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小花(1/2)
我爷爷后来告诉我说,自从他大病一场之后,就再也不敢吃蛤蟆了!而且他还怀疑,那天在小树林里哭丧的老太太,本身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蛤蟆……!
我于是就问张大哥说:“张大哥,你说的这么热闹,怎么还是没说明白,你们张家到底是怎么发的家呀?”。
张大哥笑道:“老查,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来得急讲呢!”。
黑妮一边摘着果子,一面转头对他爹说:“爹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太爷爷他到底是怎么发的财,你就赶紧讲一讲,省的他一个劲的老是打听!”。
张大哥眨了眨眼睛,点头笑道:“好好好,我不买关子了,就简单的给他讲一讲,讲完了咱们也好上路啊!”。
我于是往张大哥的跟前凑了凑,问他说:“那你倒是说说,你爷爷到底是怎么发的财呀?是不是跟那个哭丧的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张大哥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妈呀,这事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跟你讲呢!”。紧接着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我爷爷病好了之后,就在郑家村里打短工为生,就这样干了几年的活,也攒下了几两散碎银子!
由于他在郑家村里出来进去的,很快就跟村里的人混熟了,由于我爷爷干活不惜力,大家有什么活,都愿意喊他,酬劳则是一合谷子、一顿酒饭,有时候可能什么都也没有,就是这样他也不在乎!
由于我爷爷忠厚老实,又很热心,因此很快就在村子里站稳了脚跟,不久之后,他就起了一栋土房子,算是在郑家村正式安家落户了!
我爷爷寻思,这房子是有了,肚子也能吃饱了,应该找一个女人洗洗涮涮了吧?可是上哪找呢?自己虽说早就不是叫花子了,可是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连一亩地都没有的穷棒子呢?我爷爷想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头上,他走出家门,到城里买了一斤糕饼,又打了半斤的好酒,双手拎着就走到了村尾!
那个曾经为他流过眼泪的小姑娘的家,就住在村尾的土坝子上!他走到土坝子的底下,就不敢再往前走了,他想起了当年那个痛打他的凶狠男人,他害怕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像根豆芽菜一样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的亭亭玉立了,她的脸上虽说还长着雀斑,可身子却很健壮,该翘的地方撬,该凹的地方凹,自有一种撩人的青春气息!
我爷爷曾在村子里碰见她几回,她一看见我爷爷,就红了脸低着脑袋,急匆匆的走了,他们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爷爷每当看见她的时候,总是感觉心里热烘烘的……!我爷爷知道,她也一直没有忘了他!
我爷爷对她魂牵梦绕,一直想娶她过门做自己的老婆,跟她生一堆孩子,与她白头偕老!他还打听出,她叫小花,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可是现实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他隐约听人说,小花他爹是一个烂赌鬼,每次耍完了钱,他都要喝的伶仃大醉,喝醉了就要打小花她娘,小花她娘被打的受不了了,就在一天夜里逃走了,从此之后,小花他
爹便更加没了管束,两年之间就输光了家里的田产,有一次他还在赌桌上扬言,谁要是给他三百两银子,他就把小花卖给谁!
要知道三百两银子在当时,那可是一笔大钱,就是在乡下买一个姑娘,那也用不上三百两银子啊?当时就有人骂小花他爹猪狗不如,说你既然那么贪钱,怎么不把自己也卖了呢?没想到小花他爹毫不在乎地说:“我也想卖啊?可是哪有人买呢?”。他的话,引来一众赌客的哄堂大笑,一个人捂着嘴揶揄小花她爹说:“你说的也是,买你还不如买一头猪,猪还能杀了吃肉呢,你啊就只能赌钱喽!”。
小花她爹恬不知耻,兀自洋洋得意的摊出两只手,说:“老子这双手天生就是推牌九的,干那么多活还不把老子的手给磨坏了?”。
众人听他说的认真,就逗他说:“我说小花她爹啊,你欠何瞎子多少银子啊?我们可听何瞎子说了,你要再不还钱,他就要上衙门去告你了!”。
小花他爹忽而现出可怜的神气,埋怨说:“这个何瞎子,我跟他不是说好了么?等我买了小花,就还他的钱么?他还讲不讲信用了?”。
众人起哄道:“那也不能赖何瞎子啊?你今天卖明天卖的,到底什么时候能卖啊,大伙们都还等着瞧热闹呢……!”。闭塞乡下这些整天在地里劳作的农民,他们淳朴的表象底下,往往掩盖的是出人意表的残忍和对熟识人的不经意间的恶毒!
小花他爹怒道:“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老子欠你们钱了,还是睡你们家娘们了,有什么话,你们让何瞎子他自己跟我说!”。众人乱哄哄的骂他说:“何瞎子早跟你老婆困觉了,哪还轮的上我们呢?”。
小花她爹嘿嘿一笑,无所谓道:“那个臊娘们,我说她大半夜的跑到哪儿去了,感情是跟何瞎子跑了!”。
一个赌客深表同情的说:“你说这何瞎子,也真他娘的不地道,俺嫂子按辈分那还是他大姑呢,他怎么就下的去手?真是让咱们老郑家脸都丢尽了!”。
另一个赌客假惺惺的说:“是啊,是啊!前几天我进城,还看见嫂子了呢!听说他跟何瞎子那坏小子住在一块了,啧啧……如今她可享了大福了,那脸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地,那两只手啊,也白的出奇,我看见了都直咽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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