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波的油船(3/10)
,不能立即使船艇动不了,但这绝对影响了船艇的最高航速、加速性和机动性。操车兵紧张地在发生故障的主机仪表盘上检查着各种数据,比对着其它正常运转的主机数据。
“报告艇长,1号主机水温过高了。”操车兵仔细检查了两遍,最后确认了报警原因。
“打个电话给机舱,确认下怎么回事。”
“是。”操车兵刚拿起内通电话,准备执行王小米的指示。
“噔、噔——”内通楼梯一阵急促地震动。
“艇长,1号主机冷却水管破裂。”袁立人未到,声先到,站在狭窄的楼梯口,急忽忽地向王小米报告。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弄的?”王小米心急如焚,大声训斥着袁立。这马上就要发现目标,结果主机出故障了,极可能会导致行动的失败。
“可能是管子年久失修,被海水严重腐蚀了。”袁立显然没有预料到王小米会发这么大的怒火,被他吓了一大跳,小声地解释道。其实这也不算是他们机电部门的错,机舱里盘互交错的各种水管、油管、气管,随着船艇服役年限的增加,逐渐锈蚀老化。尤其是与海水直接接触的水管,因为海水含有氯化钠、氯化镁等各种腐蚀物质,锈蚀得更加严重,管壁变得超薄,时常会出现各种大小的沙眼,甚至直接爆裂。支队后勤负责修理船艇设备的科室计划对各种水管进行全部更新替换,结果一调研、一统计发现,采购开支远超算预算,而且更新替换周期太长,更致命的是各种大小、形状不一的管路来自不同的生产产家,而且有些产家已经破产倒闭,根本采购不到合适的产品,无奈之下,只得作罢,采取“漏一下,补一下,爆哪里,焊哪里”治标不治本的做法。86艇1号主机的水管,已经修补了好多次,上面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焊补点,只不过都掩盖在灰色的油漆之下,看上去成色如新罢了。
“要多长时间修复?”赵继海心平气和地问道。他在86艇时间长,对86艇的每一部件、每一螺丝了如指掌,他知道机电部门的困境。
“大概需要十来分钟。”袁立委屈地回答。
“那赶紧去,别耽搁时间了。”赵继海向袁立摆了摆手,让他抓紧时间修理。
袁立像得了圣旨获得大赦一样,马上掉转了头,“噔、噔”跑下去了。
“娘的,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王小米无可奈何地说道,“把故障的那台主机先停机吧,其它的各加到一千转。”
三
86艇沿着预定的航线,慢慢地航行着。又转了一圈,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王小米指挥着86艇漂泊在约定位置的附近,犹豫地着要不要再进行下一轮的搜索。
1号主机的水管已经修复,终于可以正常地运转。然而,他们却依然没有找到油船。
“让他们再跟渔船联系一下。”赵继海也深感无奈。天公不作美,再怎么急也急不来。
赵继海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扭了扭腰。他坐的这把椅子,是全实木做的,太硬,坐得太久了,不光腰疼,屁股也疼。
“下一步,怎么办?”王小米凑了过来,向赵继海请示,“再转一圈,还是就在这里原地等待?”他看到驾驶舱里的艇员人仰马翻,一脸倦容,累得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外头甲板上还有风吹浪打、饥寒交迫、筋疲力尽的了望更,再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去,恐怕还没抓到油船,自己的人先累趴了。
赵继海默默不语。他推开驾驶舱的门,走到舱外。信号兵李详担任着这一侧的了望更,尽心尽责地黑夜之中,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用目力搜索着他的划定区域的一切东西。
李详见赵继海走了出来,立个标准的军姿,说了声“大队长好。”
赵继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默默地点上,深吸一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地吐了出来。
“要来一支吗?”赵继海问李详。
李详羞涩地笑了笑,连忙摆摆手,说:“谢谢大队长,我不抽烟。”
他肩膀上扛着红色的二道拐的肩章,是一个大学在读的征召入伍的战士。年青、青涩、上嘴唇长着稀稀疏疏黄色髭毛的面孔,被海风吹得黝黑的皮肤,在黑暗之中,似乎只剩下那一双炯炯有神、亮晶晶的眼睛。
王小米嫌驾驶舱里闷气,也跟着赵继海来到了外面的甲板。
“艇长。”李详跟王小米也打了声招呼。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王小米点火、抽烟,漫不经心地问李详。
“没有。”李详难为情、小声地回答着,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似乎就是他的错一样。
“你们现在抽烟的人不多嘛。”赵继海问王小米。
王小米一愣。他想不到,在这当景,赵继海怎么突然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好像是不多了。”他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才说道,“就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抽烟,其它的也不多了。干部也不多了,战士也变少了。”
“时过境迁啊。你看我们这一代,你们那一代,还有他们一代,每一代有每一代人的特点,每一代有每一代的烙印。”赵继海似乎有所感悟,“我们那一代中,大部分生活在贫苦的家庭,因此性格暴躁,文化知识水平普遍较低,但敢想敢冲,敢作敢为,有着军人天生的血性和勇气,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嘛。”
“而你们这一代八零后,深处改革的最前沿。从出生起的计划生育,改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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