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来（地球篇）(2/3)

他看见的，是男子更加吃力点头的样子。“你以为我是真的不敢杀你吗？”黑影的语气中带上了杀意，那魔手直接冲向了男子的心口。只是在下一秒，男子的胸膛或许就会被贯穿。

“轰！”强烈的白光，突然从这名男子的心口发出，那光芒之中，一把长剑径直射出。“嗤！”长剑瞬间在黑影的眼部划出一道白光。

“这是什么！”

白光覆盖在黑影眼部，似乎暂时让得他暂时看不见了，而那把长剑却是极速冲向一旁快要倒地的男子，将他托起，然后冲出了这片区域。

我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听孤儿院的老院长说，我是在一个打雷天，在院中的一个被雷劈坏的钟塔里被发现。除了老院长，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不祥之人。所以等老院长死后，我就被赶出了孤儿院，那时我八岁。

我开始憎恨这个世界，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我的影子竟然站了起来，变成另一个我，他给了我力量，只是要我继续憎恨这个世界。在那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恶魔，一个疯狂地报复这个世界的恶魔。

至于我为什么会被他追杀，那是因为我在一天突然跟他说，“我不想再当恶魔了，咱们去做好事吧。”之后你就看见了，我被弄得很惨，所幸我有主角光环，没死成。后面，就是剩下的故事了。

雨水，嗒…嗒…嗒，打着树叶。整座城市沐浴在雨水之中，车辆有序地走着，行人，有的插着耳机撑着伞，还有情侣两人撑一把伞，互相依偎着。

没人注意到，当然也不会注意到，城市某两栋楼间的一条昏暗小道中，一道黑色人影，贴着墙，跌跌撞撞地走着。

镜头再拉近，看到这个人走过的地方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任雨水冲刷仍摆在那里。而他身上，衣服开了一道又一道口子，口子里，就是一道道不断溢血的伤痕。上半身，腿部，甚至脸上的伤口让人不能相信他还能动。

“哐当！”好像是踢到了什么，人影跌倒向前摔倒，绊倒了一个垃圾桶，摔在了满地的垃圾里。

一块镜子落在他面前，低头看了看。镜子里的人，脸上的伤疤近乎溃烂，差点让人看不出五官，眼神也变得暗淡，似乎是绝望，还透出阵阵死气。再也撑不住了，眼一闭，就昏死过去。而他一旁的地上，一柄铁剑颤抖起来，悬空，化为一道白光，然后冲进了他的心脏。

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他看到一个持剑的黑衣男子，看不清男子的脸，只听见他好像说了什么。

“山穷水尽遇阳明。”

“嗯”，缓慢地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锅炉边，锅炉很旧，上面全是斑痕，应该用过太多次了。锅炉冒着热气，是谁在煮着什么东西。本能得想要靠过去，因为现在自己身体还是太冷。

“哟，醒了？”目光移过去，是一个大概30多岁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穿一身大衣，直接拖到了腰下。流浪汉，这是任何人的第一映像。

“身上这么多伤，还能活下来，你还真是个怪物啊，”流浪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还好我这里收集的药不少，全给你乱抹上了，还算有点用。”流浪汉笑了笑，仍盯着他看。

“能给我块镜子吗？”他语气仍有些冰冷。

“嗯？”流浪汉怔了怔，表情有些不自然，从大衣里拿了块小镜子递给他。“你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故吧，”流浪汉试探着问。

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伤已经结疤，但伤口太大，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五官也只能勉强辨认。手颤抖了几下便恢复了正常。将镜子递了过去，

“谢谢。”

“嗯，对了，你别担心，这里是城市里的一个流浪汉聚集地，我算是这里的头头，王岩，你叫什么？”

摇了摇头。自有意识以来，他就是一个人，只能从一直佩戴在身上那块写着“邹”的牌子知道自己的姓。而至于名字，他以前也有一个，但他确实不想再用那个恶魔的名字。

……

瞧着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王岩也不见怪。“没事，这里有点汤，你先喝了暖暖身子吧。”边说着，王岩一边从一旁的大包里拿出一个碗和一把汤勺，在锅炉里盛了一碗汤递给他。

他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开始喝，“当心烫……”王岩还没说完，就愣着眼看着他一口将烫喝了下去。“……还真是个怪物啊。”王岩心里想着，发现他没事了，就掏出一本书自顾自看起来。

“你在看什么？”

“哦，这个啊，这是一本写王阳明的书。

“王阳明？”

“嗯，王阳明真是厉害，在那么黑暗的时代还能一心寻找光明。”

“……山穷水尽遇阳明。”

他喃喃道。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不如先在这里养伤吧，医院太贵，咱这里生病了都不太敢去大医院。”

“嗯，”点了点头，确实，他现在这样连站起来都不行，身上的伤口时不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但伤口却在慢慢愈合。

“那好，你先好好休息，我有点事，等我回来再扶你去帐篷里面。”说罢，王岩不远处的几位流浪汉打了声招呼，一起向着帐篷群东边一个木制门框的地方走去。那里连接着流浪汉聚集地与城市街道。

这流浪汉聚集地，是由一群帐篷构建而成，他现在最中央的一个大帐篷外的锅炉旁，身上也被换上了一件大衣，到现在已是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