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旧事(1/2)
与所有人认知的囚犯不同,此时的白西爵,就像是回到了自己一般,优哉优哉的在“囚牢”里晃荡,东摸摸,西弄弄,就跟一个被父母堵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孩子。相比之下,吴药就拘谨得多了,房间里虽然没有守卫,但是门口上方,屋子的四个角落,都安装上了摄像头。
“白叔……”这已经是吴药第一百三十四次叫他了。
“又有什么事啊?”白西爵懒洋洋的道。
吴药叹口气,第一百三十四次问出同样的话,“白耀真的没事吗?”
白西爵似乎是被问得烦了,一屁股做到吴药右边的沙上,“有这心思担心,你怎么不想想咱们怎么出去。”
白西爵这次终于没有再敷衍的回应“不知道”三个字了。
但是听他这么一说,吴药心里倒是有了变化,难道说……
“白叔,你有办法出去?”他两眼放光的盯着白西爵,期待着那个肯定的答案从他口中说出。
但是,白西爵最擅长的就是泼冷水。
“这当然没有。”为了证明他说这话的真实性,白西爵又补充道:“先不说我只是个研究工作者,就是那种靠脑子吃饭的人,就算我能打,你看外面这么多的人,我够几个打,你当我是白耀呢,随随便便伸伸金手指就搞定。”
“我们现在就只能坐以待毙?”吴药泄气的问。
“年轻人,不要这么沮丧嘛。”
“倒也不是沮丧,我就是担心白耀……”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这么危险一人物,出去以后该担心的是遇到他的人好吧。”白西爵说得没心没肺,但要说完全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
“白叔,那个病毒……”
白西爵按住他的肩膀,正色道:“有时候,不管你想不想,都要学会信任自己身边的人。”
看着白西爵那双清明的眼睛,吴药心里升起几分奇怪的情绪。十年的囚禁生活加上之后好几年东躲西藏的日子,令他对身边的一切都持有怀疑的态度。不论什么样的人闯进他的领地,他都会对对方有严重的防备心理。
就算是秦歌,也是经过好几年的相处,他才慢慢放下戒备的。
“白耀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心思单纯,又没有什么邪念,虽然他成长的地方,所从事的工作,和普通人略有不同,但他算是我见过的人里,比较有担当的了。”
“要说到责任这东西,我见过的人里面,就没有谁比得上他了吧……”说着,白西爵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灰色,一种无奈的情绪,出现在他身上。
吴药安静的坐在一旁,不一言。
白西爵那种心情他体会不到,但是能够理解。
儿时的玩伴,心里高大的形象,在一夕之间倾然崩塌,任谁能够受得了。
……
夜空上方,一架飞机如常起飞,飞机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手里抱着一个黑匣子,身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闪着熠熠光彩。
随着这架飞机的起飞,整个大6的局面,将要出现新的变化,黑白两道,也会重新洗牌。
空荡荡的屋子里,真皮沙上端坐着一个人,宽松的睡衣下,包裹着伟岸的身躯,一双眼睛蒙上一层灰色,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吊挂着一条银色的小链,链子的下端,坠着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银片,若是细看,能现上面镌刻下得“覃龙忝”三个字。
随着一阵短风拂进,玄关的门应声打开。
“冤,还在想他的事……”进来的男子身上套件米白色的风衣,面相温和,岁月的洗礼,在他的眼角流下淡淡的褶皱,但是也更添几分稳重。
他朝着沙上端坐,身板挺得笔直的人走过去,弯腰,搂住他的肩膀。
因为熟悉的味道,和渐渐缓和的温度,他的手指颤了颤,身子也有了一点反应。
从什么时候开始,祁冤喜欢将房间的空调调到零度了……
夏闵文轻叹出声,他知道覃龙忝的死在他心上扎下一根深深的刺,今后更是会一点点蚕食这颗已经斑驳不堪的心。可是,这个深渊,已经踏进去了,哪里还有抽身的机会。
在黑夜里生活的久了,最后也就属于黑暗了。
“不管今后如何,此生不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夏闵文抱住他的双臂,紧了紧。
“我没事。”祁冤将银链攥紧在手中,轻声说道。可是这话里,却掩饰不住的疲累,跟了他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听不出。
对此,夏闵文没有再接话,他了解祁冤的骄傲,自然不会拆他的台。不过他将身体往前送了送,投进他的怀里。
祁冤左臂一抬,顺势搂住夏闵文。
两人早已不是当初的青葱少年,这十多年里,生了太多的事,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两个人都走过来了。
当初,夏闵文的父母现了他与普通男人不一样时,立马将他唤回家,先是家庭教育,之后又是看心理医生,更加离谱的还有那些所谓的药,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出这么一个儿子,夏家丢不起那个人。可是那时的夏闵文,也才二十多岁,他也只是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爱意,爱上了一个男人,这有什么错呢?
那个时候,正好是祁冤参军的第三年,也是因为他参军了,夏家虽然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却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
参军的第三年,也是祁冤最难熬的时候,受了流沐晴死时的刺激,血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初时还好,以祁冤的意志力,还能克服,可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