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东风 2(2/3)
。他暴喝一声:“杀!”千人应声:“杀!”
杀气冲天。丽军胆寒。
“左车儿何在?”邓舍扔下鼓槌,昂然喝问。
“末将在!”
“带二百骑兵,即刻出城。尽将留驻壕前的丽军驱逐壕外,毁其攻具!”
城门打开,二百人卷袭骤出。留在壕内看守攻具的三四百丽军没想到红巾敢出城,根本不是不是杀气盎然的红巾对手,一击而溃,丢盔弃甲地奔回本阵。左车儿纵横壕沟之内,搭箭远射,对敌奔来应战的丽军骑兵。
分出数十人,砍断填壕车的挂链,将它们掀翻到沟内。丽军的投石车、弩炮反应过来,纷纷射击。任务完成,左车儿不恋战,兜转回城。
这一次短暂交锋,实际上起不到什么杀伤。高丽人准备的填壕车很多,损害几架无关大局,但是在士气上,又受到了一次打击。
白天一天,高丽人攻城两次,对东边城墙也展开了攻势。邓舍怕河光秀没经验,调拨左车儿往去指挥。南城墙伤亡不断,连连告危,邓舍不顾伤处,披甲上阵。勉强抵住。
高丽人的第二lún_gōng势直到半夜才停下。东城墙不是主攻方向,损害不大。南城墙瓮城门已经破了,准备的假山、巨石添堵在城门后边,暂时无虞。
邓舍命吴鹤年调集高丽老弱,分一百士卒看守着在城后十米的地方挖掘壕沟,推倒房舍,在一侧垒砌高墙。万一城门破,以此做为最后一道防线。
南城墙坍塌两处,好在都不长。守卒用行女墙、石块、巨木等拼凑填充。
一日一夜的激战,守卒伤亡半数有多。邓舍拆东墙补西墙,调集二百北城墙、西城墙的士卒过来补充。双城,就像是一个破烂不堪的瓮,处处漏水,随时有陷落的危险。
也许,到了出信号,召回文华国部的时候了?邓舍累坏了,随便坐在一堆瓦砾上,任亲兵夹紧包扎他脖子、手臂上的伤口。细雨落在他的身上,和汗水混在一处,身上热气腾腾,雨水冰凉,很舒服;他心中寻思:但是,丽军还不够疲。
他估算己方士气、城墙坚固度,认为,至少能再打退丽军一次攻势。到那时再叫回文华国罢。
他的估计太过乐观。高丽人休息了两个时辰,凌晨,动第三lún_gōng势。
投石机一字摆开,弩炮火力覆盖。夜间坍塌的两段城墙、城门三处受到重点攻击。尤其城墙一段,一员高丽上将,厚甲挺槊,突击最前。两刻钟不到,填补城墙的行女墙、砖石、大木被丽军清理一空。
十几个剽悍丽卒,嗷嗷叫着,随那上将向城内冲击。一队守卒搬来横叉木,阻挡缺口,弓箭手施放箭矢,投石机也移过来,连绵不断地投掷石块。
几声惨叫,城墙断裂处掉下来了两个丽卒。邓舍刚下城墙,急忙抬头,却是坍塌城墙邻近的一截被丽卒突上。防守的士卒力疲人少,节节败退,很快,丽卒在城墙上站稳了脚,人数慢慢增多。
邓舍心知不好,自己判断错误。当机立断:“传令,城中举火、烧烟。”事先搜集了很多干草、柴火、干燥粪便等,可以点火,可以生烟。自有亲兵奔驰去办。
无论如何,也得顶到文华国部赶来。计算破山口、远近里程,文华国回来需要两个时辰。坚持得了两个时辰,胜;坚持不了两个时辰,败。
北城墙急报传来:“北门外现敌踪,千人上下,在城外窥伺虚实。”邓舍心头一跳,南营丽军主力都在眼前,北城门?难道是文华国部提早来到,人数不对,而且来而不救,不是文华国部;又或者自己情报有误,高丽人藏有伏军?没时间分析,南城墙眼看要破,稳住眼下军心要紧。
随即仰天大笑,他道:“丽军的覆灭就在眼前。诸将士,北城门外,援军已到!”放低声音,吩咐亲信,“去探知详细,紧备城门。记住,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两个时辰!”
嗔目振甲,横枪回顾,问:“援军到。我兄弟何人愿随我冲突前阵,大破丽军?”
百人随从,仅剩三十,其他的不是在城墙上鏖战,就是已经战死。同声而诺:“愿随将军杀敌!”
夜色消去,天色微亮。连着下了几日的雨,细微飘摇。地上泥泞不堪,城上敌我两方死伤士卒的血流淌下来,染红了城墙,渗入泥中。二百骑兵列阵南城门内,马蹄不安地践踏,他们的任务是看守城门。城门若破,务必抵挡,不能叫敌人入城。
邓舍奔过他们面前,骑士们备战不下马,举刀连喝:“飞土、逐敌!”他们中的军官全是八百老卒的兄弟们,在全军中士气最高,誓死如归。
城门外,撞车声声。
邓舍一眼不去看。城墙坍塌处,丽军上将长槊横冲,挑飞排叉木。他个子不高,鏖战沙场,举动之间自有一番逼人傲气。红巾没一个一合之将。看到胜利在望,高丽人疯了似的前赴后继。
邓舍及时赶到。
长枪交手,直刺丽人上将。他苦战一夜,力气不足,丽人上将仰头张嘴,用牙齿啮住枪头,长槊回扫。邓舍躲避不及,一个亲兵奋不顾身挡在前边,被打的铁甲凹陷,口吐鲜血。
邓舍避开两步,转头往城中看,城中央火光腾腾,映天耀地,将这黎明映衬得通红如血。黑烟滚滚,扶摇而上,散布全城。
他大笑道:“我援军即到,何不降?”
那丽人上将却懂汉语,抬头看见火光,脚下一顿,愣了一愣。无故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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