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三 边打边谈(2/3)
了?”高第心中有些担心,他很清楚能不能守住这山海关,最重要的就是从宁远调来的几门红夷大炮的发挥。那王参将低声说:“是关宁军,他们持祖将军的军令,视察防务的,不过末将却发现,其中有几个人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高第问道。
“他们穿着关宁军的衣甲,说着汉话,但铁盔之下没有头发,末将感觉,他们似乎是东虏那边的人。”王参将如实说道。
“哼!好一个祖大寿,好他妈的关宁军!”高第骂咧咧的叫道。
无人再敢答话,只有家丁营千总出身,随高第从榆林赶来的王参将心里知道高第在骂什么,当初关宁军与朝廷谈辽饷,没有顾及他,后来与南朝谈封赏没有带上他,如今私下与东虏联络,还要瞒着他,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二傻子。
“把......把那个商人带上来!”高第握了握拳头,越发感觉关宁军不把自己当人,心道出路还是在北府那边。
不多时,一个商人打扮的人走了上来,他一口地道的京城官话,原先还是京营的勋戚,因为精研火炮,被马一鸣招致麾下,此次特地来劝降高第的。
“马先生,本将想过了,如今京畿稳固,秦王殿下虎将如云,而本将确实有些老了,近两日又感觉身体不适,心道还是解甲归田的好,只是麾下这三万兄弟跟随本将久了,不能不为他们谋个前程啊。”高第见那姓马的千总上了钟鼓楼,只是打量着楼内的钟鼓,并不言语,无奈先行说道。
马千总笑了笑,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那大铜钟,笑道:“高总兵又打趣小人,大家都知道这辽镇已经成了吴祖两家的私产,您高总兵除了儿子娶了祖大寿的侄女,和吴祖两家关联不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分给您养三万兵的粮饷的,您又何必自抬身价呢,您麾下就万余人,另外两万都是附近征募的乡勇。”
被戳穿真相的高第脸色微变,却也不曾发作,只是说:“好,就按一万人算,把这些兵马安置好,也得需要五十万两吧。”
马千总呵呵一笑,摆摆手:“需要多少银两和您高总兵没什么关系,这是朝廷的事儿,只要是朝廷的兵马,自然由朝廷安置,不会亏待的,您呀,无需操心。”
“小人便说清楚吧,秦王派遣小人前来谈判,只谈山海关和您的前程,其余一概不谈。”马千总说道,他又走到钟鼓楼外,指了指北翼城方向错落有致的火光,对高第说:“那应该是北府军团攻城炮营已经就位了,高总兵,我们的条件依旧是不变的,伯爵、妻小家财平安外加两万纹银!但若打起来,这条件也就要变一变了。”
高第一拍桌子,拔然而起,怒道:“你一个小小的千总,也能替朝廷改变条件吗?”
马千总呵呵一笑:“确实可以。”
见高第还要发作,马千总冷着脸说:“高总兵,如今距离子时不过一刻钟了,子时一道,北府军团进攻北翼城,只要一开炮,您的两万两银子可就打没了!”
高第后槽牙咬的嘎嘎作响,他最气旁人不把他放在眼里,面对一个千总的威胁,如何心甘,怒道:“本将倒是看看,北府军究竟有什么本事,先打下这北翼城再说吧!”
马千总搬来一个凳子,坐在面北而坐,淡淡说道:“小小的北翼城,不过尔尔。”
正说着,忽然震天动地的隆隆炮声从北面传来,原本攻城炮的炮声极为宏大,又被雄伟的燕山山脉回荡,更有惊天之势,声音传递进了这钟鼓楼,惹的里面的钟鼓齐鸣,更添三分震慑,高第脸色大变,跑到外间,望向北翼城方向,因为北面地处燕山脚下,地势较高,钟鼓楼与北翼城之间又有关城的北城墙阻隔,挡住了大半个北翼城,然而这并不妨碍高第观察北翼城的战况惨烈。
攻城炮的爆破弹每一次爆炸都会产生一朵极为刺眼的橘色火光,至少十二门攻城臼炮的攻击已经让北翼城成了一片火海,子时刚过了两刻钟,关城北门的守门游击来报,北翼城的北面和西面城墙都出现了巨大的缺口,而关城北门两门红夷大炮只开了两炮就遭到了北府军重炮营的齐射,两门火炮被击毁,而炮手死伤过半,已经不能再战,布设在关城北门的其他火炮射程已经无法打到北府军了。
天快亮的时候,北翼城守军来报,西城墙和北城墙各出现一个宽度超过三十丈的大缺口,城墙已经崩塌倾覆,士卒攀登可上,这时炮声渐渐变的稀疏起来,更多的则是一种乱糟糟的爆鸣声,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守卫北翼城的游击浑身是血,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下上了钟鼓楼。
“北翼城如何了?”高第急迫的问道。
“总兵大人,北翼城失守的。”那游击当即说道,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说:“北府的贼人火炮犀利,咱山海关面向关内的城墙本就薄弱,根本经不起轰击,贼人轰烂城墙,只以甲兵佯攻,末将和祖吴游击派人去堵缺口,他们就撤退,以火炮和一种小型的震天雷攻击咱弟兄,咱一离开火线,他们又冲上来,逼着咱那些老弟兄站在炮口下,来来回回三五次,末将麾下两千人马已经折损了八百多,连贼人的面都没有见上,就是一身血勇,也是无处施展啊!”
“那你就弃守了?吴游击呢?”高第拔刀在手,抵在了那游击的胸口,喝问道。
那游击说:“末将也是没有法子,吴游击被贼人的震天雷炸了个半死,直接降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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