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要她嫁人(1/2)
那时的无忧也只是个比她大了一岁的少年,她十一岁,他十二岁,他们一起守护着那个七岁的少年。
那时候,太子尚在江北,后来太子回来,对北宫辰也很是关心,偶尔还会带他出去骑马射箭,再后来听闻宫里发生了些事情,太子与皇后闹僵。
太子也变得阴冷了起来,福宁宫里的皇后愈发的严肃起来,可太子的离开倒叫皇后对北宫辰的关心多了起来。
大抵是她从太子身上得不到的便寄托在了北宫辰身上,可北宫辰终究不是她的孩子。
那所谓的挂心与爱护也不过是不可求的。
北宫辰自是知道,所以他待皇后也只是淡淡的,恭敬有礼,大抵在他心中,端妃娘娘是无可取代的。
又是一番春秋轮换,北宫辰也由一个七岁的孩童,长成了兰枝玉树的少年,也再不方便住在宫中,皇上为他封位建府。
他们三人也搬离了皇宫,住进了宫外的琛王府中。
再后来他遇到了当时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花夜香,大抵都是幼年丧母,而花夜香又稳重正直,与京中的其他贵公子不同。
他二人成了好友,北宫辰也渐渐开朗了起来。
成长与变化总是快速又让人猝不及防的。
北宫辰越发的清隽出尘,俊美无双,变成了京中贵女们挂在嘴边,提起来就会含羞带笑的人。
而她再也不能在他难过时随意的将他抱在怀中安慰了,他们都长大了,他变成了京中少女们的梦中少年郎,儒雅清冷,而她也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可她却觉得很好,长大了北宫辰更加坚强,不会在暗夜里独自哭泣了,那样就很好。
她像一个姐姐般爱护他,照顾他,又如主仆一般的保持着距离,他似乎也知道那种变化,不再将心事都说给她听,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大人。
那时每逢宫里宴会,总有美丽娇俏的贵女悄悄往他身边靠,借机搭讪,看着贵女们含羞带笑的脸,而他却总是一副寡淡温和的样子,她总会觉得好笑。
笑着什么时候才能看着他娶妻生子,可是同时心里却生出了隐隐的不安与忧思
她初时不懂那是什么情感,只以为是简单的不舍,就如娘亲嫁孩子的那种不舍。
可她渐渐的发现是她想错了,她看着越发俊美的脸心中竟会难过,因为她看到了平凡普通的自己。
她竟然对他生出了那种心思,这让她慌乱,觉得可耻又蒙羞。
他是她照顾长大的人,是她当做弟弟一般照顾的人,她怎么能对他生出爱慕的心思呢。
那时候初识心意的她每日都活在煎熬里,觉得自己真是个龌龊又可恶的人,娘娘放心的将北宫辰交给她照顾,她竟然会喜欢她,何况她还比他大了四岁。
其实那时她已经十九岁了。
十九岁在东越早已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她想着斩断自己的思绪,索性请求北宫辰让她出府嫁人,这样也好过她的心思终有一日叫他发现,然后糟他厌烦的好。
那是他唯一一次又哭又笑,她看着面色苍白的他站在崖边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下悸动,竟顾不得平日里掩藏的很好的情绪,走过去抱住了他。
那一次需要安慰的人变成了她。
北宫辰显然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抱住他,身子一僵,却也只是愣了一瞬,便轻轻的拥住了她,轻笑了一声,然后便语气担忧的向她道歉,说是自己的错,不该骗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从他的怀中退了出去,心慌的不行,不敢去看他的脸,害怕从上面看出探究与厌恶。
她垂着头微红着脸解释自己只是太过激动了,僭越失态忘他恕罪,说着便要跪下去,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他说他知道,所以不会怪她。
她听罢放了心,却又觉得难过,那些话堵在胸口,再也不能说出。
日子又一如既往,他在西越做了辰王,她和无忧依然陪在他身旁,他上战场,她担忧万分,却不能跟着他去,只能在王府里等着无忧时不时寄回的保平安的信件。
他因做了背叛友人的事而伤心自责,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她只能在暗地里为花夜香默默祈祷,希望他不要出事,希望他不要怪罪他。
再后来,世事几度变迁,他又回了东越做了琛王。
就在她以为自己能一直陪着他的时候,他忽然要她嫁人。
“我该怎么做,你真的想让我嫁人吗”
绿袖感觉自己失去了力气,她想将北宫辰从地上扶起来,却连自己也站不起来,无助、难过几乎将她包裹。
她轻轻抱着北宫辰昏睡的身子,眼泪默默直流。
“发生了何事,殿下怎么躺在地上”
无忧不知何时到了,他看着昏睡在石桌上的花夜香,又看了看地上抱着北宫辰默默流泪的绿袖,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深。
“他们都醉了,无忧,帮我把殿下扶起来吧”
无忧什么也没说,走过去轻轻将北宫辰扶了起来,扶到了自己背上,然后唤来了两名下人吩房去,照顾好。
无忧背着骆吉文往他的寝室处走,绿袖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哭”
无忧自遇到绿袖以来,从未见她哭过,而今却是一脸泪痕,他不免担忧。
“无事”
“连我也不能说?”
无忧转过身去看绿袖,恰好看见她眼里的挣扎。
其实他都知道,知道眼前的人喜欢他背上的人,她许是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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