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七魂借命阵(1/2)
眼看花盆就要砸到我,我感觉被人推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耳边听到“啪”的一声响,花盆砸个稀巴烂,盆里的泥土还在往下流。
我赶紧往楼顶看,六楼的人已经不见了。这么明显地砸向我,傻子都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
我立马跑上楼。
这栋出租房高六层,但只有前五层住着人,第六层是天台,楼房是步行楼,房东为了省出更多空间出租只设计了一个下楼出口,也就是说凶手想要下楼,必定会跟我在楼道遭遇。还没爬上二楼,就听到楼下有人喊“元昊,等等我”。
我回头一看,一个和我年纪相仿,个子高壮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站在楼下,我刚才被人推了一把所以没被花盆砸中,应该就是他救的我,我刚想道谢,忽然想到他刚叫出了我名字,于是反复打量对方,后来他的轮廓和印象中的某人慢慢契合,我一拍大腿,叫道:“李勇?!”
李勇露出满嘴大白牙,嘿嘿笑着:“要不是我,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见到阎王爷了。”
我感激地说:“是是是,谢谢你,叙旧的话先不说,我得先找到凶手,刚才差点变成糊涂鬼,你跟我一起上去堵住他问个究竟吧。”
李勇应了一声,说:“我们分工协查,以免让凶手抓住空档逃走。你上二楼查找,我就守在一楼楼道口,你上三楼查找,我就守在二楼楼道口。”
我恍然大悟,这是避免凶手躲在某个角落趁我们在楼上,他偷偷跑掉。
我同意之后三步并做两步上了二楼,看到李勇守在一楼楼道口,我就开始查找二楼的每个角落。
出租房面积并不大,每一层有四个住户,我只能在公共区域仔细查看,遇上没关门关窗的住户还会朝里窥视,性命攸关的事,就算被当做变态或者小偷也不打紧。
很快我们搜索完了前五楼,只剩下楼顶六楼,六楼是个平房,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我和李勇又一起从六楼重新往下找,结果下到一楼,累得够呛不说,还一无所获。
我们决定在一楼守株待兔,从上午十一点一直等到下午一点,我们就像两块木头一样干站在楼道口,每次有人下楼,我们就死死打量一番。来往的住户疑惑地看着我们,很怀疑我们是不是神经病。
没办法,就算是神经病,我也要做一个活着的神经病。
最终我们又累又饿,不得不放弃等待。
李勇说:“昊哥,找个地方整两口?”
左右没事,与其担惊受怕瞎操心,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我同意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湘菜馆,点了几个菜,要了几**啤酒。
我跟李勇是一个村子,初中还同桌了三年,只不过初三那年他家出现变故,爸妈和爷爷出车祸死了。后来初中毕业我上了高中,而他却参军去了,自那年起我们有八年没见面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总算是起来了。
我喝了一口酒,给了他一拳,说:“你小子出去当兵几年怎么连个音讯都没有?”
李勇咧开嘴笑:“当兵那年跟着部队去了云南,山高路远就没回过家。前几年复原回来做了保安,现在在豪景花园做保安队长。这两年倒是想联系你,但是叔叔去了之后你基本没有回家,想联系你也联系不上啊。”
我不由想起两年前我爸的事,我是单亲家庭,爸妈早早离婚,离婚之后两人互不往来,甚至我妈都不来看我这个儿子。我爸含辛茹苦一个人抚育培养我,他年轻的时候在县城做一些卖力气的活,装卸货物、搬运物品之类,这些工作多劳多得,他拼了命去做事,而我则留在农村吃着百家饭。
李勇的爸妈格外照顾我,不时给我做好吃的,洗衣浆裳,于是我也跟李勇走的特别近,就差穿同一条裤子。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游戏,一起上山偷别人地里的枣子,一起下塘摸鱼。
初三那年他家出了变故,我也没少偷偷抹眼泪。
读大三那年,我爸在过马路时被一个开车的酒鬼撞伤,送到医院因伤势过重没能抢救过来,虽然后来我靠着赔偿款和奖学金修完了后面两年的大学课程,但是我也没再回过村子。
现在我和李勇两个人对于村子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了,也不想继续再揭往日的伤疤,我就岔开话题,说:“李队长你不在豪景花园当值,怎么跑这贫民窟来了?”
我这话可一点都没吹牛,豪景花园是县城有名的富人集聚地,而我租住的地方虽然跟豪景花园相距不过短短几百米,却也是县城赫赫有名的城中村,村里人员结构复杂,三教九流都有,真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李勇一阵骂娘,说:“公司领导真是抠门,虽然招聘时明文规定包吃包住,可是他们暗度陈仓,包吃是包点外卖,包住是住在豪景花园附近的这个城中村。”
我不由哈哈一笑,说:“那也不错,至少包住不是让你们睡天桥底下。”
我们边吃边喝,一边回忆着儿时的趣事,一边询问各自的近年生活,啤酒很快见底。
李勇又要了几支啤酒,接着喝。
我忙制止,说:“你下午不当值吗,还喝?”
李勇一边喝,一边说:“没事,昨天我上的晚班,今天晚上才接着去呢。”他话锋一转,“元昊,六楼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都快哭了,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于是我把这几天遇到的破事一件一件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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