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厂长轶事(2/4)
炼身体,丰富职工文化生活,后来很多女干部和女职工都抢着给他当舞伴,舞跳得多了,流言蜚语也慢慢多了。他并非没有耳闻,但他懂“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的道理,也没太在意这些事。直到有一天妻子郝爱霞跟他大吵一架,又要分居,又闹离婚,他才感到事态严重。郝爱霞是厂办医院的院长兼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计划生育开展以来,流产手术和结扎手术成了医院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武厂长为了支持妻子的工作,率先做了男性输精管结扎。这件事情也让郝爱霞感动不已,毕竟绝大多数男性都接受不了这个事情。厂长与厂长夫人是纺织厂连续6年的模范夫妻,家门口挂着的“五好家庭”的红牌子更让郝爱霞深爱自己的男人。跳舞是两口子的共同爱好,工作上互相帮助,下了班步入舞池出双入对。那时纺织厂的女工经常说自己丈夫的一句话就是:“你也学学人家武厂长,又能干,又疼老婆!”
但自从去年郝爱霞的颈椎和腰椎出了问题,不能跳舞了,问题也就来了。郝爱霞不能容忍丈夫总和别的女性有肌肤接触,尤其是自己正在年老色衰,而围绕在丈夫身边的女人却越来越年轻。随着女性更年期的到来,她听到舞会这两个字都会通脾气。一句流言让郝爱霞彻底爆了:武厂长就是看的深看的远,那玩意结扎了又不影响使用,睡多少女人也留不下把柄,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
今年厂长两口子的儿子考上了大学,去外地念书了,武厂长也和郝爱霞正式分居了。厂里事多,面对手下的干部职工,面对外地的客户,面对上级领导,面对通过各种关系找到自己的个体户,武厂长觉得自己就是会川剧绝活“变脸”都不好使,回了家想躲清静也不行,没办法,办公室就成了他的唯一去处。武志学爱自己的妻子,但他的“最亲密的战友”、贤内助郝爱霞已经不是原来的郝爱霞了,自己索性就全身心的投入到社会主义事业中去吧!
武厂长的fēng_liú韵事也不是空穴来风,但要上升到乱搞男女关系,就真是冤枉他了。这几年年轻人的着装越来越多样化,尤其是女同志,各色时装用不同的方式诠释着女性美。年轻人里总有那么些爱赶潮流的,每当年轻漂亮的女工脱下白围裙、白帽子,换上青春时尚的裙装步入舞池的时候,总会引来很多男职工的口哨声和尖叫声。武厂长喜欢和年轻人交流,他想知道他们的想法,他想知道什么样的改革方式最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但事与愿违,最摩登、最活泼、最热情的那些女性大多也是最想走捷径的人。有一次一个高挑丰满的女干部来邀请他跳一曲快四,他很高兴。这个舞由于节奏感强、度快、技巧多,所以合适的舞伴很少,职工礼堂里也很少放这样的曲子,毕竟年轻人更爱迪斯科。他不知道的是:工会放的舞曲大多是宣传干部、文艺干部们为了取悦厂长而精心设计的。一个个高难度的旋转、停顿让女干部的心跳急上升着,那丰满的胸脯也在舞姿的律动中摇曳,宽敞的领口让武厂长时不时就能看到那雪白的sū_xiōng。一向自诩儒雅的武志学心慌了,他知道自己心动了。待一曲结束,武志学现舞池中只有他们俩人在跳,别人早就跟不上节奏退下去了,这时的他并没有完成一曲高难度舞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相反的是,他只有被别人窥探内心后的挫败感。他的失态都被手下人尽收眼底了。
郝爱霞是武志学多半生来唯一的女人。他们在大学时代就恋爱了,那时的郝爱霞是医学专科学校的一枝花,他们相识于高校联谊舞会,同学们都说他俩是天生一对、金童玉女。可随着恋爱的升温,武志学知道郝爱霞是真正的“玉女”,他虽然还算一表人才,但绝对算不上“金童”。郝爱霞的父亲15岁参军,打过鬼子,参加过解放战争,解放后正团职转业回地方,郝爱霞上大学时,她父亲已经是市委委员了。他武志学却只是一个东北普通工人家的孩子。好在郝老爷子从没有什么门户之见,他膝下无子,只有三个闺女,郝爱霞是老大,虽然有的是人给大闺女介绍对象,但他还是尊重女儿的选择,托了托人让武志学同郝爱霞一同分配回了自己所任职的阳江。郝爱霞是医生,夫妻生活大部分内容在她的观念里就是科学严谨的传宗接代。儿子出生后夫妻生活就更少了。好容易熬到儿子能走了,各种运动又来了。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中更多的是斗争岁月里的相濡以沫,而如胶似漆的日子却短暂的让人回忆不起来。
“快四事件”之后武志学就很少去舞会了。有的女干部跑到办公室请他,他也不去了。他需要维护厂长形象,保持婚姻、家庭稳定。他搬回家住了,郝爱霞的脾气也的少了。
武厂长戒掉了自己唯一的爱好,是有大毅力的人?不,武厂长是现了更好的去处。有一次下班回家,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等在他家门口。
“您是武厂长吧,我叫王坤,是工业局王副局长介绍我来找您的,这是他写的条子。”来人一边说一边递过了一张字条。
武志学看了看字条,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对方。
“您看这生活区人多眼杂,咱们能换个地方借一步说话么?”来人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你等我一会。”武志学回家跟郝爱霞打了招呼,说出去谈点公事,就和王坤离开了。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个个体户不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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