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暗香(2/2)

秦越渊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片刻，有力地手臂环上她孱弱的腰间，将她横抱了起来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必须为你上药”

她已经无力挣扎，任由着秦越渊将自己放在柔软的床上。身后白色的xiè_yī早已被染成了红色，他用银剪轻柔的剪开，一道长长的血红裂痕从肩胛蔓延至腰间，胜雪的肌肤衬得伤口更加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秦越渊的手不住的颤抖，眼前的一切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不断的划着他的心，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qín_shòu不如。他尽可能轻的为她清理伤口，却依然痛的她心里发慌，苍白的脸上带着隐忍，目光渺渺，不知看向了何处。

秦越渊将药一点点洒在伤口处，迅速的将布条缠上，两人静默无言，只有布条摩挲地悉索声。烛火闪动，他缓缓地为她穿上xiè_yī，明明如此亲密的时刻，两人却好似在各自的世界里游离。刚刚苍白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嫣红，秦越渊拧干了手帕，柔柔的擦试着她的额头。

因为发热，墨清比往常好像更怕冷了些，秦越渊悄悄握着她的手，恍惚间她好像觉得找到了热源，往秦越渊身上凑了凑，接触的那一刻顿时清醒了，便要往后缩，秦越渊一把揽住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别逃，我不会再碰你，别怕我”

怀中虚弱的人喃喃自语“我没有让他……”秦越渊抚摸着她的脸，“我知道，对不起”

“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秦越渊满是疼惜地问道

墨清轻闭着双眼，微微笑道“青瑶用药酒散了我的内力，才会如此狼狈”

秦越渊握紧的指节咯咯作响，沉寂了片刻，“明知有诈何必以身犯险”

墨清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这是我欠她的，我愿意还给她”

“你谁都不欠的”秦越渊小声说道

她顿了顿，因为虚弱每说一句话都会轻轻地喘息，秦越渊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也不催促。

“其实我们三人小时曾经一起学习，生活过，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美好，没有任何烦恼，每天只要认真完成义父布置的课业，什么都不用多想。她不仅长的美丽动人，无论哪个方面都比我优秀，若我不是墨轩的孩子这楼主一定是她的。”

“你会在乎这楼主的地位？”秦越渊被她的微笑所感染，嘴角也有一丝上扬。

“我并不想要”墨清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她误以为师兄喜欢我，才对我有敌意。”

秦越渊忍俊不禁，心里暗暗说道误以为喜欢你，明明就是喜欢你，你都看不出来吗？也罢，不知道也好，免得对她来说又是一份还不清的负累。

秦越渊看着怀里单薄的人儿意识变得有些迷糊，便附在她的耳边偷偷说道“那你欠我的该怎么还”

“我会还你”墨清浑浑沌沌的说道

“可我不让你还”秦越渊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垂。

听着怀里轻浅的呼吸声，秦越渊大气不敢出地将薄被慢慢盖在她的身上。

“不要伤害那只兔子”睡梦中她猛然一惊，喃喃自语着。什么兔子？阿清喜欢兔子？秦越渊一边思考一边避过她的伤口轻轻地拍着哄她入睡，看着她的温柔眼神慢慢变得深沉幽暗。

暗香缱绻，秦越渊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一闭眼便是一世间。

翌日清晨，墨清从床上醒来，身旁已空无一人，恍惚间让她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那是秦越渊为了给她安眠点上的，镂空的雕花窗棂中射入了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洒在了地上。她要起身，却因为背后的伤口撕扯地不敢动弹，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门被悄悄地打开，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猫着腰，鬼鬼祟祟地端着药碗走过来，阳光正巧照在他的脸上，暖融融的让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