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斩鬼神,如意行,斗转星移(1/2)
听了这一剑人自报了出身,知晓了其人来意的文抄便不再担忧他会对自家不利,当下说道:“前辈面前不敢妄称真人,道长唤我一声文抄便可。”于那御剑偏重一问,他也早有腹稿,此时便道:“我今日开辟山门道场,要传是乃是技剑之术。”
冥河剑气乃是冥河老祖以自家天赋神通演化出的一路炼气法门,走的无疑是一剑人口中所说的气剑的路子。然而文抄自身法力不多,以太元血光拟化的血海仅够孕养一个血神子的,自是分不出法力转化冥河剑气来用。好在他得过一枚冥河剑丸,用来寄托心神施展些个飞剑攻杀之技却不成问题。
祭出冥河剑丸,文抄心念一动,它便伸展变化成了一柄寸许长的小巧飞剑。
一剑人见了,眼中一亮,赞道:“好剑胎!若是祭炼得法,日后当能晋升为法宝。”
文抄闻言笑而不语。这剑丸乃是冥河老祖逃命时在自家本体灵剑上带出的精气所凝结的,单以材料品质而言,还要胜过苏无缺、苏无命兄弟俩所持的紫青双剑。
如今这剑丸中也只祭炼了一重将太元血光转化为冥河剑气的禁制而已,用来演示剑术是足够了,但若用之杀敌,便只能欺负些个没有法器护身的孱弱之辈——比方说他在山神庙外遇到的阉人,又或不久前那场斗法中耗尽了法力的裂骨道人。
一剑人捏诀作法,起身站在虚空中运使开了飞剑,边道:“我观你修为还弱,便也只用合气境界的法力御剑与你比划几招,如何?”
文抄心知免不得与这道人演示一番剑术,当下点了点头,口中喝道:“去!”冥河剑丸便带着蒙蒙乌光一剑人射了过去。
仙家剑法与凡间剑术不同,不论是气剑、光剑、法剑还是技剑,刺击起来都是要用心神牵引,比起用手把持来,更见灵活迅疾。
两人飞剑甫一相交,便各自顺势演化起了攻杀格闪之术,便如两只游鱼正在追逐嬉戏,或是迎头相撞,或是衔尾相逐,或是撑鳍相割,或是缠身相绞。这般斗剑,种种变化只在电光石火间,最是考验用剑之人的应变之能、斗剑经验以及剑术技法。
文抄先前随通微子学过凡间剑术,于应变一道上自有心得,每每见了一剑人剑势变化,他便顺势拆招。两人较技非是为了生死相搏,此时又都以基本剑术相持,倒也斗得有来有往。
又过片刻,一剑人忽道:“我要施展剑阵困你飞剑,看你有甚么独门剑术能破。”
文抄甫才闻言,便见道人手上捏起了印诀,那飞剑也一变二、二化三,不大工夫分化出了千百道剑影,也分不清哪是虚哪是实,将冥河剑丸紧紧围了住,一丝缝隙也未留。
瞧见这番景象,他便想到了自家法器封神剑演化出的剑阵,心道:“原来点苍剑派所偏重的法剑之术便是这样。”旋即皱起眉头,“我倒是知晓几路能逃脱困阵的剑法,只是冥河老祖所传的独门剑术多需要冥河剑气发动,且那冥河剑丸之中又没祭炼下甚么攻杀禁制,如今可怎生是好……我刚立这赤城剑派,万万不能在一剑人随意用出的小手段上折了脸面。”
剑阵光华无量,天地间直如多了一轮太阳。赤城剑派一众弟子这时才见得外间又起争斗,便在传功长老的引领下出了偏殿观战。
通微子本是以武入道,晚年将一身功夫化入剑中,却因一直不得仙缘而只能徘徊于先天境界。前些日子与文抄论友相交,他用一身凡间武艺换来了几招仙流剑术,原本已是喜出望外,可如今见了一剑人的御剑之法,这才知晓自家学到的不过是些皮毛了。
由其当他见了“独秀真人”竟能与那用剑的高人斗得有来有往,心下便猜想这少年往日里定还有许多神妙功法未曾显露,于是更坚定了做好赤城剑派传功长老的念头,期盼有朝一日能借这尊位得了仙流传承。
文抄却不似通微子所想的那般威风,他此时对那剑阵毫无办法,只能不住地以寄托在冥河剑丸上的神念御使它闪避接连袭来的千百道剑影。他记忆中倒有好几路剑法可破这剑阵,分别名为斩鬼神、如意行、斗转星移。
斩鬼神乃是使飞剑遁入虚空之中,脱离当前一界天地,再刺破虚空从任意一处返回。如此一来,除非那一剑人所用的剑阵能把小千世界虚空锁住,否则自是徒劳无功。
如意行一式,可使飞剑散化精气融入剑光之中,从而有形无质,遁速激增,寻得灰尘一般大的缝隙便可从容出入,寻常剑阵自困缚不得。
斗转星移剑式也自不凡,乃取天地初开两仪生化之意,以剑气拟化先天阴阳二气,最擅分化各种力道。若是施展开这一式剑法来,一剑人所持剑影都要受阴阳二气牵引,立时不成阵势。
奈何文抄未曾在冥河剑丸中祭炼下相应的剑术符箓,兼之自身没有炼化出丝毫冥河剑气,无法施展那等剑术。
此时见得刚刚收入门下的一众弟子都来观战,文抄更是心中更是焦急,只忖道:“此番若是输了,先前的戏便白演了!”再看那通微子也正伸长了脖子来瞧,便又在心中骂道:“这老道不在偏殿好好调教弟子,却在这时领人出来等着看自家祖师出丑,真个是一丝眼力也没有哩!偏就是这么个不会做人的混蛋道士,却还能吟出诗来,难道真如世间所说那般——功夫在诗外么?”
这却是他心急之下失了沉稳,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只是想如此一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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