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青蛇(1/2)
夜临,街上已无人,屋中亦无声,客栈屋中虽有灯,但项字德依旧点燃一根红烛放置床头柜前,红烛火苗静悄悄,不抖跳、无颤动,安静燃烧着。蹭!项字德拉开久闭的窗帘,屋中柔弱的灯光,剥散了窗外一角黑色。窗里一人影,人后一红烛,烛火是祭奠、是烦恼、是避扰,总之、是个悲凉雅致。
项字德站于屋中窗前,手中掐灭烟头,仰头而望,观夜空繁星,嘴中念念:“七星一聚实不少,阿西月东各一星,阿下五黄天阴名,阴下六乌刍蒿营。营南十六天苑形,河里六星名卷舌,舌中黑点天谗星,砺石舌旁斜四丁。”
项字德所念,乃二十八宿之一、昴宿、昴日鸡,西宫白虎七宿第四宿,由七颗星组成,又称旄头。
念念稍停,项字德再点起香烟,思绪有几,又仰头嘟念:“此刻虽非观星时,但昴宿已隐隐发亮,即入中天,秋将过、冬即来,不好、不好…
昴宿值日有灾殃,凶多吉少不寻常,一切兴工多不利,朝朝日日有瘟伤,不妙、不妙…
昴星造作进田牛,埋葬官灾不得休,重丧二日三人死,尽卖田园不记增,开门放水招灾祸,三岁孩儿白了头,婚姻不可逢此日,死别生离是可愁。确实不好、不妙…凶宿啊…
昴即临,胃已退,我之地,天之星,纬偏成角,线变星点,照我身有九,余下一…余下一…人!有人!”
此时、客栈窗下有一人影,人影乃女子,女子正当桃李年华,她刘海齐眉,长黑发过肩,眉、柳叶弯眉,眼、水汪大眼,嘴、樱桃小嘴,耳垂上一副大大圆环挂坠,长相称得美丽,但以可人更为恰当。
女子身材玲珑小巧,气质沉静又感得一丝的泼辣,穿着单薄夏季衣,脚下无袜、踩着人字拖,如此草率打扮、在秋季深夜,街中凉风一过,她便不自觉的瑟瑟发抖,可人可怜模样,看去像那离家出走的孩子。
女子站于一辆黑车旁,手中拿着照片,正抬头看向窗里之人、项字德,项字德亦是发现此女子,低头与其对视,只觉此人…有目的。
女子皱眉,抬头、低头、抬头、低头,抬头看项字德,低头看照片,反复之举,好似在对照,或因距离远、模糊,女子前走两步,待看清之时,突然伸手指向项字德:“它大爷的,就是你!”
窗里屋内项字德未听清女子所说,但见女子说罢转身,直奔向客栈而来,客栈一声门响,紧着拖鞋哒哒声,听得声动方向,知其正奔二楼来,项字德盯自屋房门呆怔,心中断定,不有几秒定有人破门而入。她…是谁?找…谁?找我?
砰!门碎裂而破,女子站于门口处,踹门之脚还未放,微仰头,怒视项字德,漂亮可人的脸蛋皱得紧,表示其心中的愤怒,单手伸出直指项字德,嘴中吵骂起:“你大爷的,害得姐好找!”
蹭!亮光一闪,项字德本能侧身闪躲,避过迎面而来的不明物。
当啷一柄两寸长短亮银飞刀,钉在项字德身后木窗上,飞刀入木一寸余,项字德一惊,暗呼:刺客?会飞刀的女刺客?
项字德刚于飞刀视线处移回,头还未完全归位,脸颊已受一击重拳,猝不及防的一拳、力道之重,使项字德横飞而去、摔落在床,项字德还未来急起身,女子已跳飞起,直扑向床坐压在项字德身上,不多说、抡圆拳头,狠砸其头、背、身体各处,且嘴中有怒骂:“你大爷的,颠儿的还挺快,姐开车追了你一路!一路!”
嘭嘭!两拳捶得项字德抱头,毫无还手机会。
“住客栈就住客栈,你丫儿闲得拉什么窗帘?害羞怕见人啊?”女子又是捶打起:“害得姐蹲门口冻那么长时间。”
被压于身下的项字德莫名其妙,她、不道名不道姓,入了屋先飞刀相向,不说原因不说事情,只一劲揍打,但此女子…好似非刺客,因她没得夺命的招式,只使拳头砸捶,好似…单单的发泄情绪。
“停!”
项字德猛翻起身:“你他妈谁啊!”或因不知缘由的挨打而气急败坏,少有脏话的项字德顺口骂起人来。
女子身手虽矫健,但到底是那女儿身,且身材小巧玲珑,怎抵挡得壮年的项字德,项字德猛翻身、女子被掀落在地,地上女子嘴肉微抖,好个委屈,好似…要哭,但眼珠未落,嘴中哼呀两声,气呼站起身,微仰头:“我…我是……大黄狗!给姐出来,你告诉丫儿的我是谁!”
大黄狗?
项字德坐在床里,看着床下气呼欲哭的女子,一时间起了内疚感,好似做了错了,不该对女子动粗,不该把她掀翻在地。
“哎!来了。”
门外、走廊里,传来急促脚步声,三两秒后,黄有嘿哈来至门口,裹起零散外衣,走近女子身前,点头哈腰陪笑脸:“鄙人刚还在想,是谁呼唤我的外号呢,且声音如此耳熟,原来是青蛇大姐头啊,黄有、有礼了。”说罢作辑。
“哼!”女子转过头,好似耍性子,说道:“你告诉床上这犊子,姐是谁。”
黄有一笑,见得床上惶恐又莫名的项字德,好似已猜出刚刚屋内之景,一口迎合哄逗口吻,对项字德挤眉弄眼说道:“小兄弟,这就是你的无知了,这是蛇姐啊,京城大名鼎鼎的小青蛇、青蛇大姐头啊,快快快,下来见过蛇姐,认错。”
认错?可…错在哪?
黄有话刚止,小青蛇已抬脚踹其后腰:“不对,不是这么介绍的。”
脚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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