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红颜东来诉衷肠 七(1/3)
沈念卿听他一说,心中当即暗暗叫道:“殷大哥,殷大哥,你待我不薄,我又怎能以真面目见你?”压低了嗓子,说道:“殷左使,苏长安作恶多端,那是他自食恶果,至于在下,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苏长安听他口口声声说要铲除自己,竟有万分的自信,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阁下要杀我苏长安,好大的口气,那就要看看阁下有多少斤两了。”
沈念卿正要再说,瞥见余人凤倒地不起,神色极为痛苦,他心中深感痛惜,俯身去搭他脉搏,正在这时,忽觉得背后劲风袭来,他不动声色回手一掌,正击在判官笔上,登时将苏长安震退数步。
苏长安见他一掌接下,竟如春风拂面一般的自如,不由得骇然道:“你……”沈念卿右指疾点余人凤身前大穴,运功渡过一丝真气,跟着点了他昏睡穴,心道:“四师叔伤势太重,不可拖延。”这才站起身来,手心隐隐有些作痛,不由暗想:“他到底武功高强,我须不能大意。”原来他倚仗深厚真气,强行以手掌接兵刃,冲击之力虽转移许多,仍有少许落到掌心。
沈念卿冷冷瞧着他,叫道:“接招罢。”当即左步踏,右掌扬,瞬息之间,只觉潺潺真气流遍全身,周身衣裳呼呼作响。
苏长安惊疑道:“你……你是……”便见沈念卿倏然近身,一掌挥落。苏长安瞧在眼中,只觉这一掌简单利落,然而其中威势不可抵抗,他虽有兵刃在手,也觉得岌岌可危,忙挥出判官笔抵抗,一面叫道:“殷庆云,还不助我一臂之力。”
沈念卿手掌推上去贴住判官笔,运功一环一绕,便轻而易举化解攻势,另一掌倏然挥出。苏长安避无可避,只能伸掌接过。但闻砰然一声,他十成功力之下,仍被震退数步,霎时间只觉五脏六腑翻涌,当真惊骇欲绝。
沈念卿踏步逼近,化掌为拳,正要打往他胸口之上,这时殷庆云已闪身自左面袭来。沈念卿不愿与他对抗,忙将身躯一转,卸力退步。
殷庆云见他不肯相对,心底大是奇怪。沈念卿压低声音道:“殷左使,他一人罪孽一人受,你还是退下罢。”殷庆云拱手道:“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高抬贵手。”
苏长安运功压住翻涌之势,张口道:“殷左使,他是……”方说到“是”字,沈念卿已欺身逼近,右掌一翻一转,似软绵绵一般拍在他胸口之上。苏长安哇的一声,后跌数步。
正在这时,余人凤幽幽醒转,情不自禁呻吟出声。沈念卿心道:“罢了,今夜有殷大哥阻拦,我一时半刻也杀不了他,先救四师叔要紧。”当下身躯一翻,冷冷道:“苏长安,来日必取你性命。”
殷庆云只觉他武功奇高,实非二人可敌,这时听他一言,不由拱手道:“感激不尽。”扶起苏长安,施展轻功奔离了此地。
沈念卿取下面罩,扶起余人凤,见他双目凹陷,脸色苍白,可知他这二十年过得极是辛苦,当下心中一酸,脱口叫道:“四师叔,四师叔。”余人凤闻听到这四个字,翻身抓住他手腕,问道:“你唤我什么?”沈念卿道:“四师叔,你是我四师叔啊。”
余人凤身子一颤,松开他手腕,挣扎起身,喝道:“住口。”当即要踏步离去。
沈念卿慌道:“四师叔,我是念卿啊。你要去哪儿?”余人凤顿住脚步,大声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三师兄父子已死啦,死啦。”说着用长剑撑地,便即踏步离开。沈念卿追上去,叫道:“不,四师叔,我没有死,你受了极重的内伤,让我先替你疗伤罢。”
余人凤喝道:“胡说八道,我没有受伤,我还未杀了噶尔笑笑,我怎会受伤……”说到这里仰天苍笑,脚下越走越快。
沈念卿要再追上去,突觉得手掌被握住,霍思柔声道:“念卿哥哥,余大侠性子执拗,就让他去罢。”沈念卿担忧道:“可是四师叔的伤势……”霍思道:“余大侠不肯让你医治,那又怎样?你突然唤他四师叔,他又怎会相信?”
这两句话说的沈念卿怔在原地,眼望他拐进密林,再也瞧不见,心想:“是啊,四师叔认定我早已罹难,我又不能向他证明身份,他如何肯信?”霍思道:“余大侠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沈念卿道:“思妹,四师叔失踪了二十余年,我从未见过他一面,今日遇见,我总觉得很亲切。”霍思握紧他手掌,宽慰道:“念卿哥哥,余大侠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明教之事。”
沈念卿轻轻点头,说道:“咱们走罢,早一日赶到明教,告诉明教群雄噶尔笑笑之事。”
二人当即连夜动身,一路顺着大道往西疾行,累了便休息片刻,途中也无遇见一人。等到第二日傍晚,渐自上了一座大山。沈念卿担心霍思体力不支,便决定就地歇宿,待得天明再续行赶路。
这天晚上,二人围着一堆火材各自而坐。沈念卿瞧见霍思闷闷不乐,似有心事,张口问道:“思妹,怎么啦?”霍思秀眉微蹙,说道:“念卿哥哥,那夜我亲耳听见苏长安说是他杀害了二位长老,是也不是?”
沈念卿道:“是啊,怎么啦?”霍思随口道:“那苏长安定是坏人无疑了,那殷大哥呢?他……”却是说不下去。沈念卿叹道:“思妹,这两日我只想着明教之事,竟忘了告诉你。武林门派之中,有一个教派唤作梅花教。那梅花主便是教主,殷大哥则为左使。至于那梅花主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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