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桃之灼,凰归銮(终章)(1/15)
宇文焕渊一早换上了朝服,将发冠又正了正,雪灵娈拖着笨重的身子走上前,将他身侧的纽扣又正了正。
宇文焕渊抓过她的手轻轻一笑,安慰道:“这些事儿不用你操心,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雪灵娈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整理着:“今儿个你怎么去得这样早啊?”
“今天朝中有大事发生,我早点过去好帮衬皇兄!”
宇文焕渊盯着她的眉眼,满眼含情,看到如此佳人放下江湖快意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怎么都觉得他是三生有幸的。
他一时情动扣住她圆滚滚的身子拥到自己面前:“灵娈,以往你也不留意这些,怎么自从侍书到了你身边以后,反而做起这些琐事来了?”
雪灵娈微微一笑,眼角漾着化不开的点点柔情:“姐姐有一句话说得对,我再也不是快意恩仇的雪灵娈了,既然选择进了王府,与你在一起。就要行一府主母的权柄,要做王妃该做的事情,更要有王妃该有的气度。所以,侍书的帮衬放在以前我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我觉得有她在我很安心!”
宇文焕渊见他说话的神情很有几分顾沛蕖的影子,多了一丝端庄持重少了几分以往的莽撞无知,看来她是真的要变成他期待的样子了。
顾沛蕖这个亲姐姐对雪灵娈的影响来得比他这个夫君要深刻,要深远。
这日的崇明殿很有几分肃杀,天气愈发的闷热,殿内虽然用了冰块,但是这样冷凝的气氛加之闷热让一众官员汗流浃背。
而一品乐文侯府的定远侯章启瑞却捧着一柄紫玉莲花壶,声泪俱下的陈说着顾玉章当年屠戮萧虢府满门,屠杀八万萧家铁骑的冤屈。
宇文焕渊每听一句便回身看看一众大臣的反应,个个战战兢兢,似乎要被这样的场景吓坏了。只是他不想定远侯章启瑞竟然真的如此激动,本以为皇兄与顾沛蕖只是借他的口将此事说出来,但是不成想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确实被顾玉章蒙蔽多年,他今日所陈述之事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愧疚与愤恨。
紫玉莲花玉壶的奥秘被南宫暗影府解开了,原来任何有高雅情趣的皇族名门都不会用观赏把玩的玉壶盛水装茶,更多是寄托‘一片冰心在玉壶’的情意。正因如此,当南宫澈、南宫清愁眉不展的时候,被浅笙阴差阳错地装上了茶水的玉壶竟然现出了图案。
上面清晰的写着誓保成祖皇帝的诺言和勤王兵变所走的东华门,茶壶底下竟然还有白虎的徽记,一切都证明当年的萧家并未谋反,因为萧家铁骑确实是在东华门遭遇伏击的。
为了让满朝文武信服,章启瑞端着盛着茶水的玉壶在每个人的面前走过,可是当年成祖皇帝发动政变之事是秘闻,消失于青史,所以这些朝臣虽然有所耳闻但是不敢多看一眼。
因为他们明白现在皇上放任定远侯将此事隐晦的在朝堂上间接说出来,就是在给他们提醒了,该听得都要听明白,不该听不该揣测的就不要多问。
而这政变的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是他们应该忽略不计的,最重要的是皇上要为萧家平反,除掉顾玉章,这才是皇上要他们听明白的。
“皇上,老臣昏聩,受顾玉章蒙骗多年,对不起萧卓群这位兄长,可是臣这些年冷眼瞧着顾玉章亦发现了他的不臣之心。请皇上责罚臣的失察!”
说完,章启瑞跪地不起老泪纵横。
宇文焕卿听完了想听的话,示意简严下去扶起了他,继而和颜悦色地说:“定远侯是三朝老臣,更是朕的肱骨重臣,所以即便是有失察之事亦不能全然怪罪你一人。要怪就怪顾玉章为人谨慎,心怀叵测。既然可以将萧虢府满门屠戮于无声,自然也有掩饰罪行的本事,而今真相大白,朕自然不会姑息!”
众人一听,皇上此意,便是要与顾玉章反目了。
这些年顾玉章大权独揽,而后皇上绝地反击将皇权牢牢攥在手里,现在不过是皇上对顾玉章反击罢了。
此时,顾玉章的党众则跪在殿内瑟瑟发抖,皇上必然会先拿他们祭旗的,有胆小的竟然昏死过去了。
宇文焕卿明白这昏死之人的怯弱原因,但碍于颜面婉转地说:“来人啊,将中暑的官员带下去!”
登时便进来两名禁卫军将那人拖了出去,此时顾玉章的朋党才发现自己显然已经被顾玉章弃绝了,皇上在顾玉章离开后突然对他发难,显然是预谋已久,而顾玉章许是有所察觉才带兵离去。
而他们这些曾跟随顾玉章的朝臣则成了他的弃子,想到这,这群人里竟然有人跳出来陈述:“皇上,臣要检举顾玉章,他在西域商会中大肆敛财,此事臣可为证!”
突如其来的告发让更多人看清了形势,而今皇上坐朝听政,手握御信军大权,只有此时检举告发顾玉章或许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只是他们不知道,宇文焕卿早就想将朝中官员重新洗牌了,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尔等若是有检举之事的,下朝后可自行到宰相陈禀之那处理,不要在朝堂上说出来,因为朕怕朕一时激愤,对尔等起了杀心!”
此言一出,殿内山呼:“皇上恕罪,吾等知罪。”
而后又是一阵沉静,突然定远后章启瑞再次叩首而拜:“老臣还有一事要与皇上陈禀,希望皇上降恩于萧氏遗孤。”
宇文焕渊听到这,嘴角不禁有了笑意,今日早朝的另一重头戏来了。
高座上的宇文焕卿眼神突然和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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