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逃走?(1/2)
“孙家兄弟说的对,老哥哥,咱兄弟不能再死了。”映山红迟疑了,他不想给孙伯纶展示才能的机会,但几个头领觉得此事靠谱,其中一个忍不住说道。
“好,就这么做吧。”映山红只能从善如流。
很快,在两个首领的指挥下,流贼推倒院墙,把柴火浇了水,又放了硫磺,点燃后的浓烟气味难闻,正是秋末,冷风吹着浓烟进了祠堂院内,顺着窗户和门洞就要灌进去。
蝎子块一看浓烟滚滚而来,空气中已是硫磺的味道,大吼道:“贼人歹毒,用烟熏我们,快用棉被床单遮住门窗,不然就完了。”
手下士卒七手八脚的开工,不一会就堵住了浓烟灌入。
映山红见效果不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孙头领也有失算的时候啊。”
孙伯纶哈哈一笑:“堵住门窗有何用,且令兄弟们冲杀一下,贼人定要应战,到时浓烟灌入,看他们如何呆得住。”
“若是冲杀,死伤必然不小,孙兄弟莫不是在诓骗我等,你若是觉得有效,不如让你手下人冲杀吧。”映山红不满的说道。
一个头领却说:“老哥糊涂啊,又不是真的冲杀,只让兄弟们喊几嗓子,做出破门的样子,他们必然不敢当缩头乌龟,若是老哥累了,俺带人上便是。”
这头领倒是急性子,当下点了三四十人,举起木桌和门板,就要上前,孙伯纶却说:“这位头领,若是将棉被打湿盖在上面,就算是铳子也打不穿,你等避开门洞,又有浓烟遮蔽,那佛郎机也发挥不了威力。”
“好好,多谢孙老弟提醒。”那头领哈哈大笑,让人找来棉被,打湿后,顶住往前冲,他们一边冲一边喊叫:“冲过去,泼火油,烧死他们。”
蝎子块听到这喊叫,自然不敢让他们靠近,打开遮掩的床被,用三眼铳还击,几十人来来回回喊叫了小半时辰,就退了下来,不过伤了两个兄弟,可是祠堂里的蝎子块却忍受不住了。
浓烟灌进了祠堂,到处都是烟雾缭绕,咳嗽声不绝于耳,蝎子块满眼血红,泪水流出,这时一个头目走上前,说:“闯将,烟越来越多,快让人用棉被盖住吧。”
“放屁,这么多烟,若是堵住了口子,怕是要闷死了。”蝎子块咳嗽着,骂道,回头一看,正是那个送女人给自己的汉子。
“这祠堂怕是待不住了。”蝎子块道,见汉子作势要冲,蝎子块拉住他,道:“莫慌,大家一起冲,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说着,他随手抄起一根断矛,喝道:“这屋里憋闷的很,与其被熏死,还不如拼死一战,或许还有活路!”
众人跟随蝎子块久了,纷纷应和,随着一声号令,佛郎机率先开火,接着就是三眼铳射了一轮,接着门窗大开,众人嚎叫着冲杀出去,却被迎面射来的箭矢射死一片。
那汉子举着八仙桌冲在最前,身中七八支箭,仍然呼号不止,当他回头却没有发现一直在身边的蝎子块,扭头一看,蝎子块趁乱跑到祠堂后,身背沉重的包裹,骑上藏在后堂的黑马,撞开还在厮杀的同伴,越过残垣断壁,竟然冲了出去。
“蝎子块,你这阴险小人。”汉子临死前,高声呼道。
“蝎子块跑了,这狗贼。”浓烟中,不断有人喊叫,闯将营的人斗志全无,四散而逃,又被映山红等人的手下堵了回来,少数被杀之外,大部分投降。
孙伯纶一声喝:“我带人去追,各家首领肃清残敌。”
说吧,骑上龙虎牵来的马匹,带上七八个亲卫,疾驰而去。
孙伯纶一走,映山红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看八成追不上,蝎子块骑的风子我见过,极为神骏,不是孙伯纶这几匹马能比拟的,说起来,那风子还是孙伯纶送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诸位首领听了这话,脸色都有些难看,却也没说什么,映山红回头一看,心道这些蠢货被孙伯纶骗了,但是无凭无据他也不会指认孙伯纶,一甩手,去处置俘虏了。
孙伯纶骑在马上奔出刘家寨几里,到了无定河边,眼见蝎子块越来越远,一开始相隔不过三十步,后来慢慢到了二百步,眼见前面有一条官道,等上了官道,那黑马四蹄放开,怕是再也追不上了。
“兀良哈呢?”孙伯纶忽然高声呼喊。
一个蒙古亲卫提高马速赶来,他瘦小的很,面色蜡黄,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一双眼睛极为有神,兀良哈道:“大人放心,蝎子块若跑了,小人以死谢罪。”
说完,他双腿夹住马肚,两根小指塞进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声,只见蝎子块胯下黑马听到这声哨,竟然慢慢停下来,孙伯纶见到这一幕,哈哈大笑:“不愧是达尔扈特最好的马夫,黑风也无愧为忠诚的马匹。”
孙伯纶称赞着,停了下来,兀良哈又吹了一声哨,黑风转头跑来,任凭蝎子块如何抽打都无可奈何,这厮气急了,竟然拔出短刀,孙伯纶喝道:“混账,你敢!”
兀良哈也是着急,又是一声急促的哨音,黑风忽然加速,蝎子块一个不稳,身子后仰,手里的短刀飞了出去,接着黑风原地跳跃,直接把蝎子块颠了出去,这厮飞了起来,沉重的摔在一群乱石之间。
兀良哈跑过去,抓起蝎子块,却见他全身僵硬,后脑塌陷一块,竟然死了,兀良哈忙说:“大人,小人无能,竟然失手杀了他。”
孙伯纶拍拍黑风的马头,不在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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