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三六 打开局面(2/3)
样,他自顾自的嘟囔道。但这话也只是说说,已经走了大半路途了,怎么能折返回去呢,再者说,因为连续的战败,清国的高层不再像以往那么慷慨和公平,若是港口丢失了,不光是尚可喜,周边的城守都会被处罚,除了拥有爱新觉罗血脉的人,没有人能在战败之后保证能不死。
前些日子下了雨,路面和泥泞,因为运输粮食和铁锭的牛车碾压,这条路上有很多深深的车辙印记,耿仲明正想着要不要先披上蓑衣,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拥挤,走上前去,发现许多人在殴斗。
“发生了什么,快点行军!”耿仲明喝道。
一个家丁说道:“前面被几辆丢弃的牛车堵住了道路,走在前面的蒙古人下车推车,就发现了这个,他们因为抢夺而打起来了,咱们的人也想捡一些,与他们发生了冲突。”
说着家丁摊开手,耿仲明从他手心里看到一个银豆,银豆不过黄豆大小,但五个也有一两了,这种银豆在江南地区很常见。
耿仲明在家丁的簇拥下挤到了前面,正当想要驱赶那些抢夺银豆的蒙古人,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路旁的松树林里似乎有动静,耿仲明伸长了脖子,挤出人群看去,发现里面有一簇簇的火花绽放!
趴下!
耿仲明大喊道,率先趴在了泥巴里。
松树林里,阿蛮身边的两百铳手躲在树后,装填的子药,自由射击着,铅弹如暴雨一般pēn_shè向了乱做一团的蒙古骑兵和汉军旗的家丁,人群之中绽放起了一丛丛的火花,铅弹击中的人像破口袋一样倒在地上,而被击伤的马匹撂了蹶子,乱跑乱踢,踢死踢伤了很多人。
原本和烂泥塘没区别的道路湿滑无比,前锋数百人马挤在一起,慌乱奔跑,没有人还击,铳手一直打到道路上再无一个人动为止。
“开始下雨了!”一个铳手如此说道。
秋雨很凉,但下的并不大,却引发了雨幕和雾气,这种雨水几乎不会影响燧发火铳,只需要用蜜蜡挡住铳口就是了。
阿蛮靠在松树上,远远看着路边,不多时十几个骑兵踏着地上的尸体和烂泥从雾气中冲了出来,继而是更多的骑兵,而在他们后面还有来自步卒沉重的脚步声和嘶叫。
“走,后撤到防线。”阿蛮大声吼道。
一群人在稀疏的松林里后撤,后撤了百步之后,地上开始出现斜插的尖木桩,而树木五尺高的位置还有藤蔓绳索相连,这个高度士兵弯腰可以过,但马匹是万万过不去的。
蒙古骑兵冲进树林,想要为死在道路上的同袍报仇,但马匹面对尖木桩不再前进,绕行的时候还需要骑手砍断树藤和绳索,但很快,箭矢破风的声音响起,那是乞列迷的士卒,他们用的特有的长梢弓,发出的箭矢短粗,但射在蒙古人身上,几乎都是一箭毙命!
蒙古人留下几十条人命退了出去,接着便是耿仲明的家丁上前,在雨幕之中,双方隔着尖木桩和木栅栏,厮杀不断,耿仲明的家丁想要拆毁木桩,但要承受来自铳手和弓箭手的攻击,这些不死军的精锐也可以用削尖的木棍刺杀,混战了一刻钟,当几个震天雷投掷到家丁最密集的地方的时候,战局再次被阿蛮掌握住了。
阿蛮带了七八个乞列迷人走出树丛,只追杀到了几个受了伤的汉军旗的家丁,透过雨雾,发现汉军旗的旗帜在缓缓向后退却,但是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登上了附近一个小山。
“将军,卑职问了几个家伙,这伙人是耿仲明的手下,一共两千人,能战的也就是家丁和蒙古骑兵,却被咱们杀了至少一半。”一个队官说道。
阿蛮皱眉,问:“他们的火铳兵呢,不是说有很多火铳兵吗?”
那队官是旧军镇出来的老兵,说:“将军应该是没用过火绳枪和三眼铳吧,他们火铳兵用的就是这种东西,那玩意就算很好的保养,这样有风有雨的天气也就能一半击发,就汉军旗那种包衣兵,能有三分之一击发吗?”
阿蛮微微点头,不光是火铳,弓箭也是一样,打湿的箭矢尾羽会掉,弓弦没有弹性,甚至弓身上的鱼胶也会腐烂融化,这种下雨天下,需要用蜂蜡涂抹弓弦,用鹿皮袋子包起来,涂抹清漆,才能避免弓矢不能用的局面,可是对方没有这种条件。
“咱们要进攻敌人吗?”队官问道。
阿蛮拿出望远镜,打量着耿仲明的兵马,他们上了附近一个小山,那小山一侧密布着灌木丛和树林,另一侧则是乱石,杂草丛生,唯一上下山的是一条并不宽的土坡,如今已经有朝鲜人在树立木栅栏了,阿蛮摇摇头:“他们人多,占了地利,打不进去的。”
“那怎么办?”队官问道。
阿蛮笑了笑:“我们已经挡住了金州援军,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是等待我们的援军赶到,如果你非要我该做什么,我只能告诉,赶紧弄些姜汤,把帐篷支起来,我们死在敌人手里不过二十人,但若重视秋雨,明天会有五十个人倒下!”
“可惜了,没有杀了耿仲明!”队官说。
阿蛮笑道:“有什么可惜的呢,我听说在赏功名单里,清国中的汉人官将不如东虏官将值钱呢。”
队官说:“哎呀,那是普通官将,将军不知道吗,这耿仲明是秦王殿下钦定的十大汉奸一个,杀一个赏一万呢。”
在登莱水师的巡防舰队出现之后,金州新港便是东虏最大的走私港口,与其他港口不同的是,东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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