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替人通灵(1/2)

出了那片漆黑，通灵车就载着食虎隐去了踪迹。由于眼睛在出口处被强光所伤，彦卿只能由皓禹扶着走。

“你该不会又认为，你的眼睛是我所伤吧？”皓禹道。

虽然有皓禹扶着，彦卿却不敢依靠他，而是自己摸索着往前走。被伤的眼睛也不是全然看不见，还是可见些模糊的影子的。听周围喧闹的声，和来来往往的人影，应该是个大都城的街道。

“这些人的头好像很大？”彦卿不回答皓禹的话。她不想违心地告诉他，她相信那不是他做的。但现在又不能和他撒破脸，只好挑些无关要紧的话来讲了。

皓禹苦笑一下道：“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大头国。这些人头很大，身子很小，所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一直跟在后面的唯昂，一个跨步上前拉住彦卿，怒道：“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他在你后面怎么伤得到你的眼睛？”

“对呀！在容月山的时候，在我身后的你们，是怎么把毒粉洒在我的脸上的？我怎么认为不重要，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我不介意的。”彦卿淡淡地道。

根据以往的种种不良记录，皓禹那妖孽要做到太简单了。再加上他们似乎有些事不想让她知道，弄瞎她完全可以一劳永逸。

凄苦之色漫上皓禹的脸，他对唯昂摆摆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彦卿推开他们的手，摸索着走了两步，抓住一个行人，笑道：“请问一下，这里是市集吗？”

“对，这里是市集。”

“姑娘好，请问一下，这里可以摆摊做生意吗？”听声音那人是女的，彦卿亲厚地摸索着握住她的手问道。

“可以呀！这里都是摆摊做生意的。”那女子道。

彦卿谢过那个女子之后，在唯昂和皓禹疑惑的注视下，幻出一个黑色的密封式布篷。在布篷的门口摆上一个招牌。又幻出毛笔在招牌上，写上“通灵”二字。

彦卿站在招牌前，吆喝道：“我本人有通灵的能力，各位如果有想见的已亡人，在下可以代为引见。”

“你怎么在这摆起摊做起生意来了？”皓禹在彦卿的身边轻声道。

“我隐约感觉到灵兽的存在，但人太多气息太杂，我确定不了方向。我在想这里打探一些消息，或者引它自己前来。”彦卿轻声回答道。

由于彦卿的布篷，是用灵力幻出来的。一开始就让人看到她的能力，她一吆大家都围了过来。

“大家排好队，按顺序来。我帮你们通灵是有条件的。有钱的就给钱，一次三十两，若是没钱的就告诉我，一些们身边的趣事。我觉得有趣了就给你们通灵，若是没有趣事的，就告诉我哪里有治眼睛的神医，本人眼睛有疾急需一位大夫。”彦卿说完就转身进了布篷。

由于布篷是顶和四周，都以黑布密封，所以里面都是黑漆漆的。彦卿引诀幻出几撮鬼火。在绿色的鬼火飘移下，篷布里立即变得阴森而神密。

彦卿置下一桌三椅，自己坐在其中，皓禹和唯昂分坐两旁。唯昂幻出茶具，只给自己和皓禹倒了杯茶，完全把彦卿忽略掉。彦卿撇撇嘴正坐着，等人进来——他们的茶给她，她都不敢喝呢。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妇人，她面容疲惫而憔悴，身上除了阴森的鬼气之外，还有一股很浓的鱼腥味。而她的身后正跟着全身湿漉漉的鬼魂。

那妇人颤抖着那枯瘦的手，从兜里掏了半天，才掏三十两的碎银放在桌上。她愁眉苦脸地看着彦卿，哀求道：“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求你们帮帮我。”

“你要我们帮你什么？”彦卿往她的身后看去，那个鬼魂除了他本身的阴森之气外，还向外泛着一股很浓的妖气。彦卿发现她的眼睛看不清实物，但却能把灵异看得一清二楚。

“我丈夫两年前出去出江捕鱼，船翻到江里就没了消息了。但这半年来我总感到他回来了，晚上的时候……”那妇人枯黄的脸上泛起了，羞涩地抓住衣襟。“我感觉他回来跟我同床了，醒来后衣服也……每天厨房里也会出现出吃不完的鱼。”

“那不是很好吗？”彦卿再次往妇人身后看去。

唯昂不赞同地道：“人鬼殊途，这事肯定是不行的，会损阳寿的。”

“如果真是我丈夫损阳寿，我也甘愿。但……我又觉得跟我同床的，不是我的丈夫。”那妇人第一句是急切地喊出来的，后面那句却是因为难以启齿，而变得微不可闻了。

“你身边有灵异跟着你，你要见见他吗？”彦卿不确定地道，那个鬼魂看那少妇的眼神，不像丈夫在看妻子，反而更像在看守者。

那少妇惊慌地站起来，往四处张望着喊道：“夫君，是你吗？”

彦卿引诀幻出六十撮鬼火，围住那鬼魂。鬼魂慢慢地在那妇人面前现身。

妇人边跑过去抱他边哭道：“太好了，是你，真的是你。”

那妇人抱上她夫君之后，马上一愣，在他身上闻了一会，失望之溢于脸上。她缓缓地放开那鬼，强笑道：“即然是你，我们就回去吧！”

那妇人对彦卿道谢之后，就领着那鬼魂离开了。彦卿拈过一点鬼火，打在那妇人的裙摆上，又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她顺手接过皓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突然想起茶里可能有毒，马上又吐了出来。

皓禹面无表情地拿回茶杯，张嘴就唱了两口，又把茶杯放回到彦卿的嘴边道：“我喝过了，你可以喝了吧的？”

“我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