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旄头(2/3)
集,动猛烈攻势。同时,“点集”,不但可以针对敌人的漏洞动攻势,并且可以在局部上形成对敌人的绝对优势。……
海东主力列队出阵。
左翼佟生养先出,除留下了一定的预备队外,总共出来了有四个千人队、大约三千余的女真骑兵,分成为三个梯队。
因为战斗的开始时刻是最关键的,所以头一个梯队的人马最多,有两个千人队,总计一千六百多人,由佟生养亲率,且皆为精锐。第二与第三个梯队的人数则差不多,都是一个千人队,各有**百人。
骑兵的战法,虽然说大差不差,大多数的注重点都是在度与机动性上,但在不同的部队、包括民族之间,具体到战术运用上却也还是颇有细节方面之差异的。
部队战法的不同主要是在主将,看主将的喜好是什么。有的主将性格很果断,非常勇敢,往往就会更偏重突袭与奔袭;而有的主将则较为稳重,常常就更偏重步步扎营,不轻易犯险。
而民族战法的不同,则主要是便是看不同民族的“不同天性”了。
就拿女真与蒙古来说,这两个游牧民族都是以擅长骑射闻名的,并且也都分别建立过各自的政权。蒙古骑兵最盛时,曾经横行欧亚大6;女真骑兵最盛时,也曾被当时的辽国人称为“满万不能敌”,可见其善战。但是,尽管这两者都同样是以骑兵著称,分别的“天性”却也有不同。
也不能说全部不同,有相同,有不同。
相同的是两者都注重“两翼包围、中间突贯”,不同的是在布阵上有区别。女真人惯于将部队分成几个“梯队”,逐次进入战斗,提高攻击度,增大突击力量,就像用铁拳打向敌人,一下比一下用力。
蒙古人布阵则多成半圆形或横队,拔都鲁(敢死队)居前,作战主力摆在两侧,主将和护卫亲兵居中。与敌接触时,“拔都鲁”用突然冲刺来进行局部攻击。如果攻击得手,其后跟进的主力便立即跃进,从两翼包围消灭敌人。如果攻击不成,则马上后撤,诱敌追赶,若诱敌成功,主力一样跃进,迅向前奔驰,从正面及两翼包围敌人而歼灭之;若是诱敌没有成功,敌人不追,就整顿队伍再次进攻。
也就是说,女真人的作战重点在“梯队”,而蒙古人的作战重点则在“拔都鲁”。
当然了,这只是泛泛而言,也并非全部的女真或蒙古骑兵都是全按这个战法。在很多时候,交锋之后,蒙古人也会如女真的梯队一样轮番冲击敌阵的;又比如现在,佟生养就在“细节”上做出了一些变化。
一方面,他仍旧以“梯队”为主;另一方面,却也如蒙古人作战一样,把精锐的“敢死之士”放在了最前边。并且又与蒙古人不同,蒙古人打仗,“主将”通常只指挥作战,不冲锋陷阵;他却亲自带队,上了前线。
只见他一马当先,带着第一梯队的一千多骑,井然有序地先从本阵中出来,继而在行进的过程中调整阵型,组成了一个锐角。“敢死士”居前,大队居后。在其后,第二、第三梯队亦顺次出阵。
一时间,燕军的阵中与阵前尘土漫天,打破了半天的安静,伴随着低沉的步鼓声,无数的马蹄踩踏,地面为之轻微颤动。
有的骑兵出叱喝,催马向前;有的骑兵临战热血,挥刀怪叫;有的战马久经沙场出兴奋的嘶鸣声;也有的战马初上战场打出不安的响鼻。
种种声音,千般举止;热闹沸腾,人喊马嘶。
……
元军观望,看他们渐行渐近。
左翼阵前,一边听斥候一拨又一拨地过来汇报两军间距,白琐住一边连续不断地传下命令。
斥候来报:“贼将佟生养出阵,所部皆为轻骑,约三千余。先锋一千五百人,随后两个梯队各八百人。”
白琐住道:“传令,放拒马;全营戒备。”
“贼骑距我已不到六百步。”
“命放拒马的军士撤回;盾牌手预备。”
“贼骑皆已上马,距我阵前不足五百步。”
“命盾牌手立盾;长枪手预备。”
“贼骑先锋开始提,距我阵前不足四百步。又,贼骑后续两队也已开始上马。再又,贼骑后,开始有步卒出阵。”
——“步卒出阵”,说得是燕军右翼的高延世余部。上午列阵时,赵过拨给了高延世了千余步卒,现在跟随女真骑兵出阵的就是这部分人。他们不负责冲击,主要是用来压阵,“压住阵脚”,以防骑兵失利,还有他们可以挡住元军的追击。在他们的后面,则就是胡忠等后军各部。
“传令,命长枪手支枪;弩手上箭。”
长枪手的枪与普通的“七尺长枪”不同,都很长,长的快两丈,短的也有一丈多,听了“支枪”的命令,他们分别按照次序把长枪架在了前头士卒的身上,最前边的一队则将之插入盾牌的“枪眼”里。
成百上千的长枪,同一时间斜斜竖起;枪长皆在丈余外,排列如林。
“报!贼骑距我阵前不足三百五十步。”
“命弩手放箭;弓手取矢。”
察罕军中用弩多为“神臂弓”,长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乃是传自前宋,是一种“蹶张弩”。所谓“蹶张弩”,即用脚来上弩或在膝盖上上弩,前者是“强弩”,力量较大、射程较远;后者为“弱弩”,力量较小,射程较远。“神臂弓”,“以镫距地而张之”,是一种“强弩”,射程可达三百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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