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生死考验(2/2)

汗，全身像是卸掉了一个硬壳。再喝半碗药。然后杜芊芊用艾灸给他熏灸。晚睡觉，韩宝来再一次梦到了邱惠莲，她教他一些怪的动作。邱惠莲示范了一遍又一遍，他是很笨，怎么也做不出来，气得邱惠莲杏眼怒睁。

好在杜芊芊睡得警醒，及时叫醒了他，督促他继续喝药。杜芊芊一直保持下面的火势。睡在面也很暖和，这晚也下了雨，但雨势不大。韩宝来醒过来继续练功。他明显感觉他的意识清醒多了，没有过去的昏昏沉沉。练累了，又睡一觉。

第二天，韩宝来的病情略有好转，他还想挣扎着洗鱼笼子，杜芊芊怎么放得心下？她跟着去，韩宝来拄着木棍在岸指挥，杜芊芊将鱼捉进陶瓮，这个早捕捉到二十多条鱼，有小鲶鱼、跳跳鱼、鳊子鱼、鲫鱼、螃蟹等等。孙小圣可兴奋了，帮着逮鱼，它是往嘴里塞，还往杜芊芊嘴里塞，气得杜芊芊揪它的顶花皮，痛得它呲牙咧嘴，但孙小圣不会还手，而是跑到韩宝来面前告她的装，指着杜芊芊，嗯嗯叫着，声音哀怨。韩宝来拍打杜芊芊一下，它拍手称快了。孙小圣真的很孩子气！

现在，他们采草药也一起去采，孙小圣也模仿着杜芊芊采药，它常常分不清哪是药，乱抠出一些树根往陶瓷里扔，气得杜芊芊又要拧它。这回它非常警觉，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往韩宝来胯下躲藏，亮晶晶的眼睛很无辜地看着生气的杜芊芊，不知道这个美女哪根神经不对。我好心帮你挖药，你怎么还打我？它不懂。美女太难侍候了！

孙小圣的腿恢复得很快，它不像人类那么矫情。腿稍好一点，它乱蹦乱窜了，还敢爬树，有时候还从树采摘一些野果下来，自己舍不得吃，要献给它的朋友。但那不是人类可以吃的野果，是人类不知名的野果，杜芊芊要丢它的，亏韩宝来抢过来。装着咬一口，然后给孙小圣自己吃了。韩宝来本来是一个好父亲，他不由想起他的宝贝韩华来了。韩华现在跟他的爷爷在市区小学读书，不知道他跟爷爷有没有发生摩擦。

爷爷还想像过去教韩宝来练书法一般教韩华练书法，韩华能不能像他一样逆来顺受，这难说了。这孩子表面接受，背地里一定淘气。爷爷知道了，祖孙俩一点会闹矛盾。好在有一个奶奶护短，过去，韩妈是不敢干涉韩叔教子的，可是孙子不同了，她是无原则地站在孙子一边的。如今父亲老了，没有年轻的时候，对母亲大动肝火了，很多时候顺着她的性子了。于是，家里还能有调和，还能有一团和气。

“你想什么呢？”杜芊芊还以为韩宝来眼前又冒出邱惠莲的阴魂了，她嘴不说，其实心里很害怕的。缅人是非常信鬼神的。缅人在鬼节的时候，那场景华人迷信多了。有的地方，把埋葬老人的棺材从土里挖出来，给他重新装，像在生一样给他做法事，给他做寿酒，给他洗浴……吓得孩子们在鬼节是不敢出门的，幼小的心灵烙下了对鬼神的敬畏。

韩宝来不敢再吓唬他，他眨巴着眼睛说：“我看孙小圣好像我的儿子。我真想以后收养他。可是收养它，带它离开生它养它的地方，带它到城市。我也不知道对它来说，是福，还是祸？”

“当然是祸了！”杜芊芊说，“小圣生活在大森林里，它才是最快乐的。你带它到城市里，它像你生活在大森林一样。活一周都活不下去。你认为，那里是你的幸福，可对它来说，那是它的灾难。”

韩宝来不禁脱口而出：“芊芊，你会跟我到大都市里去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