章七一 拳脚决生死(1/2)
赵令詪这是揭人老底,施宜生一个几次背叛之人面前谈论报答相助,实在是有些……
不过,他早早占据lún_lǐ高度,即便有杀人之实,也能换做主动,便是赵令詪第一手,至少能争取到由开封府来办理此案。
施宜生气又恼,耶律翼一届武臣,急智上差不少,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两人看着赵令詪离去,大眼瞪小眼,满是无奈。但是施宜生心里,竟然有着隐隐的期待:如今的宋人官员,都开始这般无耻了么?无耻不见得是坏事,尤其国与国之间,无耻和铁血才能让人俯首帖耳,教化之言,那是打到对手趴下才说的事情。
君不见汉唐盛世,先是胡人不难南下,再说王化,远非大宋那般,空口白话。
……
最终结果,在朝会之后讨论,赵令詪虽没争取到开封府审理,却也不是直接交给金人。一半是他努力,一半是曹珍身份使然。把曹家后人交给金人?万万不敢之事,即便是压制勋贵的宰执们也不敢。
算是令人满意的方式。
朝会依然按部就班,丝毫没有变动,一套礼仪承自千年,已历两百余年,只不过,汴梁换做临安,契丹变作女真。
汤思退到底是汤思退,不是只知跪舔金人的秦桧,比起来,他节操还算可以,没有任何偏袒。
陈康伯倒想据理维护,但反对声不少,贪生怕死之人大有存在。
已然有人提出,此事会否引起金人仇恨,进而南渡……
这就有些恶心了,把自己胆小强加在别人头上,尤其目标是当今官家。尽管明知他怕金人怕的要死,也不能如此打人脸啊!
此话一出,赵构连妥协的余地都没了,一但真的放弃,不正说明他害怕金人么?好不容易秦桧死后树立的威信,又要损失。
“不若听听正旦使何意?”王纶是个胆小怕事的,偏偏身在枢密使之位,此番话,引来不少白眼。
没有办法的办法,便将候着的施宜生和耶律翼宣来。无论如何讨论,最后总还是要和两人当面决定。
赵构不方便开口,他只适合一锤定音,扯皮的过程,还是宰执们和施宜生展开。
不曾想,他根本不给相公执政们机会,上来开口,“死去谋克的猛安,正是他族兄,有句话让我转告。既然徒单谋克犯了宋律,按宋律即可,但罪不至死。徒单即死,杀人之人便按女真习俗罢。也不需要偿命,只有按照徒单部落的习惯,与死者亲厚之人打一场,胜了,一笔勾销,若失败,生死无论!”
“不可!此事在大宋境内,怎可以徒单部落习俗处理!”陈康伯第一个出来反对。
金人也不是傻瓜,他们必定会选出一个身高力强战力无双之人来出战。能战胜此类勇士之人,大宋屈指可数。
贺允中也出言反对,“若是宋人有罪,自是依宋律。金人在宋境犯罪,自是按宋律,此乃亮过早就定下的盟议,莫非国使要践踏?”
一定大帽子扣给施宜生。
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知临安府赵令詪开口,“便按他徒单部又如何,我大宋壮士何时惧人哉?”
他这一开口,所有人懵了。谁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鉴于他之前接触过当事人,如此有信心,想必胸有成竹。
无人反对之下,便同意处理之法。
施宜生和耶律翼也是狐疑的交流个眼神,这是金兵们最大的让步,原本以为很难达成,不曾想赵令詪井为他说话。
诸事一定,参与议论的朝臣完成任务,各自回家。
赵令詪走的不慢,仍旧被几人团团为主。
“王爷,可是有何妙计?”
“我能有何妙计,切莫小看了我大宋好儿郎!”
赵令詪似是而非说了句,哼着小曲儿走了。
……
梁范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站在相扑场上,跟人火拼。好消息是不用裸身穿兜裆布,不然打死他都不会同意曹珍请求。
据说金人知道宋人同意应战后,硬是将驿馆附近的米酒卤肉下酒菜一股脑打包干净,美其名曰提前庆祝。徒单木合是死去那个徒单的族兄,身高八尺,力大无穷,使得一根两百斤的狼牙棒,等闲人莫说近身,只怕一声吼便吓得魂飞胆战。
又听闻出战的不是曹珍,一行人更是去瓦市子好好的耍乐一番。曹珍将门虎子,说不得一身武艺能战上一战,但换做别人可就不一样。岂不是一根小指头就能戳死。
梁范,一个小小文官,莫不是嫌自己死的慢?
徒单木合看着眼前男人,并不厚实,只是有些精壮,看上去,也就是能多挨几下而已。
啊!
拿命来!
他伸出沙包大的双拳,铿铿的碰撞几声。
梁范慢慢摆出架势,观察对手情况。徒单木合认定是个送死的,不愿先出手,冲梁范勾手,示意他上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梁范当胸老拳招呼上去。毕竟女真强手,徒单木合力量巨大,硬架两招之后毫不吃亏,下盘更稳,多年练就的扎实底子。
“宋人,渣渣,挠痒痒,来!”
眼见对手如此挑衅,梁范不在意,按部就班试探,不过招式已经变幻,不在是传统技击,而是脚下跳荡。
“这是何招式?”
“不晓得,但是看的轻浮,不像我大宋武术。”
“此子南来,恐是那南人习练之术。”
招法简单实用,却又不同,能看见有些招法影子,有些却又迥异,都是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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