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九 局势危矣(2/3)
大半年的谋划,费尽心血,便这般放弃吗?”李淏仍是不甘,解决朝鲜乱局,靠不靠大明王师,对于李淏的权柄来说完全是两种状态。“殿下,如今先王子嗣中,成年子嗣只有您为大明朝廷认可,若有不测,我等忠臣当辅佐何人?朝鲜三千里江山又如何托付呢?”宋时烈跪在地上,哀求道。
李淏身子一软,道:“祖宗把江山社稷传给我们,如今却是这般局面,李淏愧对列祖列宗啊。”
不多时,扎鲁特人攻进了汉城,直奔景福宫而来,李定国亲自殿后,将李淏等人护送到了龙山大仓,而内奇率军进入了景福宫,亦然不出击,李定国找到了李淏,说:“殿下,如今形势恶化,扎鲁特精兵进入景福宫,汉城恐怕是拿不下了,如今东虏前锋距离汉城不过两三日路程,如今码头尚在我手,殿下速速上船,前往大明避难去吧。”
一些朝鲜大臣也是出言劝慰,要求李淏上船,李淏坚定的说道:“如今我们尚有数万兵马,全罗、忠清等南方四道已经传檄而定,局面尚可稳住,我意退往南汉山城,固守待援,待大明王师赶到,亦可平灭东虏。”
“将军,请随我一道去南汉山城吧。”李淏主意已定,众人皆是不敢违逆,李淏抓住李定国的手,认真的说道。
李定国微微摇头:“殿下明鉴,定国此番入朝,蒙殿下厚爱,定国无以为报,此次进军汉城,未得朝廷允许,已是大罪,如今局势如此,定国此身难逃,若再失了殿下,更是万死赎了.......,定国愿率军殿后,掩护殿下及大军南渡汉江。”
三日功夫,李淏带人把龙山大仓里的粮食搬运一空,把洛党官员的家财一并带走,从渡口渡过了汉江,向广州府内的南汉山城而去,李溰几次要求内奇出兵,内奇都以兵力不足拒绝了,然而躲在景福宫的洛党官员不可能接受被抄家、灭族的命运,鼓动之下,内三厅精锐出战,却被埋伏在御街两侧的火铳手打了个措手不及。
御街是汉城之中唯一一条用石板铺就的道路,如今却被血染红了。
三日后,清国援军终于赶到了汉城,尼堪骑在马上,对身边的代善说:“二叔年纪大了,又是大军主帅,如何能随前锋一道劳累呀。”
代善道:“尼堪,你打仗是一把好手,但却是冲动易怒的,咱此次来朝鲜,是为丰财立功,你可不能由着脾气来。”
“我又咋了?”尼堪不服气的说。
代善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要是没我在,进了汉城,少不得会。”
尼堪被人说中了心事,嘿嘿笑了两声,尼堪与内奇颇有嫌隙,当初内奇搞到不少北府的望远镜,这等军国利器,年轻的尼堪怎么不喜欢,便去索要,谁知内奇早就把望远镜送了出去,除了几个相熟的,就送给了八旗的几个旗主和皇帝身边的红人,尼堪不过是个贝勒,自然每份,二人因此有了冲突。
“好了尼堪,等见到了内奇,我会让他把一些新奇玩意都送你一些,你也莫要再追究以往的事儿了。”代善说道。
尼堪道:“二叔放心吧,如今咱大清仰仗蒙古人,我自然不会自找不自在的。”
进了汉城,代善对朝鲜王李溰和朝鲜众臣并不热情,只是吩咐其列出讨逆名单,忽然他发现殿内少了什么,问:“扬古利呢,他已经自认为连大清亲王都不需要拜见了吗?”
“满城被叛军攻破,将军战死了。”金自点小心的说道。
代善嘴巴张的老大,诧异许久,自语道:“这.....这不可能啊。”
在当初与方正化商定的计划里,扬古利可是不用死的,内奇小心说道:“王爷,还是追击叛军要紧呀。”
代善反应过来,点点头:“速速集合兵力,追击叛军。”
很快,满蒙先锋五千余人赶到了汉江边的码头,远远看去,通往码头的官道已经被截断,挖了很深的壕沟,还有不少拒马之类的东西,而在壕沟后面是两道低矮的胸墙,后面人头攒动,黑洞洞的铳口指向己方。
“这便是李溰所说的那支明军了吧?”代善问道。
内奇说:“如今已经证明,此军多是朝鲜人和乞列迷人,只有将佐是明国人,掌军的是李定国,听闻当初在宁远河一战对阵过鳌拜将军。”
尼堪脸色微变,当初鳌拜可是不战而逃,回到盛京被连降三等,连带着葛布什贤哈超都备受诘难。
“二叔,码头不过三千兵马,立足未稳,看贼人阵列,亦不如北府精兵,我愿意领兵破阵。”尼堪咬牙说道。
代善摆摆手:“又是这硬碰硬的法子,尼堪你看,敌人虽然阵列普通,但河堤上布设了红夷大炮,胸墙与壕沟的缺口处尚有小炮,若是你进攻,便是打下来了,也得死伤两千,你再看后面,帆影重重,想来敌人可以用船舶补给器械、粮食,自然也可以补充兵马,以我看,这仗若是打起来,八成要和当初在老哈河一样。”
尼堪的神情一下萎靡了,老哈河一战是大清八旗永远的痛,己方占据天时地利人和都打输了,最关键的是,在那些烂壕沟里,许多八旗勇士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炸死炸伤,那种仗,谁也不会愿意打第二次。
“二叔,那你说该怎么办?”尼堪问道。
代善笑了笑,说:“还怎么办,既然不好打,索性不打,等后队的鳌拜和博洛赶上来,我会给博洛两千人,再把朝鲜兵马调派给他,让他拖住码头上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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