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话 暗斗·心机(1/2)

暗淡如夜的天空，雷鸣和暴雨奏响寂静的交响曲，水珠落在地面上溅起无数的水花，凉风萧瑟着整个街道，像是一场无人问津的音乐会。蜡烛摇曳着的光芒，形成参差不齐的幻影，杯子里面的热茶升腾着热气，向上蜿蜒如同一条翔龙。

屋外雷雨声依旧，屋内却安静地可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龙青言和凤守墨都没有说一句话。

然后龙青言身后准备拿起面前那杯茶，但是一秒钟的时间室内，一根筷子就挡在了手掌和杯子之间。

“我都还没开始动手你就想先喝茶？”烛光照亮了凤守墨诡异的表情，她的语气甚是冷淡。

龙青言没有说话，他想用另外一只手拿起杯子，但是同样被凤守墨阻止了，紧接着凤守墨想要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个杯子。说时迟那时快，龙青言想要夺走凤守墨面前那杯茶，可是凤守墨见准了时机将龙青言的手腕按在了桌子上。龙青言顺势杀了一个回马枪，拿起面前的杯子，凤守墨直接摆出了黑虎掏心的架势，原本坐着的两人都逐渐起了身体。四手在空气中的来回穿插，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形成了残影，两人争得你来我往，谁也占不了半点便宜。

彼此的茶杯都在空中不断变换着位置，不料两个杯子都同时杯口朝下，杯中的洞庭碧螺春全部洒出，茶水仿佛停滞在空中，两人见状各自拿起一个杯子把水完好地接住，没有洒出一点水滴，只在顷刻之间，就完成了这个动作，两个人就像定格了一样，如果不是那个摇曳的烛光，还真的以为时间停止了。

“都多大的人了，每次都玩这样的游戏，不幼稚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苍岚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她放下手中的草饼就又离开了。

“咳咳。”苍云和故意咳嗽了两声，不过苍岚却假装没有听见。

龙青言和凤守墨看了苍岚一眼之后，几乎同时，两人将手中尚有余温的洞庭碧螺春一饮而尽，然后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凤守墨冷冷地说。

“白鸢不是和你说了么，同学叙旧啊。”龙青言拿起茶壶再次把茶杯倒满。

“开什么玩笑，你以往哪一次是真的同学叙旧？”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樱叶成为龙纹会的会长跟你有没有关系？”龙青言的目光直视着凤守墨。

“嗯，有关系。”凤守墨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且回答地非常干脆。

龙青言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也没想到凤守墨完全没有耍太极，居然直接就承认了，并不是因为结果出乎意料，而是他觉得凤守墨可能还要再耗一会。

“虽然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姑且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其实我做没做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的龙纹会肯定是要交给龙樱叶继承的吧？那早点继承和晚点继承又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定现在这样会更好。”凤守墨拿起一块草饼吃了起来。

龙青言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要说的，因为凤守墨确实说得对，不过他还是不希望有人插手龙纹会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骄傲独断的凤守墨。

“就算樱叶迟早是要继承龙纹会，你也不需要这么做吧？”龙青言无奈地看着她。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啊。”凤守墨露出一脸讽刺意味的微笑，好像是在幸灾乐祸一样，虽说没有什么恶意。

龙青言的两个眼睛睁得颇大：“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亏你还是别人的父亲，却不怎么了解自己女儿的想法呢，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这么说。”

“不要再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龙青言变得更加无奈。

“一个人一旦下定了决定，那肯定是因为是某种原因，但是如果自己没有那个勇气的话，谁也左右不了那个人的想法，最重要的其实还是自己的内心。”凤守墨摇了摇杯子，看着漂浮在上方的茶叶，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是说樱叶是自己想要成为龙纹会的会长的？”龙青言略皱眉头，他不知道该不该这种事情而高兴。

“仔细回想一下，最近你的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凤守墨将剩余的茶一饮而尽。

两人再次沉默，屋内一片寂静，与窗外的龙腾虎啸形成鲜明的对比。灰色的雨丝布满整个世界，像是银针落下每一个角落，仿佛整个凤天市空无一人。天空的声响略微暗淡，翻滚的云海没有了气魄，雨势逐渐衰弱下来。

“你想起什么了吗？”凤守墨看着表情凝重的龙青言。

“嗯，想起了一些东西......”龙青言的声音非常小，几乎被大雨的声响所淹没。

“哦，是么。”凤守墨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

“对了，你的女儿.......就是凤礼华，她是自愿成为黑凰会的会长的？”龙青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个事情。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凤守墨像是看穿了龙青言的想法“但既然这是她的决定，我就应该全力支持她，虽然我平时对她很严格，但是我是非常爱她的......”

龙青言是非常清楚这一点的，因为他也有一个让人担心的女儿。

屋外的雨势逐渐减弱，街道的积水也没有那么明显，似乎诸神众鬼都慢慢退散而去。

“我听说......你的女儿，最近总是在扩建自己的......势力？黑夜区似乎变得不那么太平？”龙青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