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是谁(1/2)

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p

猪领袖知道，人类不仅虚伪，而且当面一套背面一套。/p

在听到孩子说刘爷爷后，那些足以让它即刻杀死所有人的‘罪孽’后，猪领袖依然没有动手，而是借此，折磨每个人的心灵，有皮肉之苦，又有精神蹂躏才是最痛快的报仇方式。/p

刻意避开天兵不谈，而是扫了一圈牢笼里的畜生，靠近孩子，没有厌恶他身上的恶臭，而是伸出舌头舔了孩子一下，即便是舌头，对于孩子来说也是巨大，嘴缝张开足以把孩子一口吃下。/p

柔滑的舌头，黏糊糊的口水逗的孩子有点痒，咯咯咯的笑着，猪领袖宠溺的看了孩子一眼，柔和道。/p

“童童，既然刘爷爷一直夸我，那你家里的畜生…是不是也夸过主人我啊，都说出来，让主人我高兴一下。”/p

如果说在这句话之前，众人还有一丝希望可言，现在彻底绝望，灰飞烟灭。/p

唯一印在他们脑子里的是，孩子微笑的面孔，仿佛要把这笑容记在灵魂里，带到地狱也不会遗忘。/p

孩子小脑袋一转，欢呼雀跃道。/p

“好啊，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夸了很多主人的话呢！”/p

听到孩子的话后，猪领袖兴致大起，它倒要看看，如今的牢笼里的畜生，与百年前是否一样，经过时间的流转，是否没有人性，没有了骄傲，尊严…/p

孩子自小在旁人的告诫下，教导下，觉的主人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要听它的话，要讨好它，要让它高兴，要…/p

现在主人正‘需要’这些，孩子也是不留余地的说着，在刚才猪领袖告诉孩子他不懂的后，告诉孩子畜生就是夸奖后，孩子虽然没有刻意编造夸大，有什么便说什么。/p

最后说的兴起，指着牢笼里的人挨个说道，也不知他小小的脑袋下，这些年记了多少东西，但也难怪他还在记忆飞的育期。/p

但凡被提到的人，感觉脊梁骨冷，跪在原地阴沉的双眼中不知想些什么。孩子说的酣畅淋漓，连躺在地上的人也都说了一遍。/p

猪领袖细细听着，暗自点头，心中不由的想到：“哼唧~看来这群畜生学乖了啊，百年前还有点…现在虽然懂事了不少，但人类丑陋的面容还是改不掉，不过，谁让你们天生就是这样的种族呢！看来你们在背后还是不安生，不过没关系，你们人类有句话就名正言顺，正好我名正言顺的‘教育’你们…”/p

孩子说了半天，在猪领袖耳中只听到一些小错，像那些大错却没有，这让它有些失望，不过没关系，折磨就是折磨，就算没犯错，想要教训这群畜生，还要什么理由？/p

不论犯错的大小，人性终究丑陋，这是人类无法弥补的，人性又怎么改掉？正因为这样猪领袖就能一直‘名正言顺’折磨下去。/p

就在孩子讲的入神，猪领袖心中算计，众人心如死灰时，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打破了大堂里诡异的氛围。/p

老者不知为何突然仰头大笑起来。/p

“哈哈哈…”笑的凄厉，笑的悲凉，声音仿佛撕扯着喉咙，撕裂着他苍老的脸庞上划过的经历。/p

笑了一阵，猪领袖戏谑的看了一阵，孩子疑惑想问爷爷怎么了，却被猪领袖推到一旁制止。/p

所有人都好奇老者怎么了，但除了孩子外，其余的人在刹那疑惑后咬牙切齿，恨老者害的他们还不够！/p

笑声来的突然，停的也突然。老者双目无神，仰望天空，只见一片阴霾，但他目光焦距之处好似有不是天空，一阵惨笑声莫名其妙的讲出，就像他那莫名其妙的话一样，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大笑一样。/p

“你终究害死了这孩子，不！你害死了所有人！”/p

说话间，那满是皱纹的手掌，指着万里之上的苍穹，阴暗中带着淡淡的绿色，层层叠叠一眼望去仿佛很近，唾手可得，又仿佛很远，遥远到只能望着永远也接近不了。/p

站在牢笼外，高处仰望老者的猪领袖，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会心一笑，却不制止，而是冷眼扫着所有人，轻蔑道。/p

“哼唧~是你害了所有人。”/p

跪拜的众人听出了猪领袖话中的意思，咬牙恨着，此刻老者突然打断猪领袖的兴致，已经不再是之前求饶，吵闹的问题，而是不分大小尊卑，直接无视他们的主人，可谓是罪上加罪。/p

听猪领袖话中的意思，众人以不再是心中咒骂这么简单，主人已经明确表示出，一切都是因为他。/p

老者对猪领袖的话仿佛没有听到，狂笑中嘶哑的声音，那凹陷的眼圈里好似焦距之处并非那阴沉的天空。/p

“不！是你们害死童童害死了！是你们害死了所有人！”/p

猪领袖见老者没有回答它的话，还在原地咆哮，不怒反笑，机械手抓着皮鞭把玩，淡淡道。/p

“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杀你吗？知道我现在…”/p

话还没完，老者带着哭腔，苍老的脸颊上沾满污垢，眼圈像中毒一样，浑浊的眼球里流出两道浑浊的泪。/p

“不！是我害死了孩子，是我…是我这老不死的…为什么不是我死…”声音哽咽低沉，仰着颓废的脑袋，两行泪渗透到他那满脸的皱纹中，消失后又凝聚而出，最后终于凝聚在下颚滴到被血浸染的污泥中消失不见。/p

“是我…原来是我…”呢喃中，没有人知道老者在什么疯。/p

猪领袖倒是很有兴趣的一直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