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侯人兮猗(2/2)
死拉着披风不放,大叫:“歇一歇再走吧,累死我了。”委蛇和凫风初蕾也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实在是跑不动了。
这时候,他才松开委蛇的披风,“你们不许再丢下我跑掉了。”
委蛇白他一眼,避开了他又偷偷摸摸来捏自己朱冠的手。
他笑嘻嘻的摸一下它被烧裂的尾巴,叹道:“你这家伙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跑得这么快,若是没有受伤,岂不是一日几千里?”
委蛇傲然:“从周山到汶山,我们只用了一天一夜。”
从周山到汶山,距离十万八千里。
涂山侯人面色变了:“你们从周山来?”
委蛇纠正他:“我们是从周山回来!”
涂山侯人很快面色如常,笑道:“既是如此,我必须放大招才行。”
“你有什么大招?”
他从怀里摸出一支小小的玉笛,便吹奏起来。
下弦月缓缓地从山头爬上来,就像一位蒙着面纱的羞涩姑娘,一步一顿,步步生辉。慢慢地,群山也被这轻纱笼罩,温柔的银色光芒消除了一路奔波的汗水,风一吹,舒服得令人只想闭着眼睛。
委蛇已经盘曲着入睡,凫风初蕾靠在大树上也慢慢发出均匀的呼吸,实在是太疲倦了,而那悠扬婉转的笛声又正是催眠的曲调,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凫风初蕾慢慢睁开眼睛。
有人在唱歌,无比凄婉,无比哀愁,反反复复就一句,如征人远归,望穿秋水,令人心碎。
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
……
状态提示: 第七章 侯人兮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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