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帝乙二十六年(1/2)
一转眼,便到了帝乙二十六年。
早在帝乙二十四年时,子启便已经离京了,他被帝乙册封为宋候,封国位于泓水以北地区,以商丘为国都,称之为宋国。
宋国土地肥沃,经济发达,版图高达方圆数十万里,皆为膏腴之地,且商丘不仅曾为大商国都,还是古今兵家必争之地,子启被封做此地的国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以为子启是被贬离京,没想到他依旧如此得宠,仍深受帝乙的喜爱。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帝辛心底一阵悸动,随即便陷入一阵恍惚当中。
上一世,殷商灭亡后,周武王册封诸侯,便把子启立为宋国主,而封地范围和大小与今世几乎一般无二,就连国都同样都是商丘。
帝辛以为,自己逆天道而行,重活一世,牢牢占据着先机,却没想到,仿佛冥冥之中始终有一只大手,想要拨乱反正,试图抹去帝辛所做出的,有悖于历史的一切东西。
帝辛心底浮现一丝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什么也无法改变,空欢喜一场。
子启离去后,子衍也跟随离去,两人这一走,就是两年的时间,期间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在帝乙和王后的生日那天,差特使前来献礼。
王后每每瞧着子启和子衍给她的生日礼物,便产生一种睹物思人的悲伤感,也曾劝过帝乙,把两人召回朝歌,却每次都被帝乙一顿呵斥,说直到自己驾崩,也不会让那两个逆子,踏入朝歌城半步。
帝辛知道,帝乙此举是在保护他们俩个,怕自己死后,因为兄弟三人恶劣的关系,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两人已经被贬离京,宋国虽富裕,但却不强大,根本不是坐拥天下的帝辛对手,若帝乙死后,两人若一直能安分守己,帝辛念在往日的兄弟情分上,自然不会在对他俩下手。
毕竟,对待兄弟这一块,帝辛的心肠始终都是软的,上一世哪怕子启处处与他作对,每每怒火滔滔,却依然没有下狠手惩治他,就是因为自己太看重手足情谊,才亲手酿成了后来的大祸———子启勾结西周,里应外合地攻克了朝歌城,致使帝辛在鹿台自焚而亡。
有了一次教训,帝辛的心肠不再软弱,若两人能安分守己,帝辛可让他们做一世富贵的国君,但若仍抱着给自己找麻烦的念头,帝辛的心会变得冷漠无情!
﹍﹍
帝乙二十五年秋,西域传来密报,罗布泊地区的小国已经被西域大将军府征服,称臣纳贡,以悉数归顺。
逃亡漠北数年之久的吐火罗国大将军加佛灵、老相国,和以巴察达为首的西域诸邦联盟,也土崩瓦解,其主要首领或兵败自杀,或当场战死,没有一个善终。
困扰郝国数年的顽疾,也终于除去,自此,郝国国土面积,超过方圆千万里,虽大多都是无人居住的戈壁滩、沙漠,但却足以展现出这个新兴大国旺盛的生命力,与犬戎、西周并称西方三强,成长潜力值更是仅次于西周。
只可惜,数年的征战,帝辛许多旧部战死,其中战死官职最高的便是吴狗儿。
有一次漠北行军,吴狗儿亲率八百虎贲军和三千轻骑赶路,却因为一时大意,遭遇反叛盟军的埋伏,吴狗儿拼杀三日,却始终无法突破包围,最终力战而亡,人头被巴察达亲手砍下,悬挂在战旗上,任凭秃鹫啄食﹍﹍
还有朱威,断掉了一条胳膊,心灰意冷下,选择了隐退苦修,虎部校尉张常胜重伤垂死,养了一年才恢复过来。
这还仅是人员的损伤,比如战车,损毁了近四百辆,箭矢损耗百万发,战马八千匹,兵器不计其数。
征伐罗布泊的战斗,打得异常的艰难,首先一座漠北,就成为了越不过的难题,对于郝国来说,因为漠北的存在,使得他们的补给线变得异常的脆弱,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郝国蒙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战事拖延了数年,才最终取得了胜利。
如今,郝国的国土向南,已经接壤了犬戎和西周,向北,也毗邻北狄族,向东,则是佳梦关附近,向西,更是到了界山脚下。
所谓界山,指的是东方世界与西方世界中间的一道屏障,唯有翻过界山,才能抵达对面的世界。
传说,界山乃是接引道人以大法力建造而成,其目的就是隔绝东西方世界的联系,把信徒圈在一处地方薅羊毛﹍﹍
时间回到帝乙二十六年。
已经二十岁的帝辛,经过两年的苦修,修为更加的精湛,这两年来,他一直没有出去,选择留在朝歌,辅佐帝乙处理国事。
因为帝乙闭关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了,同时帝辛也知道,在上一世的时候,帝乙便是在今年驾崩而去的。
能不能突破知命境,从而逆天改命,就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了!
为了给帝乙分担一些不必要的压力,让他专心突破,帝辛也承担起了作为一名世子的重担,平日国事,基本由三公九卿共同商议,唯有遇见大事时,再奏报给他,由他下最终的决断。
就这样,时间到了帝乙二十六年夏末时期。
昨天,帝乙渡过了生死大劫,徘徊在禁宫上空的磅礴气息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浑厚、威严起来。
要知道,在上一世的时候,帝乙早在昨日清晨就该驾崩了,可他并没有,依旧活了下来,证明这位君主,已经改命成功!
帝辛大笑,他从傍晚喝到凌晨,独自一人品味着这种由衷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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