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魏风云雨(1/2)
第一百二十四章
“莫要放走贼将!”步六孤尼狼嚎一喝,几乎吓破沓卢期的胆子。
此前两战刻意若败,步六孤尼损兵数千,怒气早已憋满肺腑,现在引诱沓卢期落入陷阱,得机翻转,他怎会让贼将逃离?
故此强弱周转之际,沓卢期于乱中破战寻路撤退,步六孤尼于乱中寻杀沓卢期,以泄心头之恨。
百余步外的林坡方向,拓跋惠寿眼看步六孤尼将己方战势发挥到极点,也就不顾什么哀兵必胜,奋死一搏的理,直接率领全部兵马四面压上,至此,沓卢期四面退路全部被封,麾下数千幽州骁骑军的将士眼看生路彻底化为乌有,便奋起一搏,可是步六孤尼的骁勇强势哪里是他们这些哀兵可比?
乱中冲杀下,步六孤尼破尘御风,气强劲足奔马追星,待沓卢期那仓皇不堪的躁乱身形出现在视野中,步六孤尼立刻腿夹马腹,战马嘶鸣扬蹄,向沓卢期冲去。
远观此景,当为一斩如风云袭月,一骑如雨电闪追魂,不消片刻,步六孤尼迫至沓卢期背后一丈之距,死命危机冲身涌起,沓卢期惊蛰回身,当他看到步六孤尼那双通红的怒眼后,整个人为之一颤,随后挺枪横档,奈何步六孤尼势大力沉,槊锋盖面。
也就瞬息银光拂面,沓卢期身手异处,其首被步六孤尼槊锋回斩,捅挂在槊牙之上,至于其身,脱缰落马,霎时遭得千足万蹄踩踏,化作肉泥,其骁骑军的兵将见此,立刻胆心溃散,纷纷降之。
时刻,沓卢期兵败身死,所率幽州骁骑军除却极个别的逃离,其余皆被斩被缚。
于后,步六孤尼和拓跋惠寿整备各部,安押俘虏,歇营虚时,结果斥候来报,平州军拓跋小新成率部急赶而来,其前锋队已至山坳北道。
得此消息,拓跋惠寿大喜,赶紧带领轻骑前去迎合,留下步六孤尼整合各部兵马。
当拓跋小新成得知步六孤尼、拓跋惠寿计斩幽州统将沓卢期,灭其骁骑军精锐时,拓跋小新成惊叹皇弟之为。
“兄长,虽然幽州叛将将领沓卢期授首,可幽州城内至少有一万州军,且闾若文、拓跋仁二人非那悔改知罪的主,所以咱们只怕还得恶战一场!”
拓跋惠寿虽胜,却思清目明,拓跋小新成对此感到欣慰:“纵然闾若文、拓跋仁不思悔改,拥兵背行,固收城池,可你我乃行文成皇帝天道之威,又有步六孤尼勇将之力,何愁不灭此二人?”
“济阴王说的对,我等大捷连连,兵锋正强,何愁不灭那城中小儿!”
步六孤尼附声大笑,一时间,平城军、平州军气势高涨如海潮,简直无以抵挡。
与此同时,济南王拓跋丽因王权毅部将残兵搅扰之祸,仅仅保命一条,带着几个亲随如鼠逃窜,赶回北魏大都平城,其父拓跋崇得知子所为,简直如雷临首,将那三魂七魄炸的混混不清。
“爹…您…您怎么了?”
拓跋丽絮絮叨叨说完自己的要命经历,发觉拓跋崇脸色青白不一,几如呆人石雕,不得所动。
当拓跋丽畏畏缩缩上去寻拓跋仁的鼻翼呼吸时,拓跋仁突然暴起,一巴掌打来,拓跋丽不得防备,直接迎面挨脸,待那股子闷劲透肤扩散,拓跋丽就像那簸箕扬尘,原地打了一个转,硬头栽倒,瞬息之后,拓跋丽捂着脸面哀嚎大哭,可张口一叫,满嘴的断牙如琉璃珠落白玉盘似的往外掉。
“爹…疼死儿了…爹…饶命啊!”
拓跋丽哀嚎求饶,奈何他的无能坏了拓跋崇的大事,可以说,此时此刻的拓跋崇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剐了眼前不成器的儿子,但是终归一脉独苗,拓跋崇还真下不了那个狠手,一通发泄后,拓跋崇怒声:“给老子滚,滚得远远的…”
此怒雷啸,震耳欲聋,拓跋丽抱头蜷缩于地哭泣不止,拓跋崇也懒得管他伤势如何,匆匆离府。
前往京兆王府上的途中,拓跋崇思量盘算,谋以对策,行至半道,他突然转意:‘京兆王着我暗备人手,以防不测,现在弱儿无用,毁了本王之力,我这么前去,只怕京兆王一怒雷霆,骤杀本王…如此估算,去不得,去不得!’
想到这后患,拓跋崇也心生退意,转身进入偏巷,寻路返回。
可是贼船易上难下,时至此刻,杜元宝早已与王景文暗通勾连,西向陇地立旗,文成帝纵然知道他的作为,可朝臣风向不定,左右独目稳与不稳,谁也说不清,他上来杜元宝的船,下之甚难,而文成帝的船早已闭仓,也不容他的位置,这么看来,自己这虚位王爷当真做的窝囊。
在去与离的踌躇中,拓跋崇心躁难耐,不知何选?结果身后突然咚咚几声响,拓跋崇心惊肉跳,魂散三分,旋即转身瞧去,却被一张黑布蒙了脑袋。
巷中,三名束服汉子立在被麻袋裹住的拓跋崇身前,在他身后,几名建宁王府的亲随皆被一刀封喉,可见这三人的厉害。
“立刻带回去!”
其中一鬓角带着月牙疤痕的汉子沉声发令,其它二人立刻拖起拓跋崇,奔跑如飞似的离开。
京兆王府。
杜元宝端坐书房,面前,朝中诸部尚书、吏官、监察使候身以待,这些人都是杜元宝一派的肱骨,正因为他内有朝臣助力,负名外戚之权,外有王景文的大军相伴,杜元宝才能在文成帝的面前说一吐二。
此时杜元宝收到幽平两地方向的战报,从消息来看,情况不容乐观。
“王爷,陇西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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