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1/2)

欧洲，联盟势力区，第二布鲁塞尔，肃清局分局。

会议室内，多了一台长约17米的较偏平的梭型人工造物，那台“收割者”被抬到了会议桌上。

这台“收割者”并不是被炸得破烂不堪的，真的要是那样，中森翼及一众肃清局干部也不会太过意外了，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说明对方动用了重武器狂轰滥炸，“收割者”在持续高强度的火力下不堪重负。

而“收割者”所受的破坏并不是那样，“收割者”受到了贯通伤，它的机体上表面留有一个圆形轮廓的大洞，大约有篮球的直径大小，而下表面也存在同样的大洞，之间的内部构成物不出意外的消失了。如同有这么宽的柱子自上而下捅穿了略扁的“收割者”机体，而且……

中森翼站在桌边，俯视着这台“收割者”的贯通伤，这是“致命伤”。虽然中森翼及联盟的研究人员并不了解也没办法理解“收割者”这种“神造物”的内部构造和机械原理，但显然，都不用操控它的工作人员用搭配的控制设备检查，通过肉眼也能看出，“收割者”的关键部分被打通了。

被贯通的位置覆盖了“收割者”机体最厚的部分，一般都会认为这种位置下会装载着机械的“心脏”部分。

“如果说先一步关停了‘收割者’是为了防止它记录信息以及方便击中，那么这一下打击就完全要了它的‘命’。这一台‘收割者’的控制设备不仅无法重新启动它，连自检的功能都无法运行，它被彻底破坏了。”站在中森翼身后的是负责在手动控制模式操控它和监视运行状态的一对一技术人员，他给出了他的结论。

中森翼心中对于这种似是被高温熔化又冷却成的创口有些怀疑，与自己所见过的一些人造物被破坏后的状态略有相像。但是“收割者”的材料质地他自己并不清楚，他需要一个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想。

“是什么武器贯通了它，你们有结论了么？”中森翼问站在会议室的干部以及一起来的技术人员们。

见其他人都没有发言，一名多次试图研究和对“收割者”进行试验的技术人员忐忑地说道：“局长，我曾经使用被‘文化打击’遗留下来的2063年出产的激光武器做过对实验用‘收割者’防御力的测试，并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只能部分融化最表面的外壳。”

中森翼背起手道：“而2063年的激光武器基本是人类目前能够碰到的最先进的武器了，成熟的高温电浆武器早就统统被‘文化打击’摧毁掉了，人类不可能以任何方式存留，所以你想表达的是，这不是人类干的？”

“或者，”肃清局分局的局长提出了与中森翼隐约的猜测相近的说法，“是使用‘神造’武器的……人类？”

中森翼看向分局长，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分局武器库里，应该还锁着我当初分配给你们的‘阳炎’吧？”

“阳炎”这个词汇一出现，其他人都产生了同样的猜测。

不等分局长答话，中森翼已经下了命令：“拿上来。”

“是。”

分局长亲自带着两名亲信部下离开了会议室。

分局的武器库只要有足够的等级权限就可以进入，毕竟肃清局的“肃清”工作很多时候都需要使用武器或者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武器库中最深处层层上锁、使用非常多坚固材料制成的高危武器存放柜，却需要分局的局长亲自按指纹、扫虹膜、采血以及输入只有分局长自己才知道的定期更换的密码才能打开。为了防备有人以暴力手段将整个存放柜盗走，存放柜统一采用“文化打击”遗留下来的2050年的技术，如果没有走全所有手续，那么在存放柜的房间就会感受到3倍的重力，且无法通过断电方式停止，重力增强的效果开关是与身份验证系统捆绑的。

……

画面转到分局长这边，分局长带着两名亲信站在了武器库最里面的房间门口。

这是一扇看起来就非常厚重的门，其实这只是从墙中露出来的部分，后面的整个房间基本都是与这扇大门一样的材质，房间就像是一个一体的大保险柜。

两名亲信走上前去，轮流在密码键盘上输入了各自不同的两套密码，这两套密码是他们两人各自的“钥匙”，而且规矩是只能他们两人知晓，这是肃清局总局直接告诉他们的，连分局长都不知道这两套密码，也不允许知道。

随着提示音响起，厚重的大门向两边打开了，露出了后面的另一道门。这一道门倒是小了很多，只是正常房门的样子，只不过材质依旧。

分局长来到了门前，将手掌按在了门上，紫色的众多细小蜿蜒的光路从手掌触摸的地方扩散而开，而后，门上的一小块地方凹了进去，伸出了一块面板。

分局长依照顺序先输入了密码，在得到指示灯示意后，将大拇指按在了面板的一个区域，略微的刺痛感意味着血液已经采集完毕。最后，分局长将脸凑了上去，整大了眼睛，一个不大的镜头进行着扫描的工作，片刻之后，全部流程都显示通过了。

“下午好，长官。”合成声音响了起来。

分局长将两名亲信留在了原地，自己走进了打开的门内。

门后并不是“房间”内，而是一个较为狭窄的小空间，能够容纳5至7人站立。分局长背后的门关上了，这是必须进行的措施，否则武器库外面的人不就能趁自己开门而闯进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