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中计(1/3)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你想忘却一些事,非但忘却不了,反而于脑海里的记忆愈来愈请晰,一闭上眼睛,他便跳出来。”说完,韩冰冰扬扬手中酒杯道:“这杯酒,敬不能忘却的往事。”说完杯倒唇张,烈酒入肚。
傻根道:“不,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当你想记起一件事,却怎么也记不起,这杯酒,敬想不起的往事。”也是一口喝干。
韩冰冰再把酒倒满,无限惆怅说道:“有的错,可以一犯再犯,有的错,错了就是错了,沒有丝毫挽回的余地,这一杯酒,敬年少无知的我们。”举起酒杯,又一口喝完。傻根道:“杨夫人何必懊悔,率情任性,敢爱敢恨,爱过才知情重,恨过才是人生,只有这样,方能活出最真的自己。这杯酒,我陪你。”
听了这话,韩冰冰安静下来,率情任性,她确实率情任性了一把,于众人诧异不解甚至轻视轻蔑的目光之中,做出重大抉择。敢爱敢恨,她确实敢爱,不料却是爱错,敢恨,她确实敢恨,不过恨的却是自己,在爱的道路上,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在心底深处怨恨,恨自己经不起考验,恨自己无情无义,更恨身旁所有出主意的人。
对爱情没有坚守与付出,注定收获不了甜蜜的果实。
韩冰冰怔怔望着窗外,突然低声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弃后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对那个人说:‘天变地变,唯情不变’。如果非要给这份情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傻根听得莫名其妙,没有接口,心道:“果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韩冰冰幽幽叹一口气,语气之中似是带有无穷无尽的恨意,悔意,脸色渐转凄凉,陷入迷茫之中。
瞧见韩冰冰长时间未说话,傻根道:“杨夫人,如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朋友还在外头等我。”韩冰冰嘤的一声,从沉思中回过神,双眼深情注视着他,良久之后才道:“钟公子,你陪我再聊一会儿话罢。”傻根道:“咱们之间萍水相逢,各无因缘,没有什么好说的。告辞。”站起来就要走。韩冰冰也站起来道:“那我送你。”刚跨出半步,忽觉天旋地转,往前踉跄摔下。
傻根连忙叫道:“小心。”伸手去扶她,韩冰冰不胜酒力,全身软绵绵不带一丝力量,面若挑花,吐气如兰,挂倒在傻根手上。傻根刻意保持距离,双手伸出欲扶她坐下,不料韩冰冰脚下一软嘤嘤嘤便往他怀里倒下,软玉温香,傻根手忙脚乱,突然胸口膻中穴一麻,跟着神丰、期门、环跳三穴相继一麻,噼啪一声掉倒在地下。
傻根大惊失色,心中暗骂对方无耻,正要叫唤,韩冰冰指尖一点,把他哑穴封闭,傻根即时只张大口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躺于地板上,心中无数个念头同时涌上来,傻根,为何你如此大意?这回只怕难逃一劫。
韩冰冰眼光之中全是怜悯之色,叹了口气,手掌轻拍三下,即时有三个汉子从窗户跳将进来,一人除了傻根身上外套鞋子穿上,另二人拿桌布卷上傻根,从窗口抬了出去。韩冰冰则与穿傻根衣服的汉子从酒馆大门离开。
杜发独自一人喝酒,心想:“傻根认识的人有限,既然不是杨玲,还会有谁呢?”两壶酒已喝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傻根出来,便叫来小二问,小二道:“客官你不知道么,和你同来的客人早已和那位夫人走了。”杜发一惊,细问才知‘傻根’已走了小半个时辰,心中立时充满疑虑,傻根不是没有交待的人,有什么天大的事走得再匆忙也该跟我说一声才对。
在酒馆里等得一个多时辰,傻根还未回来,外面天色已黑,杜发不得已只好回司马府中等待,谁晓得傻根不但当晚未回,接下来的两天也未见踪影,期间司马光带回来消息,说道大理寺已查明杜为造反一案为冤假错案,一声误会,杜为并无造反之实,身清名正,夫妇二人当场释放。
杜发又惊又喜,再顾不得傻根之事,立刻飞奔出门前去大理寺与父母相见,杜为夫妇徒见儿子,喜不自胜,大街上一家三口抱头又叫又跳,时而哭,时而笑,情难自已。杜发仰天长啸,纵声长呼。历经磨难沧桑,终得换回一家团圆,无伤无损,也算是上天对杜家的恩赐。
杜为心急家中的老人小儿,身获自由,即提议南下归家,杜发虽然担心傻根的处境,但想他机智过人,应变神速,又武功高强,就算面临凶险亦可从容应对,大步跨过,无须过份担心,当下和严承德等一起,护送父母南下广州。
再说韩冰冰将傻根点倒,搬进轿子里掩人耳目抬回娘家,悄悄带入书房中,她掩上房门,解下傻根腰中佩刀,但觉入手沉重,随手一拨,只见一道暗色青芒激射而出,她心头一沉,颤抖着将整把刀拔出来,书房内绿意莹然,果然便是当日在开封第一楼行凶杀人的“奸贼”所使刀具。
韩冰冰脸色苍白,退后数步,双手一软,哐啷声响起,逆刀落地。傻根不能动弹,坐在椅子上,双眼注视着她。
韩冰冰心头思潮起伏,眼前这人,便是杀害自己小舅舅的疑凶,怪不得他与“奸贼”发音语调相似,身材相近,原来是同一人,这个可恶的家伙,无声无息消失四年,一回来便潜入我家杀死舅舅,我该怎么办好?按公公及包大人所说,他似乎失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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