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灰(1/2)
剩下的就是最微不足道的化妆,画画等。重点是,这个叶安安也学的极快。
叶良辰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智慧大脑,要是自己的脑子足够像她那般灵光,绝对会被人们称为天才。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叶良辰对她的态度也逐渐变好,甚至和她开始姐妹相称,如今,姐妹情谊杠杠的。
现在,她的时日也不多了,叶良辰开始焦急起来,思索着要不要见南子沐一面。
正想着,叶母的声音响起:“安安啊,子沐来找你了,快下来!”
他来了,自己该怎么对他说呢?说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或者说自己要去另一个时空,他会信么?抑或者是,他会担心么?
叶良辰不知自己怀着什么感情下了楼,心中总是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安安,你过来。”南子沐见叶良辰下楼来,目光里顿时有了笑意,如和煦的春风。
南子沐今日仍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但温润尔雅的气质丝毫不减。他俊郎的五官中带着一丝疲倦,中分的头发被风吹的微微有些凌乱。他携风而来,带着焦虑。
叶良辰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不由心神慌乱,真想静静的这么看着他,把他永永远远的记在自己心里,刻在骨子里。
她屏气凝神,清澈的目光中倒映着一个人的笑脸,那是南子沐。
那个她喜欢整整八年的温润少年,如今又要告别,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她放不下,忘不了。若说人世间有一见钟情,叶良辰自己是信的,只此一眼,使倾其所有。
少年紧锁的眉头,是我心中放不下的悸动。此生只此一人,像这般在她心里绽放。
南子沐看着她出神的眼睛,轻敛神色,皱着眉头问道:“安安,怎么了,不舒服吗?”
此话一出,叶良辰便像疯了般死死抱住他,哭了起来,他身形一顿。
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胸膛,南子沐轻轻拍她的背,温言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舒服么?”
南子沐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心中那份柔软也跟着颤抖,他的心中亦是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他又何尝不喜欢她呢?第一次见到她,她便像只受惊的小鹿闯进了他的心中,又像颗顽固的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扰的他心神不宁,她占据了他的内心深处,掌控了他的喜怒哀乐。
南子沐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轻拭着泪花,温言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有我在呢。”
这句:“有我在呢”彻底击垮叶良辰内心深处的防线,她由刚才的小声呜咽彻底变成了嚎啕大哭。
以后见不到了!
见不到了!
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叶母看到自家女儿哭成这样,也温言细语的劝了起来:“安安,子沐在这呢,妈妈也在这呢,还有你这发财也在这呢,乖女儿听话,咱不哭了,有什么难过的给妈妈讲讲。”
叶母和南子沐劝了良久,叶良辰方才停止了哭声,她一字一句的问道:“若我以后变了你还会记得现在的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无论你是怎样我都是欢喜的……”南子沐毫不犹豫地说道。目光温柔似水,他此时的模样忧郁,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请你记得那个端庄明净的叶安安并不是现在的叶安安。”
叶良辰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变得格外严肃正经。
南子沐看着她此时的模样,不由地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安安这是怎么了呢?为何他要这般说?
“你永远是你自己,胡说什么呢,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南子沐紧锁眉头,眼里带着责备,他不准她胡说。
叶良辰正色道:“我真的没有胡说,请你记得现在的叶良辰。”
“好好好,我把你永永远远的记在脑里,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做傻事。”南子沐轻轻搂着她,清澈如水的眸中带着无奈与疼惜。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叶良辰伸出小拇指,苦笑了起来。
南子沐也伸出小拇指勾上她的小拇指,语气轻柔:“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对她的反常毫不嫌弃,若她要疯,他便陪她疯下去。只要能看着她,默默地陪着她,那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叶良辰觉得自己今天矫情的不行,可是她只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努力的向他撒娇,留住这最后一丝眷恋。
南子沐就这样陪了她好久好久,叶良辰靠在他的肩上,真希望这一刻的时光永远停留,若是能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叶母在一旁干坐了良久,不由地劝道:“安安啊,你快点上楼去吧,子沐也该回去休息了。”
“伯母,安安已经睡着了,我抱她上楼吧。”
南子沐看着怀里的小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由地轻声细语起来。
看着怀里的叶良辰,她此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柳眉轻蹙,嘴角轻抿。
他想,她现在应该很不开心吧。愣神间,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
叶母点了点头,在前方给南子沐引着路。
叶安安听到声响,赶忙躲了起来。
南子沐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如怀里是一件绝世珍宝般,叶母看着南子沐此刻的模样,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
南子沐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定定的看了她好长一会儿,方才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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