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开堂审案(2/3)

“我也听说了，今天那女子的哥哥就到了长安城，准备讨个公道，咱们可得去大理寺好好看看！”

“这三皇子仗着自己投胎好，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无法无天，这样嚣张跋扈，胆大包天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上官瀚走在街道上，听着行人的窃窃私语，面色阴沉的可怕，伸手揪住一人的领子，怒声质问：“这些话，你们听谁说的？”

上官瀚这些日子被这些风言风语烦得不得了，此时一发怒，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也变得狰狞可怖，行人吓得眼睛圆瞪，声音一小：“三……三皇子”

行人见到上官瀚，下意识地转身就要逃跑，看得上官瀚怒气上涌，一把抓住行人的肩膀，反手一巴掌对着那人的脸狠狠甩了过去：“本皇子问你话呢，快回答！”

大手刚触到行人脸颊，还未打下，冷不防，手腕一顿，被人紧紧抓住。

谁敢管他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

上官瀚猛的转过头，阴冷的目光望到了一身官服的捕头，知道他是官差，上官瀚没有立刻动手，冷声道：“你是谁？”

那捕头面容冷漠，眸子里也是一片冰寒，他身为捕头，知道有些传言并不可信，可眼前这位三皇子，居然当众对一名与他无冤无仇的陌生路人痛下打手，比传言中的他还要不堪。

得罪了他，被灭全家也就不奇怪了！

“三皇子，鄙人是大理寺的捕头，姓郭，奉大理寺卿姚鹤姚大人之命，捉拿你归案！”

望着郭捕头眸子里闪烁的锐利光芒，上官瀚心中冷笑，抓他？不知死活！

甩手将那名路人扔到一边，反手一掌就要打向郭捕头。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伸手拉住了上官瀚的胳膊，悄悄对他摇了摇头。

上官瀚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不是他人，正是他的舅舅，大黎的丞相乔新国。

“舅舅。”上官瀚小声叫了一句，停下了手。

“乔相爷。”郭捕头恭敬地行了一礼。

“嗯。”乔新国微微点了点头，道：“郭捕头，本相有几句话想和三皇子说，还请郭捕头行个方便。”

乔新国是大黎的丞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还有个受宠的妹妹在后宫，绝不是他一名小小的捕头得罪得起的，左右不过几句话的时间，犯不着和乔新国较这个劲。

“相爷客气了，请便。”郭捕头向后退了几步，把空间让给乔新国和上官瀚。

乔新国低声在上官瀚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留下上官瀚一人站在原地。

听了舅舅的话，上官瀚不得不重新整理思绪，郭捕头是官差，抓他去大理寺，只是怀疑他，如果他动手打人，就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他自问没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何需惧怕这小小的问话。

强压下胸中的怒气，他抬头望向郭捕头，傲然道：“请带路！”

大约过了半柱香，上官瀚走进大理寺的大堂，甫一进门，就看到堂下跪着一名男子，粗衣麻布，一看就是下作的贱民，而高含春则坐在主位上，原本破烂的官服早就换了一身。

眼瞳映入一道天蓝色的衣袂，窈窕的女子站在阳光里，清丽可人的面容让他不由得恍了恍神：几日不见，他怎么觉得宋凝变得更加迷人了，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吸引人的气质，让人不舍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宋凝察觉到上官瀚的目光，猛然抬头，迎着上官瀚的目光望了过去，目光清冷，毫无爱意，上官瀚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什么，冷不防高含春‘啪’的一声，拍下惊堂木，沉声道：“桂东城状告三皇子上官瀚奸污其妹并杀害江南巡府一家四十二口人，三皇子，你可知罪！”

上官瀚微眯了眼瞳，淡淡扫视着前来旁听的众位百姓，阴毒的目光摄人心魄，所过之处，众人无不惊恐的低垂了头，身体轻轻颤抖着，不敢与他对视。

就知道仗着身份恐吓百姓，宋凝对于上官瀚的印象可是越来越差了。

但上官瀚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傲：“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高含春原本就是户部尚书，阶品自然比不上皇室皇子尊贵，此刻听到上官瀚这样说，手里的惊堂木险些没有拿稳，可一想到他的未来，贪婪战胜了心中的恐惧，道：“三皇子，即便您贵为皇子，可这毕竟是大理寺……”

后面的话高含春没有说出来，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懂，他是想让上官瀚收敛一些，上官瀚不屑地冷哼一声，道：“你们状告我杀人，可有证据？”

“这……”高含春毕竟没有审过案子，此刻听上官瀚这样一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旁听的姚鹤身上，皇上派他和薛邺嵒来旁听，他们自然也有权利可以审案。

接收到高含春的目光，姚鹤沉声道：“桂东城，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半句谎言，决不轻饶。”

跪在堂下的男子正是桂东城，听到姚鹤的话，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开口道：“回大人，江南巡府翟氏一门四十二口全部是被三皇子所杀，请大人替草民申冤。”

桂东城的声音喑哑，其中不难听出伤心难过的哽咽，要不是为了替他妹妹证明清白，他可能也撑不到今天。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来。”姚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