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见季氏(1/2)

柳青不由有些担忧的问道：“那组织有没有断掉你弟弟妹妹们的资金和食物供应？”

绿满摇摇头，表示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并且资料显示中俸禄照发无误。难道是魔医并没有将所有实情都说出来？众人一时无解，便只好先互通一番有无，随后，时北辰带着柳青赶往老师家中，按照子贡刚才的说法，现在老师这边的学生唯独时北辰和柳青能上阵领兵作战，而其他人大部分都不在鲁国。即使一些在鲁国的，却也有各自的职务在身，难以参与军事斗争。

当时北辰和柳青来到老师的住所时，发现正有一人与老师交谈，子贡在一旁告诉二人，来者是晏子的家臣。据说，晏子几次三番劝谏齐君，却都遭到严词拒绝，他不明白齐景公为何最近几日显得颇为怪异。甚至还说，上天现在已经将匡正天下的大任交给了齐国，希望齐国能够一鼓作气首先击败周人礼乐的中心——鲁国。只有如此，才能携斯文之势逐一击败其他大国。

晏子虽然奇怪齐景公为何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却也对齐景公这样的举动无能为力，便派遣自己的家臣来到鲁国告知孔子齐国政事之变化。时北辰和柳青很清楚原因所在，毫无疑问，这必然是魔医的杰作，但又不能将魔医的事情告知春秋末期的人们，所以，时北辰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保守秘密的痛苦。

待使者离开后，时北辰主动请缨：“老师，既然季氏如今想起老师的作用，那么我不妨和柳青一起带领军队同齐人一较高下！”

孔子摇摇头，说道：“三桓的季氏和叔孙氏畏首畏尾，眼见强敌来犯，不敢与之一战，便想要找到我的学生们去当替死之人，如此，你们可愿一战？”

时北辰笑着说道：“鲁为夫子父母之国，若是老人妇女，自当远离战场。我如今正是年富力盛，两国交战，人才匮乏之际舍我其谁？”

柳青也跪坐在一旁说道：“当年夫子本不愿收我为徒，若非弟子一番争论，恐怕如今难明诗、书、礼、乐。既然弟子学习六艺，便不愿苦等男子守家卫国，而愿同时北辰一起，打败齐人的军队，挫败他们想要覆灭鲁国的奸计！”

孔子看着时北辰和柳青，心头不由一阵感慨。自己多年清贫，曾经的学生们来了又去，最终留下来的没有多少人。有些人畏惧三桓的名头，有些人则畏惧阳虎的权势，自己又常常批评季氏和阳虎不合礼制，得罪于巨室，一些学生们离开也无可厚非。但是，原本自己并未过多关注的时北辰和柳青却坚持了下来，并一天胜过一天。

看着老师的神色，时北辰不愿过于伤感，便问道：“子贡是否要去往晋国和楚国？”

子贡笑道：“正是作此打算。我先前去往齐国，已经说动三军将领，可惜齐君一时糊涂一时清醒，一会儿同意弭兵，一会儿又出尔反尔，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愿你们能拖住齐君一个月时间，待我说动晋国与楚国出兵救鲁之困。”

时北辰脸色肃穆的说道：“我与柳青必待您归来。若是您去，我们也能安心下来坚守鲁国了！”

说完，时北辰和柳青便去找季氏和南宫敬叔，子贡则启程去往晋国。在季氏住处，柳青和时北辰见到季氏的家臣们除了阳虎和公山不狃外全都在场，而季氏正询问哪位家臣愿前往战场解鲁国之困。

这些家臣前些日子时北辰和柳青在另一条时间线上见到过，当时众人要去救季氏，虽然面对叔孙氏和蓝调兄妹，仍旧没有惧色，其中几人显然武力绝伦。可惜，此刻任凭季氏如何询问，都无人敢应承下来与齐人决一死战。

这种情形是显而易见的，时北辰不愿嘲笑这些人为懦夫，因为，齐国的士兵人数是鲁国的数倍之多，兵车也是鲁国的数倍之多。此刻若是开战，弱鲁绝非强齐的对手。若援兵未到，则鲁必亡。

待季氏看到时北辰和柳青后，不由神色一松，吁了口气，问道：“两位可否愿意统率我国士兵对抗齐人？”

时北辰拱了拱手，说道：“若非我老师年岁已大，齐鲁之战，舍夫子而孰可堪此大任？我师兄子路此刻尚在它国，否则，焉有我出马的机会？今日，我与师妹愿一同前往边境，与众位将士同甘共苦，保卫鲁君！”

此话一出，季氏众位家臣脸色齐变，保卫鲁君，这不是在讽刺自己的大夫季氏吗？是可忍孰不可忍？众人一跃而起，一人叫嚣道：“无知小儿，你可知齐乃天下之强国，兵锋所指，晋、楚尚难撄其锋芒，尔何敢如此狂妄不自量？”

柳青冷笑道：“想三桓之先祖，忠心耿耿护卫鲁君，为鲁之百姓民人求取财力，如今，却只懂得眼前私利。遇到亡国之危，身为鲁国之大夫，权势远胜于鲁君，却不敢亲自上阵，而只能从庶人的手中寻求其弟子学生做鲁国先锋。这不但舍弃了‘凡民有丧匍匐救之’的古训，反而巴不得将自己的民人送往战场以求其死！”

柳青话音未落，时北辰便惊觉此言势必会引起季氏和家臣的反感，想要制止柳青，却又晓得柳青的倔强脾气。果然，柳青话音刚落，便有一位家臣走出阵列，要同柳青一较高下。时北辰有意代替柳青，却被柳青制止，出列的家臣见了，赞叹道：“你虽然身为女流，却能如此勇敢，我便让你三箭，十箭论胜负。你赢了，我便为你副手，战争之中护在左右！若是不胜，我不会饶你！”

很快，箭靶已经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