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至爱(1/2)
叶初霖一点也不意外,“这我知道,你大伯跟我说过。”
想想也是,介绍相亲,有过婚史算是重大事件,披露也是应该的。白思杨意外的是,他不介意,还说:“我觉得没什么,婚姻也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必然经历,只不过有的人一次,有的人两次。结过婚的人会更懂得经营婚姻、照顾家庭。”
他还算蛮开放的,白思杨微笑着想。
“介不介意跟我说说你的那段婚姻?”叶初霖问。白思杨低下头,掂量着措辞。心里五味陈杂,最终都转化为一缕如香烟般的伤感,易散却浓烈。
叶初霖懂得察言观色,他笑了下,转移话题,“要我说结过婚也不算什么复杂的经历。你还有什么更复杂的?”
白思杨望着他,认真地说,“多了去了,就怕吓着你。”
“哈哈哈,我洗耳恭听。”
“不如我们轮流说,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让我吃惊的过去。”白思杨说。叶初霖想了想,也不遮掩,“我啊,我曾经在澳门赌钱,输过这么多。”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白思杨心想算他老实。
“我爸亲自去抓我,大庭广众地就拿鞭子甩我,丢脸死了。不过现在不赌了,已经‘从良’。”叶初霖笑嘻嘻地边摇头边嘲笑自己。
白思杨不厚道地笑了,“还有吗?”
“我还玩赛车,烧过多少钱就不说了,曾经翻车差点命都没了。现在想想,我能坐在这里跟你见面,真是老天格外开恩。”
“真看不出来。”白思杨如实评价。
“过去的事了。以前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纸醉金迷,寻求刺激。”叶初霖说着,仿佛在说别人。
“可以说你现在改头换面了吗?期间发生了什么?”白思杨问。
叶初霖伸出食指晃了晃,“我说了那么多,该换你了。”
既然他都能开诚布公,白思杨也决定豁出去了,她说:“我啊,我曾经为了一个人割腕自杀。你看,疤痕现在还在。”
说着她将自己的衣服袖子往上拉,露出手腕来。在动脉处有一处明显的疤痕。
“知道为什么这么热的天我还穿长袖了吧。”白思杨看着自己的手腕笑着说。
“哇,了不得。你比我厉害。”叶初霖惊叹,“那个人,是严嘉逸?”
白思杨笑得眉眼弯弯,“不然呢?”
曾经绝望到寻死,如今却能用轻松的语气描述出来,时间真是最神奇的解药。
“那现在呢?”叶初霖问。
白思杨把袖子放下来,整理好,“现在当然不会了。活着多好,干嘛要死。这不,重新燃起生活希望的我,相亲就遇到你了。”
“你比我疯狂。”叶初霖说。
疯狂么?白思杨想了想觉得也对。自己曾经对严嘉逸的爱,曾经所做的一切,用疯狂来形容很贴切。
她不止一次想过,假如可以重来,她还会不会做同样疯狂的决定,走那条疯狂的路径。想的结果只是让她痛苦。任何一件事情做到了极致总会变质,而她已经受到了因疯狂导致的惩罚。
两个人都乐于摆出自己过去的丑事,谈得很愉快,不知不觉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白思杨发现叶初霖这个人还是有点意思的,不管做另一半合不合适,但当个聊天的朋友倒没问题。
然而无论她如何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曾经种种,有些事是永远不能说的。她早就决定好了,有些事情必须只能带进坟墓。
白思杨回到家已经晚了。大嫂告诉她,傍晚的时候老钱打电话来家里,说希望她明天去严家一趟,严老想见她。
严老就是严氏集团的前董事长和最大股东,也是严氏家族最有声望的人。老钱是他的贴身管家。
严白两家关系密切,白思杨想自己回国已经有一阵子了,也确实应该去见见严老,便问几点。
“老钱说明早十点。”大嫂还告诉她,严嘉逸亲自送来了一个包裹,交代务必交给她。
“什么包裹?”
大嫂把她叫到自己房间,此时她大哥不在。神神秘秘的,白思杨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懂你们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大嫂把一个大大的紫色礼品盒抱出来,上面系着香饼色的蝴蝶结缎带,夹着一张小卡片,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着:第二份礼物,完璧归赵。
“你小心点,别让你大伯看见。”大嫂嘱咐。
白思杨苦笑,这个家里大嫂最懂她跟严嘉逸的感情,也只有大嫂会帮严嘉逸给她传递东西。
“谢谢大嫂。”
这个盒子大约两个鞋盒那么大,抱在怀里并不重。回到自己房间,白思杨才忐忑地解开缎带。抬起盒盖的刹那,她的手不由得一抖,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里面是一个精美绝伦的密码箱。那么熟悉,那么刺眼。怪不得他说完璧归赵。
那一天,她亲手将这个密码箱送给严嘉逸,任他处置。如果她是他,一定会销毁。
呆呆看了好一会儿,白思杨才将密码箱从纸盒里拿出来。她试了下密码,很快打开。
果不其然,里头静静躺着一个不厚不薄本子。深绿色的人造革封面,手感跟当年一样。翻开扉页,有四个她一笔一划认真写的小字:至爱牧云。
周牧云,是严嘉逸曾经的另一个名字。那时候,他又穷又贱又帅,给了她最刻骨铭心的恋爱。
多么遥远的过去啊。
很多个白天和夜晚,她就在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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