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生死时的蜕变(1/2)
傍晚时,天空又下起了雪,苏鸿独自坐在宿舍门口,看着黑蒙蒙的夜色,他的眼皮,又跳一下。
从回来现在,都已经记不起是第几次跳动,苏鸿有种不祥的预感,会出大事。
雪越下越大,一阵寒流袭来涌进房中,将屋内散发微弱火苗的油灯媳灭,苏鸿轻叹一声,起身走进木屋,摸来火烛将油灯在次点亮。
昏黄的灯火在房中弥漫开来,苏鸿看向段辉乱七八糟的床铺,空空如也。
这是段辉前往蓬灵山采药的第三天,在诺大的蓬莱宗里,段辉是苏鸿最好的朋友,他有些担心,在这大雪夜里,段辉会不会一个人在山中过夜!
也不知坐了多久,倦意袭来,苏鸿起身准备媳灭油灯入睡之时,门外传来啪啪的敲门声。
苏鸿来到门前,将插销啦到一旁,门才露出一条缝隙,赵贵那粗俗的叫骂声,就像海水一样涌进房中:"苏鸿你个杂碎,老子敲了这么久,你为何现在才将房门打开?"
赵贵此人绝对是苏鸿修道生涯中,所遇最无素质的一人,即便苏鸿很快会将他挫骨扬灰,但几千年后在想起此人,也是恨之入骨。
苏鸿深知,赵贵发怒之时,切不可与他理论错对,而是要快些将他话题转移,于是开口问道:"师兄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果然,赵贵脸色缓和了一下,开口说道:"还不是段辉那杂碎,在蓬灵山采药不慎摔伤,你赶紧去将他背回宿舍。"
苏鸿没有细想,转身便向门外冲去,只是在踏出房门的瞬间,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赵贵:"师兄既然已经知晓段辉受伤?为何无人将他带回?"
见苏鸿起疑,赵贵心中冷笑,他来时早就将说辞有所准备:"这是与段辉一同前往蓬灵山采药的那个弟子,带回来得消息,此人也身受重伤,因此只有独自回来报信。"
苏鸿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那名弟子现在身在何处,是否让他带我前去找回段辉?"
赵贵向来脾气火爆,话语粗俗,今日居然反常的为自己详细解释,这让苏鸿心中更加起疑。
赵贵见苏鸿不好糊弄,从怀中取出一颗透明的珠子,他将珠子放到左手掌心,举起右手对着珠子崔动灵力。几息之后,那珠子便被一层灵力包裹。
不多时,出现了璀璨的白光,这光的出现,二十米范围内,犹如白昼一般。
"那名弟子早就抬往丹脉救治,苏鸿,你若不信,大可等到明日为段辉那杂碎收尸便可……。"赵贵冷哼一声,举起散发白光的珠子,向门外走去。
段辉是曾经帮助过苏鸿,在这杂役区平安渡过三年的兄弟,如果仅仅因为怀疑赵贵对自己不利,不顾段辉生死,不去一趟蓬灵山,这样的事情,他苏鸿做不到。
看着赵贵走向房门的背影,即使对方话语漏洞百出,苏鸿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往前左转……"
雪越下越大,身后赵贵的话语,夹杂在风雪声里,传进苏鸿耳中,这两个时辰,对方已经带着他在蓬灵山绕了数条山路,但始终不见段辉的身影。
又过半柱香,前方是漆黑悬崖,苏鸿脑海里,想起刚来蓬莱宗的那个夜晚,他与段辉的对话。
"赵贵自称秦刚偷了他凝气口诀,被逼得从悬崖跳了下去。"
苏鸿猛的回头,只听嘭的一声,他的胸口犹如被千斤铁锤砸中一般,传来剧烈的疼痛。
而他的身体,则是随着那一声声响,重重的摔在雪地之上,连滚数次之后,在悬崖边缘停了下来。
在看那赵贵,退后两步,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他不明白,这苏鸿体内怎会有反震之力,尽将他手拳头震的发麻。
苏鸿散乱着满头长发,从雪地上爬了起来,捂传来的剧烈疼痛的胸口,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这血落在满地冰雪之上,瞬间化作一朵朵黑色冰花。
因伤势太重,他的双眼一片血红,以至于看见嘴角带笑,左手拿着白珠,右手在储物袋上轻轻一拍,取出长剑,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的赵贵,竟然出现三个血红的重影。
"赵贵你要杀我,为什么?"苏鸿口吐鲜血,第一次对赵贵大吼了出来。
"苏鸿,我本从未想过要取你狗命,是你自己命贱,遭惹了你不该遭惹之人。"赵贵阴声开口,嘴角露出残忍的冷笑。
在蓬莱宗这三年,苏鸿可以肯定,从来没有得罪任何人。
"是他们……?叶天,周林?"
三年前,舟船上叶天看向他的一幕,以及白日对方在次出现,这一切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此事绝对不是巧合,必定是那叶天,指使赵贵,想要杀了我?"苏鸿在这生死一际,握紧拳头,即便不是对方对手,他也要溅这疯狗赵贵,一身鲜血。
赵贵曾经辱骂苏鸿无数次,在这生死一线,他也不想在管什么文明素质了,看着快要临近的赵贵,苏鸿喷着鲜血,破口就骂:"赵贵,你这个爹娘不要的野种,即便你在我等杂役弟子面前,耀武扬威又能怎样?
你始终是个无亲无故的野种,就算你一剑剁了老子又何妨?你杀了老子,也不能抹灭你是个野种的事实。"
"哈哈哈,野种……你不得好死,我苏鸿即便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看着雪中提剑疯狂而来的赵贵,苏鸿紧紧握着伤势太重颤抖不止的拳头。
"野种,野种,野种,野……种……"
一连串这两字的话音,像一道道炸开的雷霆,轰进赵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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