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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表情不变,仍是淡淡的,只是掩着眸子的眼睫轻轻地颤着,口中似有所思地低喃了一句,“是吗……”“对了,赤司君今天不用上课吗?”折鸢转开话题。
赤司并不惊讶折鸢知道这件事,“五月阿姨说的吗。”
折鸢点了点头。
接着,她便看到少年唇角微翘。
“没关系。”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眼眸也被浅浅的笑意所充斥着。
那双金红的眼眸在此时散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骄傲又自信的光。
“我可是为了胜利而生的。”他这么说着,竟让折鸢也不由弯了弯唇角。
察觉到她的笑意,赤司看向她:“怎么了?”
“不,没什么。”折鸢回道。
她对着这个金红双眸的少年,语气柔和道,“我只是觉得,赤司君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星星一样,说到胜利的时候会闪闪光,有着一往无畏的执着和耀眼。
折鸢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赤司征十郎。
听到她的话,赤司一愣。
纵然他有能够看穿和预测一切的天帝之眼,却也未曾预料到她会对自己说这句话。
瞬间的,冷硬的心就像是在海浪冲刷之后的沙制城堡,轰然塌陷,就连心间的位置都被温柔又不可抗拒的浪潮拍打得陷入了些许,空出了供她停留的座位。
他听见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你在动摇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他忍不住想要冷笑。
闻言,那道声音含着轻柔的笑意,语气虽是温柔,却也不乏暗藏的凌厉,“那就好。”他轻轻地说着,“你可千万不要动摇啊。”
赤司没再回答些什么。
折鸢见他有些出神的样子,便也不去打扰他,安安静静地仰起脸,看着面前的一树白玉兰。
她向来是个很安静的人,渡过了少年时爱哭得一塌糊涂的年纪后,岁月慷慨地将温柔和宁静馈赠于她。
赤司想着心中某些隐秘的念头,微一抬眸,看到的就是她隐晦着柔美的侧脸与眼尾流转的一抹胭脂红。
——摇曳的花树,身着浅紫色和服的少女,还有她仰着头时露出的一段纤长的脖颈。
这些无不构成一幅让人怦然心动的画卷。
……又来了。
赤司用手掌按上自己的胸口。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似乎曾经在另一个自己控制身体时感受到过。
并且,也是面对这个少女的时候。
他记得,另一个自己把这种感觉叫做——
“叫做什么?”他在心中问着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这么回答他:“不告诉你。”
另一个少年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切换了自己人类与妖怪时的人格,他可不想开启两个自己之争的这种神奇剧情。
没有得到人类状态时自己的回答,赤司也不在意,放下手,便又将目光落在了身边少女的身上。
她仍是抬着头看着树上雪白的白玉兰,只是眸光带着些许的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蓦地,她一个回头,“那个,赤司君——会写和歌吗?”
赤司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的便是一句优美而应景的和歌。
折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中满是笑意。
“果然。”她忍不住笑,“你们这样的大家少爷对这种东西很擅长呢。”
以前在奴良宅和的场宅的时候也是如此。
每次去他们家赏樱,这两个人便一定要说上一句和歌。
名取周一也是如此,还总是喜欢和的场静司比较谁做的和歌更好。
至今都不知道那其实是男人在心爱女人面前的表现欲作祟的折鸢只将这个当成了名门少爷统一的爱好。
突然地,折鸢注意到了什么,表情显出了几分讶异,“赤司君家没有樱花吗?”
按理说,樱花可是日|本堪比国花的象征,阳出每年还都会空出一天假期作为赏樱的日子,像是赤司家这种底蕴深厚的大财阀,整个宅子里不应该连一棵樱花都没有啊。
然而赤司的表情却沉了下来。
在听到折鸢提起奴良6生和的场静司时,他的表情便不是很好看,现在更是到了冰冷得近乎令人颤的地步。
折鸢看着他,表情迟疑:“赤司君……?”
然而他却突然回答道:“没有樱花。”
少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酷的声音开口道,“赤司宅再也不会有樱花盛开。”
折鸢注意到了他的措辞,再也不会——
这里以前有樱花吗?
直觉告诉她,樱花说不定与赤司性格大变有什么关联。
但是,看着他的神情,她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许久,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踮了踮脚尖,手掌摸上少年柔软的蔷薇色碎,“没有樱花也无所谓啊,”
她笑了笑,“白玉兰和睡莲都很好看,不是吗?”
赤司征十郎少时的时候曾有幸拜读过原文的《伊利亚特》。
书中将引起特洛伊战争的海伦描绘得宛如天女。
那时候,他虽是冷静地分析着这场战争的真正原因与目的,却也是不免想了想,那个名为海伦的女子到底该是有多美才能被当做两国争端的借口。
而现在,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少女,胸腔中某种感觉几乎快要抑制不出的喷薄而出。
赤司忽然地便意识到了一点,这个少女的笑容,是能让旭日都为之失色的绚丽——她比海伦更美。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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