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诉血恨(1/3)
然后,但见他拉着郭荣的手作一掌劈向自己胸口之势,紧接着,但见他以左手从下往上挡开郭荣的手掌,几乎在同时右手为拳击中郭荣洞开的右侧腋下。郭荣见状,立即领悟,道:“前辈,原来有此妙招,师父怎么没有教过晚辈?”何平江道:“这只是很简单的见招拆招,令师怎么会不教你?”郭荣摇着头,道:“确实没教过。”何平江道:“那老夫今晚教你的可要用心记住。”郭荣点头答应。当下,何平江一边和郭荣拆招,一边教他应对之招,二人渐渐进入忘我境界。
曾玲见二人对拆得如此痴迷,不禁哑然一笑。想抚琴解闷,却又怕惊扰郭荣与何平江专心致志的拆解招式,于是只得静静的坐在石几旁,一边听着二人的功夫打斗声,一边听着涛涛江水声,不禁想起了洞庭湖畔的曾家庄。她心中最关心的,当然还是二姐曾俏。此时此刻,她会在做什么呢?和云正庭花前月下,还是忙着填写新词?
突然,何乐为过来拍拍曾玲的香肩,道:“曾姑娘,在想什么?看你想得入了神。”曾玲恼他不懂得男女有别,道:“何公子,本姑娘早就提醒过你,男女授受不亲。”何乐为尴尬笑道:“抱歉,本公子一心急,就把什么都抛道九霄云外去了。再说,拍你肩膀,拉你小手,也只是把你当做姐妹……兄弟,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曾玲道:“你敢有非分之想?别忘了荣哥和你爹就在旁边。”何乐为看着郭荣,问道:“曾姑娘,你和郭公子是怎么认识的?”曾玲道:“缘分到了自然就会认识。”何乐为道:“曾姑娘,今天在池塘边被郭公子打败赶跑的两个男子,听他们口中所言,似乎你是飞龙镖局未过门的媳妇,怎么会和郭公子私奔呢?”曾玲听罢,轻轻叹息一声,道:“其中原委,又有谁会明白?”何乐为道:“你不说,谁又会明白呢?”于是,曾玲简单的将飞龙镖局提亲并曾洪立即答应的事说了出来。
何乐为听罢,叹道:“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相传,可每个人都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都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也是人之常理。你和郭公子正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被人拆散,实在可惜。”曾玲看着他,道:“没想到何公子居然能如此通情达理,实在难得。”何乐为道:“我们都是同龄人,再说……理解你的心中所想也属正常。”曾玲问道:“何公子,看你家中房屋不少,为何只有你和令尊二人?其他人呢?”何乐为道:“你说的是我的娘?”曾玲微微点头,何乐为道:“听爹讲起,娘在刚生下我大概半年之后,遇到一个商人,爹也是好心留宿在家中。可没想到的是,竟然趁爹出江打鱼之际,娘和那商人私奔而去。从此,音讯了无,我和爹便一直相依为命至今。”听他娓娓道来,曾玲不禁也感同身受,道:“何公子,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遭遇。好在你有一个好父亲,一直陪你长大。可我的爹只醉心于功名利禄,心里完全没有女儿。自娘早逝之后,偌大的曾家庄更像一个牢笼。如今,跳出牢笼,才有了自己的天地。”
何乐为惊道:“原来你是曾家庄的小姐?”曾玲点点头,何乐为道:“难怪我爹开口就说你家世显赫,看来他老人早已看出你的来历。”曾玲这才明白过来,道:“何前辈火眼金睛,想来是瞒不过的。”何乐为道:“虽然本公子没去过曾家庄,但江湖传言,曾家庄富甲一方,想来生在曾家庄应该是人人羡慕之事。可听姑娘道来,却如此凄凉,真难以令人置信。”曾玲道:“旁人都是这样想的。就像在本姑娘眼里看何公子一样的。本姑娘觉得何公子生在如此幽静的楚竹林中、汨罗江畔,当是世间上最快乐的生活,可谁人又知何公子心中之痛?”何乐为听罢,笑道:“曾姑娘所言甚是。”
话分两头,再说龙太保听其儿子被一个“无名小卒”拐走了媳妇,心中疑惑,正在沉思之际,却听黄中在场中得意道:“郭荣这小子不错,不枉老夫打通他的督脉。哈哈哈!”众人愕然的看着黄中,卓成非似乎若有所悟,突然惊讶问道:“阁下就是暗语传音之人?”黄中看着他,道:“没错,十字坡下树林里,就是老夫用暗语传音教郭荣用内力逼出肩骨上的飞刀。阁下‘无敌神枪’也算得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英雄,那你说说,老夫的功夫如何?”卓成非点头道:“难怪,难怪!阁下武功深不可测,想来也只有阁下才有这个本事在短短时间内教会郭荣以内力逼出飞刀,同时还内力猛增。”
黄中却不理他,转头对曾洪道:“曾洪,你爹杀我妻儿,灭我满门,还将老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三十几年,老夫才杀四你两个儿子,这笔账可还没算完。”听他说的咬牙切齿,虽然短短几句话,但可知其心中一直承受着非常人之痛苦,如今见到仇人,定要把痛苦发泄完毕。曾洪惊讶道:“大少、二少果然是你杀的,好狠心啊!”黄中道:“哈哈哈,你说老夫狠心?可惜让曾宗那恶人早死,否则,定要他尝尽家破人亡的滋味。哈哈哈!”曾洪道:“如果家父尚在人世,哪轮到你出来作恶?”黄中道:“无论曾宗那老贼在与不在,老夫定要血洗曾家庄,让你们尝尝三十几年前黄家所承受的血恨。”
文四阳站出来道:“黄前辈,无论你和曾家庄有何仇恨,文某身负守护曾家庄的责任,皆不得让你在此胡作非为。”黄中挺胸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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