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四象(1/2)
求如宫。
心恕大师与血道人并肩而行,黑暗里血道人身姿挺拔,每一步都极稳极重,站在他身边你只会感觉到安全、温暖,而心恕大师枯瘦的几乎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将他带倒。
一阵风吹来,僧袍扬起一角,吹来了一阵血腥。
他们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一路上已见到太多这样的血腥了,有些人还没死,但你也救不了了。
尘世三毒:贪、嗔、痴。
中毒已深,度化不易,千千万万年不改分毫。
大慈大悲,大慈者方能大悲,为一人而慈是慈,为一人而悲是悲,为千万人亦是如此。
生不一定为乐,死也不一定为哀。
为千万人发宏愿是大悲,为千万人堕地狱是大慈。
然而人该怎么度化?
东方琉璃,西方极乐。
眼望苍穹,佛道同行,他们是不是已看到了‘天道’的脉络?
苍穹太远,阴云已掩盖住了一切。
他们还在追踪那个僵尸,可他们的步伐不紧不慢,一路上也沉默不语。
因为那样的一个存在有无数种办法摆脱追踪,要找到它必要有自己的办法,一个坚定不移的办法。
用罗盘?血道人没有,也不会用。掐决念咒?也不会。
但血道人一路领着心恕大师,心恕大师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血道人总有自己的办法,而且是一个绝对行之有效的办法。
他们一路向下,一层一层,从第五层到第四层,再从第四层再到第三层,路边有人惨死,血道人目不斜视,天摇地动,他的步伐也没有乱过。
到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层了。
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剑削刀砍过的痕迹,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
几点血迹绽在地板上。
心恕大师依然不言语,默默合十双手,为死者默哀。
血道人忽然转身向一处巨大的大殿里走了过去,大殿里阴森寒冷,就像一处千年不曾见过阳光的墓室。
墓室里却已被人盗空。
血道人看了看四周,开口轻声道:“我们一路上见过几个大殿了?”
心恕大师道:“算这个,六个。”
“死人呢?”
心恕大师微闭上双眼,道:“七十二个。”
“被骇死的呢?”
“三十一。”
血道人踱步到大殿最深处,道:“这里已经没路了。”
心恕大师跟到身后,仰头看着石壁上的壁画。
壁画很大,很高,当初围脖把整个身体都仰了起来也只看到了它最下面的部分。
海浪,断崖,断崖之上是一棵孤松,孤松之上是月光白云和一轮圆月。
圆月后竟不是疏星,而是漫天的繁星。
圆月当空,繁星仿佛在发着淡淡的光华,柔和却又充满了腐朽的味道,再仔细感受又觉得自己绝对是错了,它灵气蒸腾仙雾袅袅,没有半分邪祟。
这感觉和遇到那个僵尸时一模一样。
忽然淡淡红光一闪,无声无息,面前壁画似水沫颤抖,墙壁一瞬间化为粉末,露出了一个一丈高的大洞,一条长长的台阶直通地下。
血道人道:“还有路,我们走吧。”
两人走了进去,脚步依旧不急不缓。
阶梯悠长,空留回响,黑暗里一片令人紧张的寂静,心恕大师看了血道人一眼,道:“冥鬼王,你打算怎么处理?”
血道人道:“冬晨风不会死,冥鬼王却一定会死。”
心恕大师道:“你怎么敢如此肯定?”
血道人淡淡笑了一下,道:“我要说是直觉,你会信吗?”
心恕大师道:“信,但我还想听些别的。”
血道人道:“我想你也从他身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了吧?”
心恕大师沉默了一下,道:“看到了,用眼睛能看到的我自然看到了,用眼睛看不到的我想我也许也看到了一点。”
“那我们就说说用眼睛能看到的吧。”
“它在公主肩上时我还没注意,但在他肩头时我才发现它的不同,和他主人的不同。”
血道人微微笑了一下,道:“那只小狐狸,看起来像是刚刚出生。”
“难道不是?”
“是,对它来说是。”血道人顿了一下,又道:“你还记得这里的主人是谁吗?”
“风狸。”
“风狸,遇风即活,上古异兽,寿元不知道已有多长,但今日已死,一个新生的小狐狸恰恰在此时来到了这里来,能是巧合吗?”
心恕大师皱眉,道:“它究竟是一只什么狐狸,我看它的时候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尤其是它的眼睛,就好像……。”
“好像星空。”
“对!”
“你想知道?”
“道长请讲。”
血道人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可以猜。”
“道长是怎么猜的。”
“猜测要靠联想,一件事很可能要联想到很多,所以说起来也很耗时。”
“我虽老了,但耐心还是有一点的。”
“我想到了一个传说,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传说,一个模糊不清的故事。”
血道人望着幽深的暗道,继续道:“这故事既不源于道教也不源于佛教,它只存在上古的神话传说之中,可又深深的刻在了我们的生活里,不知道它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苍穹之上,有二十八颗星宿,分别为: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它们各属七星,如南方七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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