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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大势至 () >> 第二十五章 铜板头颅扬州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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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铜板头颅扬州下酒(2/4)

村子,只晓得走在和煦春风下后背仍是全被浸透,伸手一摸,全是冷汗。

头顶上不知是哪家酒楼的屋檐上尚且滴着雨水,一滴又一滴落在沾了泥土的脚面,孟双刀扭头,目光与隔壁的豆腐西施一瞬间对视。孟双刀这生死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汉子,也有些脸色窘迫,倒不是垂涎老板娘的美色,而是真被老板娘猜中,囊中羞涩啊,之前还能摸出几个铜子,可惜之前和一地头的老农讨要了顶草帽挡雨,他孟双刀脸皮薄,白拿人家东西的事情这辈子都没做过,死乞白赖给最后几个铜板塞在了老农的手里,如今听着肚子里的咕咕叫声,孟双刀心想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曾经孟家帮的花销自有专人打点,已经多少年没尝过这般落魄的滋味了?难不成真要像在街头遇到的那个直夸他身板精壮的卖艺老汉说的,去表演他娘的胸口碎大石?

豆腐铺子的老板娘展颜一笑,她一个寡妇门前是非多,懂得该避嫌的道理,不动声色盛了一碗豆腐脑,却是塞到小闺女手里,指了指外头站着的孟双刀,从小就懂事的小闺女小心翼翼捧着一碗豆腐脑出来,声音软软糯糯道,“叔叔,吃不吃?”

没有街头巷尾流传的俗套小说中写的受了恩情的该如何感恩戴德,老板娘也不是施恩图报的性子,从头到尾和孟双刀没有说一句话,对于她而言,这一碗,也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豆腐脑而已。孟双刀就坐在这间简陋的豆腐铺子门前,还在冒着热气的豆腐脑入喉再入肚腹,在这被霏霏淫雨淋湿浇透的他乡,轻易暖了心肠。

隔壁的酒楼上,二楼不起眼的木窗被轻轻推开,洒落一连串的水珠子,站在窗前的人侧着身,手指轻轻在窗沿上敲打,目光玩味朝着对面紧闭大门前的那一对白玉狮子打量,忽地屋内有人拿着筷子敲了敲碗沿,站在窗前的人摇头一笑,坐回饭桌前。

若是就在楼下隔了一条小巷的孟双刀见到这一幕,大概得膛目结舌,在缘来客栈那一夜,靠着剑宫吴老的手段他才逃出生天,哪里想得到小半年后会和两位冤家对头在扬州狭路相逢。

好在两人未曾照面。

相安无事。

楼下孟双刀碗中的豆腐脑还剩下半碗,吴千户看着看钱价钱不菲的美味佳肴,依旧不知为何出神,直到坐在对面一身便服的王鸿再喊了一声,苦口婆心念叨了一声冷刀啊,吴千户才回过神来,惯常被人称呼吴千户,这位锦衣卫的年轻千户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候甚至有一瞬间的陌生。

他出生在寒冬腊月,据说出生那一天下了十年间最大的雪,雪深没过膝盖,他爹拿着大半的积蓄,甚至最后险些给接生婆跪下,接生婆才冒着大雪赶了十几里的路,不过等着接生婆到了,他娘也只剩下一口气,接生婆连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话都没问,不用说,女人保不住了,倒是这孩子还可能有命活,他老爹看着相濡以沫的妻子就那么闭了眼,一句话也没说,怕给接生婆碍事,就那么站在雪地里,雪花给头发染的雪白,直到屋中最后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才把他一把抱过来,三十岁的大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时候邻里街坊家的两个儿子,和他年岁相同,他至今记得一个叫福顺,一个叫长喜,只有他的名字与众不同,冷刀,冰冰冷冷,毫无生气,然而他那个老爹说,他命硬啊,被憋在娘胎里就差一口气,仍能爬出来,不怕这名字压不住,然而他心知肚明,这个名字大概就是那个仰望了江湖一辈子也一辈子未敢踏入江湖的老爹的最后念想了。

等着他再大一些,他老爹带着他偷爬上附近大户人家的屋顶,就因为他们家的房子大屋顶也高,站在上头都能望的到远处灯火辉煌的皇城,那时候他那个在周围邻里都不算什么出众人物的老爹就在房顶上指着皇城挥斥方遒,他说,瞧见没,那就是天底下顶尊贵的人住的地方,你是别求啦,你老爹我没那本事,你也没那个运道,生来就是在那里头的那是投胎的本事,不过咱百姓人家,除了去做那没根的太监,倒也也能进去,叫啥着,就叫锦衣卫,你爹我看啊,这锦衣卫就挺好。

接着就要吹嘘自己什么三姑婆家的儿子的老丈人的徒弟的堂叔认得这宫里的人啦,你爹我和人家有交情,到时候保准有门路,他那时候都知道他爹不靠谱,说嘴打嘴,结果没想到没过多久真让他爹攀上了一条关系,那时只听说那太监是宫里连皇帝娘娘都给三分薄面的大人物,回乡省亲,想收个讨喜的小娃娃传授自己的刀法,也不晓得他那老爹是如何九拐十八弯的攀上了这原本与自家有云泥之别的人物,总之他被带到了那老太监的面前,当时那老太监拿着手指头沾了唾沫粘着袖口线头,头都没抬,说道,来比划几下我瞅瞅,接着那时才十来岁的他就被扔给了一柄长刀,那时候他只瞧着这刀威武霸气,并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绣春刀。

年纪小毕竟力气不够,手中刀又不熟悉,好不容易才将平日里的能耐使出八九分,不过对于他那么大的少年人而言,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可惜耍刀耍出一身薄汗的少年头欣喜抬头,不仅没得到赞扬,反倒是脸上猝不及防被吐了一口唾沫。

“这耍的是什么玩意儿。”

喜怒无常的老太监转身,他将脸上唾沫拿袖子擦掉,无人搭理,就拎着刀站在原地,年龄不大的他心中少见的平静,或许那时候他还不懂那日老太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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