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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上班的医院在城北这边,有点儿远,我骑了个摩拜从南到北,穿过市中心,整整花了快40分钟才到,我没坐地铁,故意骑车的,骑得饿了吃小笼包才更好吃。
到地方了我就把单车停在了街对面,这医院破破烂烂的,一共才7层楼的两栋连体建筑,地方也小,单车都不让停医院门口这边,同为二甲,比刚那家还不如。
正因为是这样,老余才好安排亲戚来上班吧?
走侧门杀到后勤办公室,我爸正在拆箱子。
我刚想问我的包子买了没有,我爸大手一挥,让我先去采个血再吃,我一想也对,就跟着一个30多岁的护士去采血,心想刚吃了咱家包子的,就是这女的了吧,这会儿替咱家干点儿活儿也是应该的,看来我爸还是分得清民族大义的,这女的应该不是小三。
插了个队,又挨了一次针,好不爽。
完了就回后勤办公室吃包子了,温热的,8个!一个不少!稀里哗啦的我一口一个,吃得心里美滋滋的。
这鲜肉小笼包子虽然好吃,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包子馅了,机器绞的肉馅,绞得太碎,还总觉得有一小股子机器的味道……没有灵魂啊!还是要刀剁馅,那才是真正的天上蟠桃,地上小笼包……这我自己编的名言……以前老家镇上,就有这么一家小笼包子店,手剁鲜肉馅裹着葱姜老大一团、大白面又软又绵、松针叶散发着香香的草木味儿、竹篾蒸笼子重重叠叠的冒着热气扑得我满脸满身都是暖暖的……大妈一声喊,“熟了”!那些年的那会儿,我还背呢,挤得都挂别人屁股上去了,这才终于抢到一笼,赶紧的两手高举了蒸笼子又挤出来,找了桌子一坐,夹上一个包子胡乱吹上两吹就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滚烫的油就biu的一声飚出来……太太太好吃了!
只不过唉……后来也改成机器绞肉了,从此以后,这家店的小笼包子彻底失去了灵魂,我也不馋他们家的了。
没办法,生意好了,老板赚的钱多了,为了赚更多的钱,当然就要追求效率了,能机器代替的,谁还那么傻,让人去慢慢搞啊……
我这会儿不是照样吃得真香么……那点儿灵魂什么的,纯粹就是我作!
……
等血检出来还有一会儿,我就出了医院上街去逛了。
医院附近没什么好逛的,人也杂,有几个一看就不是来看病的人,时不时贼眉贼
眼的偷偷看别人。
过了街,在医院斜对面找了个地面干净点儿的地方,我也站那儿冒充冒充无业游民什么的,就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个小偷啊骗子之类的,我不是和程楠宁练了两个月么,现在就是我除暴安良的时候了!
最好是碰到的是瘦点儿的矮点儿的……还有,听说现在这些小偷和骗子都是团伙作案,这就麻烦了啊……我的左刺右直只练过1对1,碰上人多可就不灵了,上次碰到那个郑涛和学员,就两个人,我就只好硬挨了两下……要是再碰到人多的话怎么办……
要不打电话问问程楠宁……唉,程楠宁真的要去bei京了吗……
这时候,医院大门口吵吵嚷嚷的,有病人挂着吊瓶被护工抬了出来。
出事了吗……堵在医院大门口了,有个60来岁的老头儿在旁边拽着护工不放手,哭天喊地的闹得很凶。
本来我是对这种看热闹没兴趣的,不过爸妈不是都在这医院上班嘛,于是我就几步穿过路口也跟着别人一起围了看。
病人是昏迷的,中年女人,挂着吊瓶,头发都剃光了,是做了脑外手术吧……插着氧气管,下面还插着导尿管,被几个护工抬着架着,走到大门口就走不动了。
那个60来岁的老头儿,拽着其中一个护工的腿,这会儿已经坐地上了,死活不放手,一个劲的哭喊。
我站旁边听了一阵子,听得大概明白了,这个60来岁的老头儿是病人的老父亲,没钱给女儿治病了,只好带回家去。
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也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伤心,可能是儿子和儿媳妇。
救护车就在旁边20多米的地方停着,司机都已经在车上了,等着送走。
闹了一会儿,围观的人也多了,终于有一个50来岁的男的,背着两只手,长得像一个镇干部的样子,开始教训起那几个护工了,说没良心,医院不救人,只知道赚钱……训了几句,其他人也有凑热闹的,跟着吼上几句……只不过这家属不占理,所以闹不起来,大部分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围着看热闹,想看最后这事怎么收场。
我估计是icu里抬出来的吧,特护确实很贵,比住5星级宾馆都贵,看这病人样子,估计是脑外手术并发症昏迷了,要是送回家的话,只能等死了。
儿子儿媳妇算是懂事的,还在旁边劝那老头儿,但那老头儿蛮横得很,一会儿凶巴巴的大声喊
什么吃人医院,房子吃了,粮食吃了,干脆把我也吃了……一会儿又哭啼啼的求医院救命……
都拿这老头儿没办法。
“让开让开!别堵门!”
路边这会儿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个大个子男的,大声喊着,背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看起来不太清醒,闭着眼睛皱着眉毛,脚上缠了一张毛巾,红红的,流了很多血。
围观的人就顺着那人分了一条路出来。
坐门口那老头儿见了,刚挪了挪屁股,那个被抱着腿的护工趁机就把那老头儿赶到边上去了,蹲了两手夹住那老头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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