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南方有佳人(2/3)
盛,说不起是熏芳阁造就了这里的人气,还是因着人气熏芳阁才建筑于此。总之,这里不乏客人,不乏酒徒,更不乏世家子弟。熏芳阁也分内外雅俗,有专门应付饥渴难耐只求一夜爽快的肉妓,亦有谈吐不凡诗乐艳绝的雅姬。而李知荣打听到的却是张继年包了三个雅姬两个肉妓,这让李知荣更是恨得咬牙跺脚,直直道了句“不知羞耻”,便没了下文,依旧是走进了熏芳阁。
熏芳阁当无愧江城第一烟花地,这里白天只有早些时辰静些,一至午后,便开始音乐齐鸣,艳舞不断,若到夜里更使人面红耳赤,只因那些个娇喘连连,不绝于耳。
幸而李知荣来的还不算太晚,否则,依他脸红的性子,定会止不住怎样。一切他都已打听清楚,有目的便走的快了些,那老鸨连句话都没说完,便被甩的远远的,李府护卫付了几锭元宝,方才没有遇到为难。
世家子弟自小得到家族熏陶,早已懂得在这种女人面前,根本就不必说话,只需用银子来说话。
世上若还有比五十两银子说的话声音更大的,那就是两锭金子。
李知荣看了一眼老鸨,眼神里充满鄙夷,没有哪个自视清高的公子不鄙夷这种生意人。他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以这种方式解决了,因此他更加鄙夷这种人。
数步之后,他来到了一个房门前,他想敲门,却又缩回了右手。
“我若敲门,他未必肯理我的,他若问我是谁?他若知道我是谁,估计连天塌下来都不会理。“李知荣眼珠子转了转,“我为甚么不能就这样闯进去吓他一跳,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想到那个自视甚高的小人物也有被人吓一跳的时候,他连甚么都不想了。他就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青楼不是钱库,门自然不会做得很结实。
他只希望这小人物的心坚毅些,莫要被活活吓死方好。
可惜小人物没有被吓死,他简直未有半分惊诧,依旧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张木头做的椅子。
他的确是张椅子,只因他身上还有个半身赤裸的美人儿坐着。不过这张椅子有些糟糕,旁边有把剑悬在脖颈上,任谁都会觉得糟糕。
那把剑很漂亮,剑身刻着朵朵彼岸花,以精细珠石雕饰,略微一晃便是晶光灿烂,但丝毫不损其锋利。
如此炫丽的宝剑,它的主人一定是个很好看的人。
它的主人也确实是个好看的人。
一个红衣女人。
“徐红蕖!”李知荣被吓了一条,李知荣见过世面不少,可也没见过这种香艳与血腥混杂的场景,他张大了嘴,瞪大了眼,那表情就好像刚吞下一个整鸡蛋。
张继年见状,倒是罕见地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呦!稀奇稀奇,两位世家小姐齐齐来到青楼打混,这是做甚哩?”
李知荣脸色再变,瞪着张继年,惊道:“胡说,我堂堂李家公子,如何成了女人?”
徐红蕖耻笑道:“像你这样子女扮男装,若还有人看不出你是女的,那人想必一定是个瞎子。”
李知荣脸色泛红,怒道:“你……”说了一句便没下文,本就是事实,与其没理辩不过,不若闭口不言。
“徐大小姐说的也不全对,起码李小姐这身装扮可以蒙蔽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张继年笑道。
李知荣脸更红,回头看向她的随身护卫,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李小姐要做的事情他们哪敢阻拦,更别提说教易容了。
“女人又如何?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李知荣再不掩饰,恨恨道。
徐红蕖这次却没反驳,看向张继年,冷冷道:“女人确实不是好欺负的!”
张继年耸耸肩,道:“因此,我要为今儿午时的事情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没错。”徐红蕖李知荣二人齐道。张继年并未在意,而是托起了坐在他身上的那位美人的衣物,然后帮她穿上,并紧了紧衣带。其实屋内还有几名美人,可惜被徐红蕖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到了墙角,衣衫虽有不整,却还可以遮体,可惜了张继年身上这美人被吓的呆坐着,一动不敢再动。
“乖,不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张继年的声音很柔,柔的就像情人的甜言蜜语,柔的就像春风拂柳。原本被吓坏的“小猫儿”也不由得宽了心,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脸色微红。
张继年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然后看向徐红蕖和李知荣,道:“你们同为女人,应当知道女人的自尊。你们还好,可那身后的护卫当面,你让她们怎么自处?”
“她们都沦为妓女,哪还有甚么自尊。”徐红蕖皱眉不言,但李知荣却已脱口而出,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那些个美人儿们纷纷头埋的更低了,似乎心中已是创痕累累,泪水不知会否在下一刻便夺眶而出。“任何人都会有自尊,也应该有自尊!每个沦落于此的人,难道是她们心甘情愿?难道她们愿意人尽可夫?”张继年看向李知荣,为那些自卑低头的女子申诉,更像是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谁又说的清呢?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张继年看向徐红蕖,最终移开眼眸,望着李知荣,“南方有佳人,浊世生浊心。”
见张继年意有所指,李知荣再也忍不住了,一挥手便招呼身后护卫上前,张继年如今地处尴尬,前有美女在怀,侧有长剑抵喉。几个内力还算好的护卫齐齐攻来,他当真有些危险。徐红蕖正犹豫是否回剑抑或帮助抵御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