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家中争执(1/2)
本铺外,周朝秀出来时见河西铺众军挑着灯笼似在等他,另一处光源处是挑灯笼的河东铺巡夜军,刘世坚从中走出来。
陈可昌上前要与刘世坚说话,不想刘世坚抬手一推就让陈可昌连退四五步,若不是孙奎一把拉住,陈可昌就会倒栽跟头翻倒。
刘世坚目光始终只盯着周朝秀:“咱起初是想跟你做朋友的,可秦正礼不会办事儿。这也就算了,可你为了一只鸡就算计咱,弄得好像得罪咱也不如一只鸡重要,摆明了轻视咱,这朋友是当不成了。”
“人穷志短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也是咱眼瞎,起初看错了你。”
“秦正礼与你相约明日在校场比试刀法,他近期是无法赴约了。我来替他比,给你几日时间养伤,时间就定在二十五日。别拒绝,你喜欢钱财,咱拿钱跟你赌,就一人出五两银子做彩头,可好?”
“好,比就比。”
周朝秀声音略有干哑,感觉自己有点像陈可昌花钱雇佣的打手,在刘世坚的目光下有些不舒服。
见他应下,刘世坚咧嘴做笑,满意而去:“还算是条汉子。”
孙奎脸阴着,目送刘世坚一众河东铺巡夜军离去:“周兄弟,他一身蛮力跟疯牛似得,碰着擦着就得受伤。你这是何必?岂不是落入他的算计?”
陈可昌揉着胸口,嘴角抽着:“技不如人,比武输了就输了,可哪有怕输就当乌龟的说法?这事儿周兄弟只能应下来,不然咱这帮弟兄抬不起来头,韩千户也会看不起咱这帮人弟兄。”
“兄弟尽管上,别怕输,不就五两银子的彩头,咱兄弟输得起。”
陈可昌轻拍周朝秀肩膀,周朝秀回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河西铺二更时,周朝秀脱了上衣趴在床板上养伤,眼睛睁的圆圆,心里想着事情。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已经拿了陈可昌一头驴子,帮他成为队长、总旗就算完事。再吃人家的包子,拿人家手里流出来的银子,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自由,被钱财驱使着做事,心里头有些抑郁。
自己可是妖人,不说高人一等,那也是的的确确有别于寻常人的。
凭啥要为几斗粮食,几两银子被人驱使,还要看人脸色?
莫名开始厌恶陈可昌,是讨厌他生来就有那么多钱,还是讨厌他处处拿钱办事儿……而自己却只能拿钱办事,显得低人一等、两等。
这个人,还有他的钱,就像蚕丝一样缠缚自己的手脚……会控制自己腿跟着他走,会控制自己的手为他打人,还会控制自己的嘴为他说话,以至于到最后自己整个人都会为他考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头驴子已经是意外之喜,该适可而止。
强迫自己入睡,直到五更二点,钟鼓楼钟声敲响时周朝秀才准时睡醒。
铺里的巡夜军也陆续睡醒,回来,还有人烧了热水供大家洗澡。
周朝秀到堂屋里时,见一个个刚洗好的巡夜军都在擦拭水迹,孙奎说:“周兄弟先坐,陈大哥出去买包子了,咱吃的时候议一议右五巷的事情。”
头一次获得查案、执法的机会,谁不激动?谁不热切?
“右五巷的事情大伙看着决议就好,咱这些人去营里操训的操训,不去的人可以去右五巷子挨家挨户探查状况。”
周朝秀挪步到刀架前取了自己的双手刀,拄在地上:“我得回家吃饭,一会儿咱营里再见。”
孙奎拉住他袖口,关心道:“兄弟,你现在出门,被河东铺的人拦住咋整?”
“才吃了板子,哪那么容易忘记疼?放心吧,我跟牛世坚比武前,这帮人不会有行动。”
周朝秀手中刀打了个圈,一头搭在肩上一头握在手里,就抬步出了堂屋。
走出河西铺没几步,就与陈可昌遇上,陈可昌诧异问:“兄弟怎么不休息着?可是那帮子憨货喧闹扰人?”
“陈大哥,与诸人无关,是我要回去与家人吃饭。这拼死拼活的,图的不就是一家人吃好穿好?不能一起吃饭,孤身一个轻飘飘的,就觉得没甚意思。”
“那兄弟身体要紧不要紧?要不骑驴子回去?”
“呵呵,一会儿还得早操,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昨夜打棍的弟兄下手有轻重,不会耽误今日操训的。”
周朝秀说着提刀在手施礼:“陈大哥先吃着,一会儿营里见。”
说罢转身就走,陈可昌张张嘴要说的话没发出声来,眉头不由皱起,扭头看一眼周朝秀孤单背影,对左右人说:“回去问问,看是不是有人说啥话得罪了周兄弟。周兄弟脸皮薄,受不得人说。”
提了四提包子,周朝秀回到家里时发现气氛有一点点奇怪。
早饭的米粥、凉菜都已做好,只是三个人各有心事,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周朝秀心中狐疑,不由多打量哥。难道这个混蛋乘自己不在,欺负了自己嫂子……也不可能,就大嫂的泼辣势头,他敢多看两眼,他腰间软肉就得被拧两圈。
“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言,周朝英面无笑意:“还能有什么事儿,你在外面招惹麻烦,怎么也不跟家里言传一声?这万一有了变故,家里也好应对。”
周朝秀绕过周朝英,落座在对门的方桌上首,将一提包子递给左首的嫂子,又将两提分别给大哥大嫂:“什么麻烦?”
“就是你与同僚结怨的事儿,咱家在张家湾没个根基,比不得人家时代扎根又盘根错节的背景。就现在外面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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