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久不见了,老师(2/3)

加了一层艺术气息。一股蓝色的液体静静地徜徉在其中。时而平静，时而优雅，又突然暴起，带着狂风骤雨般的猛烈逆流直上，冲向捧杯的少女，又从上方冲到杯底。形成一股永不停息的泉眼。

“这是……”卢恩伸手想要触摸它，却发现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触摸行径。

“这是觉醒圣杯，觉醒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和我签订一份契约。”

“契约？”卢恩楞了一下。

“在大陆上，所有帮助普通人觉醒天赋的叫做引路人。它们会对你进行保护，来提防觉醒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而引路人与觉醒者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很多时候引路人都成为了觉醒者的老师。”索莉娅拿出了一张古羊皮纸的卷轴，上面画满了扭曲的文字，两只灰色的巨龙拥抱在一起，边上刻着血的荆棘。

“如果不签订契约就不会帮我觉醒吗？”卢恩犹豫了一下，这张东西应该就是卖身契差不多。签下也许一辈子都要接受索莉娅的支配了。可不签下的话，就没有力量，也没有机会看那些东西了。

什么北方的竞技场，比山还要大的恐龙，都没有机会了。

卢恩下定决心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几滴鲜血从中钻出，滴落在古羊皮卷所制成的契约上。下一刻，古羊皮卷焚烧起来，碧蓝色的火焰渐渐烧灼出一个名字，‘末日·卢恩?米寇拉’。

诶？末日，是什么东西？好像我的名字面前有个了不得的前缀。

“很好，现在等一下。不要碰圣杯。你眼前的觉醒道具，正在自我调和。”索莉娅没有在意，她直接将卷轴收了起来，别在腰间。

卢恩点点头，他目光略有些呆滞地看向圣杯。同时回想起书中的有关知识。

从神曲时代到今日，唯一的变化就是出现了一种全新的觉醒方式。所有的职业者都可以选择自己所心仪的一类天赋天赋。就算是肌肉男，想要觉醒牧师的圣光天赋也不是不可以，交钱就行了。能不能成功，老天爷，或者说神明说了算。

在古代，所有的职业者觉醒都需要炉石来辅助。当然，成功的道路永远不会只有一种。据说生死关头，也是可以觉醒天赋的。不过那种方法太过于危险，在现代，无论是战斗工会，还是铸刻师工会，都很明确地禁止这种行为。话虽如此，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作死的人购买通向地狱的单程列车票，等待他们的，是沉睡在死亡前的梦魇，还是盛开的彼岸花呢？不成功，便成仁。不胜利，唯死而已。

而在卢恩面前所呈现的，就是近代炼金术的最高杰作之一。它是炼金术发挥到极致才能制作出来的完美制品，甚至一度被称为天赐宝物——觉醒圣杯。他的创造者卡扎库斯也因此被封为‘大陆第一炼金师’。由于普通人的觉醒是不可控制的，能不能成功就看天命。但是，圣杯觉醒的方式改变了这一途径。百分之百的成功几率，只要你有相对应职业的炉石，就可以百分之百觉醒为你想要的职业。不存在失败的可能性，因此，就算是天价的觉醒资格也有人购买。

“这个，很贵吧。”卢恩人忍不住说了一句白烂话。

“安心安心，钱我都已经为你支付了，你还在怕什么？你为什么在力量的大门前踌躇犹豫呢？已经有人为你铺好了阶梯，你只要满怀信心走上去就可以了。”索莉娅在卢恩耳边低语，“凑上去，闻闻看。”

卢恩走了上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相信她，只是觉得总有点似曾相识。就好像，曾经有人也对他说过一样，可是怎么可能啊？卢恩突然恍惚起来，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杯子……我……见过这样的杯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淡蓝色的液体里传来，让他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索莉娅笑了笑，她用手指了指圣杯，做了个请的姿势，“卡扎库斯觉醒药剂，大陆上的销售价超过三千金币。今年，你是第一个幸运儿。”

卢恩点了点头，他不再犹豫，双手高高捧起了金色的圣杯，对着天花板的灯光，好像在瞻仰什么荣耀。翻滚的液体此刻停止了动作，似乎液体之间的调和已经完成。

他将杯子微微倾斜，液体停止了骚动，它顺着卢恩倾倒的方向流了下来。

恍惚间，卢恩又来到了那个地方，只是这一次，金色的巨龙消失不见。男孩与女孩也没有依偎在一起。这时，上方传来了巨响，有一团火光在他头顶燃烧，传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哎……我们……又错了……”

男孩与女孩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裂地的深渊。大地张开了裂缝，卢恩目光所视之处，无数的黑影与他一同坠下。他定睛看去，有精灵，巨人，还有散发着血光的人体。火光坠落下来了，不，不是火光，是天火！无数的天火一同降仕套拍┤盏暮平佟

剧烈的反应将卢恩从幻境中拉了回来，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才注意到那神秘的液体已经灌入他的嘴巴，一股悻然的恶臭从他嘴里发出。觉醒药剂犹如一只狂怒的巨兽，在他全身不断地游走，冲撞。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在觉醒药剂的冲刷下，都散发着活力。他的眼眸以双瞳为中心，各延伸出一条晶莹的纹路。

水晶纹路，出现！

“是时候了。”索莉娅拿出了一枚刻着碧蓝色符文的炉石，贴靠到卢恩身边。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