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2)
“庭妃恶毒狠辣,企图谋害俪妃娘娘,理应处死,但朕念其皇子年幼,缓刑执行。贬庭妃为官女子,用度减为原来的一半,禁足花居殿,永不得出,皇子两岁行刑。”
这是最后宫泽坤的旨意,由李德全带去了花居殿,也带走了大半的宫人。
庭妃捏着那道圣旨,手因为用力太猛而指节发白,殿里的贵重衣物饰品,除了她从何家带来的,悉数被带走了。
几日前还是人人艳羡的庭妃娘娘,可现在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爬的多高,摔得就有多狠,人都有一个巅峰,到达巅峰之后,就只剩下坡路了。
“娘娘,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老奴也就只有这一句话了。”刘嬷嬷奉太后的命来给庭妃送来衣物,也算作是太后对她最后的怜悯吧。
太后是不喜欢莫然的,但也是从没有想过要她的命,人老了都是想和和睦睦的,庭妃此举是犯了她的大忌了。
“替本宫......替我谢谢太后娘娘。”她现在已经是官女子了,只比宫女的品阶高一级,不能在自称是本宫了。
刘嬷嬷走后,何庭芳独自在花居殿里看着满殿的珠光宝气,仿佛还是昨天,这里还是门庭若市,现在却是弃之敝履的。
她突然间放声大哭,有几个宫人听见了,想进去看看,却被周围的人拦住了。
“她都这样了,别管她了,咱回去,耳不听心不烦。”
“走吧,走吧。”
“就是就是,管她干什么。”
这一切都被屋内的何庭芳听见了,她止住了眼泪,眼神狠戾的看着门口,像是要把门看穿一样。
莫然,我还没有结束,你我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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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欢,你今日留她一条命......”司清歌知道她是不打算放过何庭芳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到最后竟然会为她求情。
“宫泽坤今日是,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的,先不说她真的没有要害死我,就说何淮还在,祈儿还在,他就会留她一命。”
这点莫然今日才看清,先前若说她只是想要报复何庭芳,可这件事是真的想过要置她于死地。
“我今日为她求情只是给宫泽坤一个台阶下,也让他对我更加的愧疚,让庭妃不会有复位之日。”
司清歌没想到单纯的莫然也会这样的谋划。
“等等,你说她没有真的要害死你?可她明明承认了是她在酒里下药的。”虽说何庭芳一直说她下的是巴豆,但她是不会信她只是想让莫然拉几天肚子的。
“她没有,南漆毒,是我下的。”
什么?!莫然下的,她是要毒死自己嫁祸何庭芳吗?!
不对呀,何庭芳确实是在酒里下药了呀。
“我知道她在我酒里放了东西,不是毒,如果我今日没有发现,或许一辈子我都不会知道是谁要害我。所以我换了药,换成了毒。”
“我没有办法的。”
“我不想对付她的,可她欺人太甚,在我酒里放的东西......是想绝我子嗣。”
莫然一气呵成说完了这些话,听得司清歌沉默了下来。
她渐渐想明白了事情,莫然之所以换药是因为她知道何庭芳下的药根本不会要她的命,就算被宫泽坤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服下南漆毒,就是想让何庭芳罪加一等,置她于死地。
“她,下的什么药?”司清歌虽然理解莫然,可还是想知道。
“雪蟾毒,极阴至冷,一滴就够让我再也怀不上孩子。”莫然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后怕。
“那长生树是怎么回事?岑儿不是说树是断的吗?”
“梅大哥帮的我,是他另铸的长生树。”
那可是铜树,单单铸造就要月余,梅良瑜今日就能拿出一棵一模一样的来,看样子是也准备了很久的了。
他不简单。
能在一个月之前就能察觉何庭芳的阴谋诡计,做出判断,还有那个能力在宫泽坤的眼皮子底下铸造铜树不被发现。
毕竟铸铜在北夏可是一件大事,所需人手可不是几个的事情,从烧窑到铸形,没个几百人是绝不行的,更何况这棵铜树是格外的精巧。
饶是司清歌是知道梅良瑜支族的身份,她听到莫然这样说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亦欢,你是怎么知道她在你酒里下药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谁,哥哥帮我接好铜树之后,有人用飞镖给我递了一封信,信上说何庭芳会给我下药。”她也不清楚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但宁可信其有,她就在宴席上留了个心眼,没想到是真的。
她偷偷的背着她们把那杯酒倒了,狠心放了南漆毒。
“那这么说,那个人应该是她身边的叛徒,倒是对我们没有敌意。”司清歌想了一圈没有想出来那个人能使谁呢。
“算了,管她是谁呢,只要对咱们没有敌意就好。”莫然感觉很是疲惫,不想再提及这件事。
就让这件事永远埋下去就好了。
“亦欢,你在北夏皇宫住的惯吗,他对你还好吗?”司清歌知她心里有障碍,就不再提了。
“他对我挺好的。对了清歌,上次你怎么那么奇怪,以前你在宫泽坤面前都不会那个样子的。”她突然想起来上次司清歌奇奇怪怪的举动,一直没来得及问她。
“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了,我是波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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