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西域始乱(1/2)

大唐贞观六年，一个注定不平静的年份。

时间刚刚进入三月，西疆陇右便传来战事，吐谷浑步萨钵可汗伏允率部进攻兰州。随后，高昌国攻焉誊国之战，西突厥攻薛延陀之战也相继爆发，西域战火竟一时纷纷起。

高昌国攻焉誊、西突厥攻薛延陀，两起战事与大唐无直接关系暂且不提。只说这吐谷浑攻兰州之战，因战起突然，兰州守将当场阵亡，以至士气大落，守军接战不力，只得退城固守。而后兰州守军一边就近向凉州求援，另一边八百里加急传讯长安。

当时，兰州距长安1300余里。虽说是八百里加急传讯，换马不换人，传讯兵以极大的意志不眠不休，花了三天的时间，在闭眼倒下的前一刻，终将讯息传回长安，送到李大大手中。

两仪殿中，接到讯息的霸王龙李大大龙目爆睁，仰天咆哮：“大胆伏允！小小一个吐谷浑竟然胆敢捋大唐虎须，攻朕国土，杀朕守将。是觉朕的马匹不壮，刀剑不锋吗？岂有此理，气煞朕亦，朕要御驾亲征，杀它个吐谷浑血流成河！！！”

暴怒的李大大双手突然猛地锤在御案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御案瞬间四分五裂。

顿时，殿中众人皆是心头一震，宫中服侍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吓得跪地不起，瑟瑟发抖；只有一干大佬们好像演练熟了一般，假装惶恐，整齐划一的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说来也巧，胡涛此刻竟也在这两仪殿角落里。李大大刚才的暴怒，是把他也给吓着了。只见他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心有余悸的感慨：“刚才可真吓死本宝宝了！煌煌天威啊真倒霉！咋摊上这破事了！本来早一脚就出宫了，不就是多嘴想表个功嘛。唉这下好，还不知道要耗到啥时去了！”

原来，兰州战事上报之时，胡涛正在给李大大汇报大明宫的建设进度了。本来这汇报简简单单的说事，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可胡涛偏要添油加醋的给自己表功。于是，他就这样被滞留了百无聊赖之际，就现场观摩起军国大事的奏对了。

这时，混世魔王程咬金第一个跳了出来，义愤填膺道：“小小吐谷浑，目中无人！陛下御驾亲征，请准俺老程咬金为先锋，老程定要杀他们个屁滚尿流，重整我大唐声威。”

“陛下！还是让某为先锋吧！某必亲自将那伏允老儿擒下，献给陛下发落。”程咬金刚说完，悍将尉迟恭也抢言道。

尉迟恭言罢，长孙无忌接着出班奏道：“陛下！两位大将军！稍安勿躁！请听老夫一言。吐谷浑伏允老儿确是可恨至极，不过兰州远在千里之外，正所谓‘远水难救近火’。况且这奏报已然说明，兰州守军已向凉州求援，凉州都督李大亮也是沙场宿将，又非优柔寡断之人，必会施以援手，想来情形亦不会太差。”

“陛下，臣以为御驾亲征，尚言之过早。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下旨李大亮暂时统领凉州、兰州、鄯州三地军务与吐谷浑进行周旋，如此李大亮才可名正言顺的施展拳脚。然后，咱们方可从长计议，这应对吐谷浑之法。”

长孙无忌平日里虽被称为‘阴人’，但历史上也是位排名第一的功臣，老城谋国之士；同时，其父长孙晟，生前为隋朝右骁卫将军，他亦可算是将门之后，正是文武双修之能才。

他的一番谏言：文谋，计划布置条例清晰；武略，统筹安排调度有方。让人不禁生出了心悦诚服之感。

于是，李大大暂平怒火，命人起草了任命文书，封李大亮为凉州、兰州、鄯州三州总管，统筹御敌吐谷浑之战事；然后派人立即将旨意发往了前线。

完成了这些之后，李大大稍是安心。继而开口问道：“好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众爱卿都议一议吧！”

好嘛！刚才叫嚣的起劲，李大大这会儿算是冷静了！也就不提御驾亲征的事儿了。毕竟，御驾亲征不是小事，操持起来繁琐无比，搞不好就贻误战机了；况且吐谷浑在李大大眼里还真没多大的吸引力。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李大大散了那口戾气，手下的将军们也就不那么喊打喊杀的乱起哄了。不过吐谷浑既然触了大唐的霉头，自不会轻易放过的。

不过此时文官中有人说话了，“吐谷浑荒蛮之地，其人不识教化，抢掠兰州不过是逞一时之快，且兰州城高，守军警觉，还有凉州之援，城池必不会有所失。时间一长吐谷浑眼见事不可为，自会退去，到时朝廷再派人前去申饬一番，则朝廷的颜面也就找回来了，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听了如此言论，胡涛也算是涨了见识。知道了什么叫政客嘴脸，前面长孙无忌还只是推测，‘情形亦不会太差’，后面便有人敢大胆妄言，‘吐谷浑事不可为’，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信心。

但这都不是重点，胡涛对他不爽的是，他置吐谷浑那无所谓的态度。因为胡涛还是那脾性，‘你无知，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拿无知当个性。’

“什么叫吐谷浑荒蛮之地那是你见识浅薄，好不好！”胡涛在心里对发言人批判着，不自觉从口中顺出了个总结。

“无知！”

精辟的总结，声音虽小，赶巧是那一刻无人讲话。

于是刚才发言的哪位，身材短小的，“耸膊成山字，埋肩畏出头上，画此一狝猴”没错，正是那位骄傲的说出‘我很丑，但是我很聪明’的欧阳询，现任的欧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