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的尾声外传之一,肥孔的心路与救赎。(2/3)
为了夏国内部某些当权之辈眼中的可乘之机,这才有了数年前绕道草原而再度打到长安故城下的二次西军东征,以后随之而来的数千里西征大反攻,从河西走廊到西海羌塘道再到天山南北道,被杀得血流成河的一路行来。最终与大夏的交战与边界线究竟会止步在哪里,这就看他出使和交涉的成果了。
人生奋斗了了一辈子的最高成就,难道不就是这挂印出使外域而轻言可决,两个幅员万里亿兆子民大国之间的战和前程么,
让他更有把握的是对西国大夏的了解和多年生活的经验;
作为西方大国的大夏虽然地缘上极为广大而滨海临山,但是治下的口民数量极大而成色也是颇为复杂,更兼从属的诸侯、附藩和臣邦也是星罗棋布而号称数以百计。
因此,在各个方向上需要维持和投入的资源和军力,也是一个海量的数目;
更别说北方有衰亡之极而在斯拉夫王公崛起的内患中岌岌可危的大可萨汗国,需要持续的援助和输血来维持下去;
南面是在南部善洲非洲的北部和东部,持续了数百年的开拓和经营,在来自内陆土族的反扑和拉锯,也到了相对紧要的关头。尤其是以南部善洲最重要的臣邦之一安居国埃及,沿着尼罗河诸水上游的开拓和再征服,在当地遇到了瓶颈和阻碍。
而西面则是在泰西之地,试图重振和复兴起来的大秦,不断以蒲海东岸堡垒为跳板,越过海峡渗透和攻掠那些附属于大夏的唐人后裔邦国,试图籍此夺回全部小亚之地的努力。
而在夏国之内,因为是外沿诸侯林立为屏藩,而帝室直领各道一家独大压倒各方的格局,来自不同地域和方向上诸侯们的诉求也是不尽相同,而成为朝堂上旷日持久牵扯和纠缠不清的议题和因素;
因此,同样大夏朝廷在维持一只庞大常备海陆军力的同时,也需要足够的力量来坐镇各大分道,以威慑和监视附近那些,拥有不同程度自主权的诸侯、臣藩们,或是一次为基础通过软硬兼施的绸缪手段,迫使他们在大方向上始终能和中枢保持一致;乃至就进镇压和平复那些始终蛮荒不化的土族残余,或又是不服王化而躲进深山和沙漠中的异国余孽。
在这多方面的牵扯和靡费之下,根本无法将全部力量集中和发动起来,与远道而来的新朝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大型国战与持续对峙的消耗。
尤其是在失去了安西都护府这个,用来介入东土局势的重要跳板和代理势力,已经被消灭和吞并的情况下,大夏在东方上的经略和投入就更加无能为力了;目前对方唯一可以依仗的,不过是漫长的地理距离和险恶的沿途环境而已。
如果在大方向上的判断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剩下来的就是具体条件的取舍得失的博弈了。
他突然微不可见的咦了一声,因为,他在城外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囚车,以及在车上装载的男女老少,正在某种哭天喊地的声浪当中,由披甲持矛的骑兵看押着缓缓向着远方行驶而去。
这些无疑就是这次出使之前的西国朝堂之中,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和所属派系的下场;而刻意被安排在这个节点上进行发落,这是在正式交涉前的某种表态和隐藏的寓意么,看起来西朝对于结束这场战争的诉求和迫切之心,也是昭然若现到已经不在乎露怯,和暂时低人一头这种事情了啊。
不过从他私下渠道所掌握的一些消息;这大夏自梁公西征拓土以来毕竟已经立国数百年,更替了整整十几代人了;从最初的锐意进取而势不可挡四方征拓,经过了几度的中兴和再振之后,横跨三大洲的稳定守成,乃至现在屡屡遭遇拓展瓶颈和边疆问题之下的,各种勉励维持和内外制衡之道的松动;
以至于仅仅是来自东方的几场大败,就足以让他们露出某种颓态和虚弱之势来了,这对大夏版图之内那些星罗棋布的诸侯和臣邦们,可不见得是一个利好的消息啊。所以如今比自己更加急切的,应该是如今的大夏君臣而已。
所以,他只要恰如其分的扮演好,一个志得意满而来心思缜密却又睚眦必报的新朝使臣角色,就足矣了;接下来,只要他能够带着那些为人所期盼的条件和要求,抵达大夏天子及其摄政太后的面前,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自然有人为他去运筹帷幄了。
无论是当初那些曾经逼迫、构陷和设计过他的,还是乘机落井下石一步步侵并和蚕食,他的家产事业和政治遗产的存在,只怕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了。至少在于公于私上只要他稍加提及的话,大夏朝廷都必须有所表示和态度出来。
而他到这里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建立公开的常驻使臣馆舍和官方商贸机构的同时,也开始发扎安和布局在大夏境内的情治网络,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
虽然,在如今的额海上和外域之地,素来有“夷种不灭,唐裔不争”的惯例和传统,但是一旦这些唐人后裔相关的势力,一旦陷入地方沙昂的危机和衰退,却也没有平白便宜那些外夷土蛮的道理。
只是,他的这番行程最后还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十多天之后在临时下榻的国宾馆舍之中。
肥孔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女人很有些无言以对,曾经是笑颜如花豆蔻绽放的她,如今已经是刚过中年而略显丰腴娇娆的别家之妇了。
只是依稀相识的面庞,还会让那个他想起在伊都大学里,那个总是对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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