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略做手脚(2/2)

首相忍无可忍，喷了一句：“八嘎（混蛋）！谁这么教你日语的吗？”

“你啊，你又教了我一句。八嘎！”韩宝来桃花眼突然变成电光雷目，手直指他，雷霆万钧。

“你——ki七啊乙（疯子）！”首相破口大骂。

“我又学会了一句。ki七啊乙！”韩宝来指着他鼻子叫骂，声色俱厉，这个混混，真是胆大包天，是要激怒他；首相知道韩宝来用意，但他再好的宰相度量，也给这个坏家伙气得怒不可遏，浑身哆嗦：“乙亚啦希（卑鄙下流）！”

韩宝来可能跟三位公主学过几句骂人的话，能听懂几句，再说他是鹦鹉学舌，怒目圆睁：“你——乙亚啦希！”

堂堂一个自民党党魁，一个首相，被一个小混混骂得体无完肤，气得他血压急剧增高，他叫一句“斯ke呗（色鬼）——”

话没落音，首相口吐白沫，仰天往后靠背椅倒去，靠背椅轰然砸在地板，侍卫一拥而给他采取急救。他的症状与韩宝来昏迷不一样，韩宝来只是晕过去，他这是癫痫发作，牙关紧牙，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赶紧拖下一只臭袜子塞进他嘴里，不然会把牙齿咬嘣。看首相形容，青筋鼓鼓，双眼珠睁圆，眼珠子差点要暴出来，双拳紧握，双腿僵直。甚是可怕。

韩宝来煞有介事地双掌合什，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该出手时出手,须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救护人员来将首相抬出了大皇宫，韩宝来坐着岿然不动。皇爷爷看在眼里，也不来制止，估计他平时没少受首相和议会的气。今天又来逼宫了。恶有恶报，栽在韩宝来手。明天《协和日报》主版可以登“驸马爷骂癫首相”。当时，皇室成员都在座，两个岳父、两个岳母都一言不发，他们也弄不懂，一向温尔雅的女婿怎么跟首相斗气。两人像是吃了呛药，睁着斗鸡眼，你骂我，我骂你，互相叫骂，大失体统。

首相被抬走，皇爷爷说：“你这个坏小子。你毕竟是晚辈，一点谦让精神都没有？”

韩宝来趾高气扬地说：“我是皇室的一等公爵，他不尊重我，是对皇室的不尊。一个糟老头子有何惧哉？我不过跟着他说。他要是说干净的话，我不是跟着他说干净的话？我是鹦鹉学舌啊。”

“我支持。我也有几次要骂他，怕撕破脸面，忍气吞声。这个老头也是太厚颜无耻，他当权，一直以议会为后台，通过一系列法令削减皇室权利，限制皇室人员自由。宝来不骂他，谁骂他？皇室要有一个硬气的人。不能再任由他逼宫。”筱原宫亲王极力支持。

早川晴子公主说：“我不知道，首相有什么好气的？韩宝来不是跟着他说，他怎么气成那个样子？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韩宝来那精气神，令他惶恐不安，知道有韩宝来，皇室再不是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动不动跑到皇这儿来告御状。”皇后奶奶说，“我们皇室要给宝来撑腰，让他腰杆子硬起来。议会受他扇动，民众受他蛊惑，一次你大岳母出行，一个不明真相的群众跑过来当面来骂来，骂她不懂得洁身自爱，不配做王妃。岂有此理。这是对皇室的莫大羞辱！”

大岳父德川皇太子说：“话虽这样说，宝来，你要学日语，明天的昭和大典，你要想赢得民众对皇室的支持，你满口英或可不行。你如此聪明，今晚回家，你们要背熟一遍祭。轮到你主祭，你一定要用日语。不要授人以柄。”

“那要看三位老师教得怎么样？”韩宝来愁眉苦脸地说。

“你不吊儿郎当，你专心致志学，不可能学不会。”董久依子公主说。

长公主早稻贞子沉下脸来，拧了韩宝来一把，狠下心来：“到晚如果还背不熟，不准睡。”

皇后奶奶像《红楼梦》里的贾母宽和仁慈地说：“贞子说得对。不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