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下大势(1/2)
南唐太子殿下李煜比李从谦年龄稍长三岁,剑眉星目,容貌俊美,一袭白衣锦服,瞧着出门迎接的李从谦,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二弟,近来身子可好?”
李从谦笑着行礼,“有劳太子哥哥挂念,小弟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记忆有些残缺不全,兴许过些时日便能记起。”领着李煜进入书房,吩咐心竹准备一些瓜果,身旁的心梅为两人准备茶水之后,缓缓退出书房。
李煜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父皇私下曾暗示欲亲自领兵攻打闽国,让吾代政监国,怎奈父皇身体虚弱,一路舟车劳顿,恐身子更加······。”感觉此话不便开口,顿了顿又叹息,“吾欲劝解可不知如何开口,不知二弟可有对策。”
“呃······”李从谦愣了愣,待心竹将瓜果放在桌子上退出房中,才斟酌道:“兄长何不替父皇领兵出征,建立一番功业?”
李煜面色一阵惨白,后又摆手苦笑,“哥哥自知无丝毫领兵才能,去了也是徒增笑柄,罢了······不谈国政,晚间咱们一同去玉珍坊,有一场诗会,想来也是热闹有趣。”随后叙述起秦淮有名的几家画舫妓馆青楼花魁,听的李从谦食指大动,心向往之。
闲聊半晌,李从谦对秦淮有名的几家妓馆也有些了解,其间有三家呈鼎足之势,乃是上层人物流连之所,分别是玉珍坊,燕雀楼与梦华居,其中又有名妓聂小怜、苏韵儿与孙清凝三位艳压群芳稳占鳌头,若有诗词经这几位传唱,对于写词的文人也是极大荣耀。
李煜发觉这个兄弟虽然对秦淮风月颇有兴致,但对过往经历全无印象,旁敲侧击一番更加确信。起身告辞后,再三邀请晚间一同体会诗词风月,或许对寻回缺失的记忆有帮助,李从谦则笑着推脱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需调养一些时日。
送走李煜,坐在书房的李从谦不由得一阵摇头叹息,外有强敌环饲内有奸臣弄权,一国太子不思如何保境安民,成天想着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国家倘若交在他手上,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房外心竹探头探脑,待被发现后,又故作无事,双眼望向天空,只是心中慌乱,害怕遭到训斥。“心竹进来!”威严的声音从书房中传来。心竹耷拉着脑袋来到李从谦面前,双手不安的揉捏衣角,“王爷,有何吩咐,奴婢······马上去办。”
李从谦将她不安的小手握在手中把玩着,只觉小丫头的柔荑光滑细腻柔弱似水,一时不愿放开,而后忽然想起以前的李从谦,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喜好荒淫无度还是听曲享乐,胸有抱负大抵是不存在,不然也不会喝酒思棋落入水中,不禁喃喃道:“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竹的脸刷的红到脖颈,小手轻轻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脑中也开始胡思乱想,王爷会不会今晚拉着我去侍寝,这应该是好事,不过对于如何伺候王爷,根本没有任何经验。以前曾经不小心见过宫中的嬷嬷私藏的春宫图,只是心中抵触又颇觉羞涩,便没有观看,如今竟有些后悔。
李从谦等了片刻,这才发觉小丫鬟面色通红,神态扭捏,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于是双手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心竹这才回过神,想起刚才王爷好像问了自己什么话,现在根本一点都想不起来,于是头垂的更低了。
以前的李从谦究竟是什么德行并不重要,既然来到这个乱世,又有了王爷这个身份,平静安逸度完此生已经是奢求,如今只得劈荆斩棘开拓进取方为正道。“去把管家刘财喊来,我有些事想要问他。”
心竹忙不迭的点头,小跑出了书房,路上遇到打招呼的心梅也不搭腔,待将王爷的传话通知管家刘财后,才重重舒了口气,想起王爷以往喜好围棋,话语严肃行为端正,自从落水醒来后性情与以往大有不同,今日忽然动手动脚,也不知自己的表现是否惹恼了这个主子,想及此处不免心有戚戚。
“王爷,今日急唤奴才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刘财拱手肃立,抬眼瞧着这个年少的王爷,往日里王爷很少召见他,一般有事都是吩咐身边的几个丫鬟,或是带着侍卫杜业招摇过市去画舫妓馆听曲下棋,毕竟王爷开府建衙才一年多,对府中新人不熟稔,像杜业这种溜须拍马之辈却是少有,自己不受待见也很正常。
刘财此人起于微末,原是北方战乱流民,机缘之下被皇长子李弘徳收留成为家奴。后又跟随李弘徳率兵抵御后梁来犯之敌,战阵之上杀伐果决屡立战功,可惜李弘徳此人性情暴虐,随意鞭打军中将士,更喜杀虐俘虏,经常违抗圣命,皇帝李璟觉得他藐视皇权,三道金牌强令回宫,传言回宫途中染病身亡,多半是被皇帝下药毒死。
蔑视皇权自然犯了大忌,当年的后周皇帝石崇便是被儿子弑杀篡权,如今的后蜀皇帝王潮便是杀了自己的哥哥王建登基大宝,乱世之中军权至上,弑父杀兄祸乱后宫之事屡见不鲜。李弘徳自认为军功赫赫,不听皇命大病身亡也是咎由自取。此事之后,刘财便被安排在李从谦身边,成为王府管家,于上阵杀敌之事基本无缘。
“你是父皇安排在我身边,当年跟随兄长战功赫赫,也非平庸之辈,今日召你前来······”李从谦示意刘财坐下后,饮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当今天下各国纷争,吾闲来无事,也想了解一番当今局势,你曾经也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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