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临机(1/2)
冷谓知道秦伯是再一次为自己解围,心中感激,低声道:“谢谢,谢谢。”
他一连说了两个谢谢。
第一个谢谢是为了秦伯将自己从屋里引出了,给你自己脱身出来的机会,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摆脱丁清的纠缠逼问。
第二个谢谢是为了秦伯替自己出面试探楚天风,避免自己和丁清之间再闹误会,再起风波。
秦伯老江湖,如何听不出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丁清不傻,如何不知这一老一小的花花肠子,否则,以秦伯的年纪身份,如何会说出这番自高身份、自吹自擂的话来?
一时间,三人都无语。
冷谓忽然低声道:“来了。”
秦伯一怔,凝神一听,果然听到远处有衣襟带风之声,心中不由得一惊,在心里慨然叹道:“这小子果真了不起,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如此精纯,听觉之敏锐,当真是天下少有。”他刚才前面说那一番话,说冷谓武功比自己强,本来是自谦之词,他心里可绝不认为冷谓会比自己功力还高,此刻真是服了,心道:“这年轻人当真了不起,了不起,看来杜先生和夫人将请帮托付给此人,真是有眼光,更了不起。”想到这里,心里喟然长叹:“唉,少年子弟江湖老,前浪死在沙滩上,江湖代有英杰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看来我终究是老了,不中用了,杜先生说,重整河山待后生,这话当真不错。”
楚天风穿着一身黑衣,身形瘦小,黑暗之中奔行前来。
冷谓伏在屋顶,静静观察着他,心道:“楚天风,听这名字我还以为是个风度翩翩、英俊高大的巴楚男儿,原来是这么个货色,又矮又瘦。”想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自己为什么忽然会在乎这人的相貌,难道是怕丁清这小妮子又对他使美人计么?”想到这里,心里又痛又痒,实在是醋意难抑,想到丁清刚才那么风情万种的样子,温情脉脉的神态,柔声软语的口气,不由得心中大痛,这一番心中痛苦,当真是难以言说。
不,不行,决不允许她对别人这样,她只能对自己这样!
她是我的女人,绝不许别的男子碰她,更不能容忍她对别人假以辞色。
倘若她哪一天不理自己,自己绝对不能活下去。
又假如她移情别恋,将对自己的一番柔情蜜意转而付诸别的男子,那自己非一头撞死不可。
自己对她,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两情相悦、如胶似漆,再到现在的念兹在兹,无日或忘,已经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她把她的初恋给了自己,把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自己不能再对不起她。
自己昨晚到底做梦说梦话没有,叫的又是谁的名字?馨兰?还是吴蕙?
梦话害死人哪,看来以后睡觉也得闭紧嘴,再要么睡觉之前自己点了自己哑穴?
可是,可是,馨兰,还有吴蕙,该当如何,又该怎么办?
万一那天丁清知道了自己和这两个女子纠缠不清,以她的绝烈脾气,只怕一定会决绝而去,再也不来理睬自己。
不会看自己一眼,不会跟自己说半句话。
那可......
万一,她一气之下,移情别恋,委身于别的男子,那......
冷谓伏在屋顶,心中胡思乱想,胸中波涛汹涌,已然是痴了。
疑神疑鬼,患得患失,自怨自艾,六神无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来,浑身发冷,不由打个寒战,冷谓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一惊:“哎呦,不好,自己只顾想着儿女私情,竟然忘了正事。”
当即打眼一瞧,眼前空无人影,侧耳细听,四周毫无声息,当即飘身落地,只见屋中灯亮着,却静悄悄没有声息,身子一动,闪身到了房前。
这时,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喘息声,接着是一阵响动,跟着听到丁清的声音冷冷道:“楚天风,怎么,还不肯归降皇军么?”
好半天,一个声音喘息着道:“我口渴,能不能给点水喝?”
丁清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听到咕咚咕咚喝水声。
只听丁清哼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只要你归顺皇军,荣华富贵,金银财宝,统统都是你的。”
楚天风默不作声。
丁清一拍桌子,大怒道:“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油盐不进,怎么还想尝尝我们的手段么?”
楚天风叫道:“你们杀了我罢,落到你们手里,我原也没打算活,只是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却听秦伯嘿嘿冷笑,接着传来楚天风的惨叫声,叫声越来越是凄惨,突然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冷谓掏出烟来,点燃一支,慢慢抽烟,默默听着。
过了一会,只听哗地一声泼水声,接着是楚天风的呻吟声。
丁清冷笑道:“楚天风,你是真够汉子,挺能扛,佩服。不过,你既然落忽然那到我们手里,只怕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楚天风忽地呵呵呵笑起来,越来越是大声。
丁清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楚天风停下笑,冷冷道:“你就死了这条心罢,小鬼子,狗汉奸!”
只听啪啪两声,丁清重重打了楚天风两个耳光,怒喝道:“混蛋,叫你嘴硬,让你尝尝厉害!”
只听又是惨叫响起,冷谓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楚天风被绑在一个椅子上,秦伯站在他身后,伸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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