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靠旧情郑昌封王(1/2)
第六十回 靠旧情郑昌封王 借道观张良脱身 1
【怀王失势,答应移驾长沙,为下文遭杀身作引。
霸王分封十八路诸侯,大闹的先叙,小闹的再叙,不闹的最后叙,若一蜂窝说开来,便当乱了读者思绪。此时接上田氏消息,不早不晚。
范增找项伯商议,是两辅佐大臣之间事,并非乱写。】
却说当时公孙烈回宫来,告知怀王:“臣奉陛下之命,去宣吕青、陈婴、吕臣三人进宫。不想三府下人,皆推说主家身体不适,连个面也未能见着。定是那三人见陛下威仪不在,故意回避了不肯前来。原以为他三人,能竭其股肱之力,为陛下分忧解难,谁料都是些个趋利忘义之徒。如今再无指望,还请陛下自行决断。”怀王听了,心里道:“自家最能依赖的人尚且如此,其余的更不用说。可叹,一朝失势,便致众叛亲离,真的叫人痛心疾首!”大叫一声,当场昏厥过去。慌得公孙烈赶紧上前,一把抱将起来,扶到座椅上,在后背上捶打了数下,方见苏醒过来。公孙烈跪地说道:“陛下须当保重身体。”怀王叹息半日,道:“事到如今,还有何说?那项羽,为立国之事,早已急不可耐。朕在此多呆一时,他即会觉得碍眼。横竖强不过,只好屈从于他。”便让公孙烈传话出去,十日后,起銮驾前往长沙郴县。公孙烈领旨,便去办事。
霸王闻知,大喜,对范增道:“必得寡人亲去,方能说动。”范增道:“义帝乃武信君所立,人多敬仰,不可轻慢了他。”霸王道:“话若不重,他哪里肯走?”交代范增,尽早去把建国的事安排停当。等了十来日,怀王果然接受了义帝尊号,起驾登程。彭城百姓,都念义帝是个有德之主,数年间,君臣上下,亲近和睦,城池内外,安宁无扰,百姓谁不称道?今日听说要走,纷纷赶来相送。义帝人马行出南门,就见数不清的人,在城门外,遮道伏地,望尘叩首,手献茶果,口唱颂词。望见銮驾从身边过去,皆满含眼泪,恋恋不舍。义帝见了,一阵酸楚,想说上几句,却又止了。当下由数百随行的人陪伴着,向南缓缓而去。
却说霸王,见义帝已离了彭城,便教筑坛择吉,要行即位之事。话不多叙,到得这一日,文武百官,都聚于彭城南郊,众星捧月般,将霸王迎上坛台。祭拜已毕,霸王戴冠冕,接玺绶,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员拜贺,即位为西楚霸王。随后大封有功之臣:封范增为上柱国,左右军国重事;吕青、项伯为左右令尹。封桓楚为大司马,曹咎、周殷为司马,陈平为司马祭酒。封龙且、钟离昧、季布、利几、丁固为五虎将,项襄、项悍、项佗、项声、虞子期、季心皆为列侯,项庄、项冠为护军都尉。其他随军的项氏宗亲、大小将士,各拟功劳,赐官拜爵。至此,天下之局已定。中原诸郡,尽归西楚所有,其余地盘,分裂成国。诸侯之中,以霸王为首,各家大王,皆仰其鼻息。
霸王即位,观当下局势,唯有西楚,地大物博,兵精将勇,有能力傲视天下,号令四方,打心底里得意。想到自己,连年的征战,鞍马劳顿,也该歇一歇。因此上,便把政务暂托给范增、项伯二位打理,躲到后宫,与众妻妾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去了。
范增、项伯二人,分别掌管国事,自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以为这天下,从此便能安稳上一段时日。偏是这世间之事,总不能尽如人意,你即使防备得再严实,该刮的风还是要刮,该起的浪还是要起,躲也躲不过。或一开始,还只是些个小打小闹,可到得后面,真就弄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了。
这开闹第一家,却是燕国。原来燕将臧荼,因跟随诸侯一齐入关,有军功,被封了燕王。而燕王韩广,反一下子成了辽东王。那韩广如何肯服?怒道:“臧荼乃我所遣,有功也当归寡人才是。居然敢以小犯上,来谋我疆土!”领国中军马,阻挡臧荼入境。臧荼大怒,令栾布为将,引兵一万,往击韩广军马。几经交兵,韩广终究不敌,大败而走,狼狈窜往辽东。臧荼夺下蓟县,欲收兵马。栾布道:“不可!韩广在此经营多年,同党甚多,如不追而杀之,日后必成大患。”臧荼听了,道:“公言极是。”命部将翟盱,率兵追击。韩广只剩下几千残余,如何抵挡得过?跑到无终,被翟盱追上,一刀斩落马下。韩广既死,辽东之地便尽归燕国。臧荼于是即位,做了燕王,封栾布为大将军,昭涉掉尾、温疥、翟盱等皆拜为列侯。其余将士,各有官封。燕国虽弱小,却疆土甚广,又远离中原,故不受他国侵扰。臧荼自此便在那里安稳地做他的一方诸侯,搁起不表。
接下的事,前面方才说过。田荣一怒之下,并了三齐,自立为王。又发兵助陈余逐走常山王张耳,扶赵歇重回赵王宝座。这一件件消息传到彭城,范增闻知,便找项伯商议。项伯道:“赵歇、陈余目光短浅,量也掀不起甚么风浪。唯独那田荣,心狠手辣,奸险狡诈,一旦得势,将祸害无穷。”范增道:“他今既敢吞并三齐,还有甚事做不出?老夫估摸着,魏梁之地,不日要起战事。”项伯道:“如之奈何?”范增道:“田荣虽然凶恶,仅是一独狼而已,尚不足惧。倒是那个汉王刘季,一直教人放不下心来。”项伯笑道:“他如今守在那荒山野岭之中,无高人点拨,想出来也难。”范增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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