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代桃僵(1/3)
琼华殿内,绿蔻的白纻舞舞衣如纱一般柔软轻盈,广袖洁白绵长,盈盈洒洒,舞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不可谓不飘逸、不轻柔、不空灵。
她身段柔美,姿势细腻,将《白纻舞》舞得蹁跹动人,倒是真真现出了她勤学苦练的功夫来,可是偏偏少了一丝高贵与庄重,媚眼如丝是形容她最贴切的代名词,她的眼神中蓄着款款柔情,不停的向高座上的宇文焕卿抛洒着。
司棋见到绿蔻如此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得意,而倚画和侍书还有瓷青则面面相觑。
倚画微微一嗔,满脸的不屑,轻声地对身边的瓷青和侍书说:“我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怪不得那么勤奋地苦练舞技,原来是想向皇上献媚啊!”
侍书无奈的摇着头,看着绿蔻不遗余力的为自己讨恩宠,不禁有些担忧:“真想不到她居然有这个心思,而且娘娘还待我们这样好。我与她是同娘娘一起长大的,若是娘娘知道了她这个样子,指不定多生气呢!”
瓷青瞥了一眼高座上的宇文焕卿,只见他意兴阑珊的喝着酒,时不时挑一筷子菜肴,再有就是越过舞坪上花枝烂颤的绿蔻将眼光投向琼华殿的双凤祥云朱漆大门上。
她脸上便不见了任何慌乱神情,只是甚是轻蔑的剜了一眼绿蔻:“你们俩别急,难道没听说过‘剃头挑子一头热’么?咱们皇上眼里、心中除了娘娘还有谁呀?”
说着她努努嘴,向上送送了眼波。
倚画和侍书这才发现皇上只是时不时的将眼光流连在大门处,显然他是在等顾沛蕖从那里款款而来……
一曲闭,绿蔻并未得到宇文焕卿的些微回应与赞赏,难免心中有些失落。
她杵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时不时拿眼睛觑一眼宇文焕卿。
宇文焕卿看着白玉酒盏里的琼琼酒液,拿起酒盏摇了摇,心中盘桓着顾沛蕖为何去了那么许久还不回来,忽而抬眼却见那绿蔻依旧跪在那。
他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那个…你先下去吧!”
简严不知这绿蔻私自献舞,以为是顾沛蕖安排的舞蹈意在讨皇帝欢心,所以便乐见其成的小声点拨:“皇上,怕是这舞也是娘娘精心为陛下安排的,按理应该行赏才对。皇上回馈娘娘的心意,娘娘一定会高兴的!”
宇文焕卿瞟了一眼那雪白而退的落寞身影,想到许是顾沛蕖的用心,便笑着吩咐:“那你去赏那个女婢些金瓜子吧!”
简严领着旨便追了过去。
那绿蔻一转身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了,她不明白为何自己那么用心用情,皇上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司棋见她这个模样便知道她此时的失意,挑拨也好劝慰也罢,都是她不可错过的时机。
她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替她拢起雪色舞衣,轻声地劝着:“绿蔻,你别难过。皇上方刚看了娘娘的舞蹈,许是倦了,所以才没对你多做留意!”
绿蔻抹了一把眼泪与司棋从偏门匆匆地退了出去,瓷青等人看到如此场景不禁相视而笑。
不多久,绿蔻与司棋就跑出了殿外,一出殿外绿蔻的眼泪便喷薄而出:“凭什么啊?我那么苦心的练功就是希望可以引起皇上的注意,可是却连他的一个欢喜眼神都换不来……”
而后,她便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呜呜咽咽的啼哭不停。
司棋嘴角扯出一丝蔑视的浅笑却转瞬即逝,她心底不住暗叹眼前这个女子的痴心妄想与不知廉耻。
她知道皇上的嫔妃中向来不乏姿色出众、才艺双绝之人,可是都无法得到他的眷顾,更何况身份卑微相貌平平的绿蔻?而且,即便绿蔻相貌出众也是比不过顾沛蕖的倾国之色的!
简严抖着拂尘拢着披风追了过来,他的巧士冠在寒风中瑟瑟而动,几乎要被吹跑一般:“绿蔻姑娘,且留步!”
司棋见简总管来了赶紧拉住了快步回自己寝室的绿蔻,提醒道:“快别哭了,简总管过来了!”
绿蔻背着寒风赶紧将眼泪擦干,只是红红的鼻尖还是显示出了她有多么的伤心。
简严嘴角含笑,外的祥和:“绿蔻姑娘,皇上说方才姑娘献舞有功,赏金瓜子。一来表彰你的勤学苦练,二来回馈娘娘的良苦用心!”
绿蔻一听,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司棋,不禁破涕为笑。
简严看到绿蔻眼睛红肿,心中虽然纳罕,但是转而一想左不过是小姑娘没得赏的伤心之举罢了。
他便笑着说:“别愣着了,跪下接赏啊!”
绿蔻听此忙不迭地跪下,将双手捧地高高地:“奴婢谢皇上,谢简总管。”
简严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从里面抓出一把金瓜子放在了绿蔻的手上,絮絮叨叨:“这是皇上贴身携带的金瓜子,姑娘且好生收着,值钱着呢!”
说完,简严轻送拂尘让绿蔻搭手起身:“两位姑娘辛苦了,回自己的住所守岁去吧!皇上和娘娘身边有我们伺候就够了,皇上不喜欢人多!”
绿蔻此时早已无心听简严的提点,因着明晃晃的金瓜子已然是她最为昭然的回报,她希望这是一个走向恩宠之路的好开端,她此时觉得以后只要她努力总有她想要的。
她紧紧拉着司棋的手似乎在诉说自己的得意,司棋也甚是欢喜地对她笑着。
忽而,简严看到景妃娘娘顾沛蕖独自一人打着宫灯,曳着长裙向琼华殿而去。
简严屏退了二人:“你们下去吧!”
他有些纳罕为何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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