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狼与花(1/2)
刘琮琤闭上了眼睛。
楚羽慌乱却束手无策,直到发现她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呼吸,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下。
一把扯开了刘琮琤腰间的衣物,那道狰狞而鲜血淋漓的伤口要远比雪白的肌肤更加刺目。伤口周围,还有几天前残余的草药渣,更加显得惨不忍睹。
楚羽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掌覆在了那腥红之上,长青心经运转间将内力再次化为滚滚热流,汹涌而又平缓地从伤口处输送进刘琮琤的体内,一边尽可能的止血,一边包裹住她已经受损的内腑温养了起来。
“不要死啊,你可不要死啊……”楚羽喃喃道。
炽烈的阳光投射进了无生气的山中,淡淡诉说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梦。
……
巫山是埋骨之地,是修罗之地;巫山是福缘之地,是天眷之地。
然而这都只是对于山外江湖中的人所表现出来的特性,对于它来说,这里是家,是它出生的地方。在它的眼中,巫山的每一个地方都显得那么可爱。
它儿时被父母带在身边,在山间不停地游走。父亲的属下们总是那么忠心耿耿的拱卫在周围,警惕着四周可能发生的危险。可是有什么用呢?每次不都还是父亲第一个先发现那些敌人?它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空有体型的大块头们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态时冲它们翻白眼吐舌头,然后给前去战斗的父亲呐喊助威。
直到那天,父亲被一个男子一刀砍翻,母亲悲嗥一声冲上去,却被那个人通了个通透。那是它第一次见到父母输掉战斗,还搭上了母亲的性命。
就在那男子再次举刀砍向没有反抗力气的父亲时,出现了另一个提着半截树枝的男子。
带刀男子三招败退,离开了巫山。提树枝的男子走上前来,先看了看父亲,拍了拍父亲的身体;又看了看母亲,摇了摇头。
父亲发狂了似的吼叫,撕咬着那男子的衣襟,而那男子只是低头沉默,不言不语。
它看着母亲一动不动的身躯,心中觉得空落落的。
突然父亲像是想起了什么,竟不顾腹部那一条巨大的伤口,向着山谷某处冲了出去。片刻后即回,口中叼着一朵白色的大花。
那男子耸然动容,惊道,竟是造化莲!
它不知道什么是造化莲,它只想知道这看上去像母亲一样圣洁的花能不能让母亲再次站起来。
父亲也在低吼,催促着那男子。
可男子还是摇了摇头。
父亲状若癫狂,就欲将整朵花直接塞入母亲口中。而就在这时,那男子却突然出手,一掌将本就是强弩之末的父亲击晕了过去。然后在大块头们反应过来之前将那所谓的造化莲塞进了父亲的口中。
还是要把能救的救了。那男子喃喃道。
父亲那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父亲看了那男子几眼,没有再做什么,低头舔了舔已经几近僵硬的母亲,将它驮到背上。然后带着大块头和自己走了。
它跟在父亲身后,最后扭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看到了他脸上做不得假的忧伤。
从那以后那男子住在了山中,靠捕捉一些小型野兽,摘一些野果来果腹充饥。男子的烤肉技巧十分高超,它经常把父亲打来的猎物或者是它自己捉到的猎物拖到男子那里,让他给自己烤来吃,甚至因此开始对生肉反感,结果被父亲揍了不止一次。父亲说什么也不吃男子烤的肉,反而经常带着那一帮大块头去抢男子打来的猎物,还时不时的跟他打上一架,虽然根本打不过。
它渐渐地开始离开父亲,离开那些大块头们,独自在山间行动。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亲眼看到母亲死去父亲痛苦的它,觉得自己要开始担负起一些东西了。它知道父亲总会有老去的那一天,总会再也抬不起那颗高贵的雪白头颅,总会迈不开那四条强健的双腿。所以它想要成长,想要变强,想要保护它在乎的所有东西。
它想要、也必须尽快成为新一代的狼王!
它开始在山中密林间穿梭,重新找回了吃生肉的快感。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去男子那里混一混蹭一蹭。男子总是拍拍它的脑袋,说他也有一个儿子,要是也能像它一样争气就好了。它只是撇撇嘴,继续进攻难得的烤肉。
那男子几天前说他要走了,跟父亲和自己都告了别。它觉得有些有遗憾,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好吃的烤肉可以吃了。
此时的它刚刚将一头花豹逐出自己圈出来的小小领地,卧在草里舒服的休息。突然它鼻头一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它整个身体再次紧绷起来,快速却又悄无声息地向那气味的源头跑了过去。
……
一颗又一颗的汗珠从楚羽的发梢滚落,他全身的衣物都早已湿透,脸色却因内力流失过多而变得苍白。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的手依然抵在刘琮琤的腹部,刘琮琤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醒过来?不,楚羽知道,像自己这样以内力来治伤终究是竭泽而渔,就好像仅仅只是在悬崖边上拉住了她不让她坠落,却没有足够将她拉回来的力量。一旦自己的内力用尽,不但刘琮琤活不多久,连自己也有可能陷入死亡的深渊。不说别的,仅仅此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股眩晕感在一次次的冲击着自己的意识,妄图使自己陷入昏迷。感受着气海中所剩不及总量三分之一的长青内力,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继续向刘琮琤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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